“快！没时间了！”宁凡低吼，额角青筋暴起，同时维持能量吸收、构建临时服务器、协调三个完全不靠谱的奇物，对他的精神负荷是前所未有的巨大。
或许是生死危机下的潜能爆发，或许是宁凡那冷静到极点的指挥产生了作用——
皮冻尖叫着将绝缘场扩张到极限，蓝色的光晕变得凝实，如同一个倒扣的半透明碗，护住洞口区域。
一根毛骂骂咧咧，但动作不慢，黑色羽毛光芒闪烁，在皮冻的场域内部，空间开始出现细微的折叠和扭曲，看似近在咫尺，实则可能绕了远路。
而秃毛鹤，闭着眼，浑身秃毛炸起，嘴里念念有词（听起来像是某种走调的古老歌谣），那副样子与其说是施法，不如说是在跳大神。然而，诡异的是，皮冻和一根毛散发出的能量波动，竟然真的开始出现一丝微弱的、断断续续的同步！
就是现在！
宁凡眼中精光爆射，构建完成的“临时服务器”猛地被激活！
“嗡——！”
一股远比之前清晰、稳定得多的共鸣波纹，以宁凡为中心扩散开来！皮冻的绝缘场强度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，并且带上了某种自适应变化的特性。一根毛制造的空间褶皱变得更加复杂和隐蔽。而三者之间，隐隐形成了一个能量可以微弱循环的整体！
涌来的虚无暗兽撞在这层加强版的“复合防御层”上，不再像之前那样势如破竹。它们的力量被绝缘场分散，突进路线被空间迷宫误导，甚至有一部分攻击能量，被这奇特的共鸣场域吸收、转化，反过来加固了防御！
“成……成功了？”皮冻难以置信地感受着自身场域的变化。
“有点意思！”一根毛的意念带着惊讶，“这破场子结实了不少！”
秃毛鹤偷偷睁开一只眼，发现暗兽被挡住了，顿时又来了精神，挺起瘦骨嶙峋的胸膛：“哼！本座略施小计，便让尔等见识了无上玄妙！”
宁凡却没空理会它们的反应。他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对这个临时构建的“系统”的监控和微调中。他就像坐在一个充满漏洞、随时可能崩溃的服务器前，双手在无形的键盘上疯狂敲打，修补Bug，平衡负载。
他能感觉到，暗兽头领正在积聚更强大的力量，准备发动致命一击。他也感觉到，自己这个临时服务器极不稳定，尤其是作为“驱动信号”的秃毛鹤，其共鸣时灵时不灵，是整个系统最薄弱的环节。
就在这僵持的紧要关头，一种全新的、截然不同的感知，突兀地出现在宁凡的“服务器”监控范围边缘。
那不是虚无暗兽的吞噬感，也不是任何已知的能量波动。
那是一种……冰冷的、纯粹的、带着审视意味的“观察”。
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，穿透了层层空间阻隔，越过了外面疯狂的暗兽群，正静静地、不带任何感情地“注视”着洞窟内发生的一切，注视着这个由奇物共鸣和科学思维构建起来的、不该存在的“异常点”。
宁凡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。
这种“观察”带来的压迫感，甚至超过了外面那只狂暴的暗兽头领！
是更高层次的存在被惊动了？
是……“高维文明”的探测机制？
“观察者……”宁凡的心沉了下去。
洞窟内的攻防战，似乎只是更大风暴开启前，微不足道的前奏。
（第五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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