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，我们现在去哪？”她仰起脸望向他，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，唇边噙着一抹藏不住的笑意。
张文龙一手紧握着她的手，另一只拎着她的背包，动作自然得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回。
“跟我走，嗯？”他低头凝视着她，目光温柔得能溺死人。
“好。”王圆圆轻轻点头。她向来容易感动——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，他专程赶回来，已是给她最好的生日礼物。
张文龙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，对司机说：“师傅，去市区的万达广场。”
王圆圆没有追问今晚的住宿安排，也不去想明天该如何。此刻，她只想放纵一次，不做母亲眼中的乖女儿，把一切都交给他来安排。
抵达万达广场时，华灯初上，整座商场笼罩在温暖的灯光中。“走，先填饱肚子。”张文龙牵着她径直坐电梯走向四楼，在那家她最爱的纸包鱼店落座。
蒸腾的热气中，鲜嫩的鱼肉在纸包里咕嘟作响，香辣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。他为她细心挑去鱼刺，将最肥美的部位夹到她碗中。这样细致周到的照顾，让她心头泛起阵阵暖意。
饭后，他牵着她来到一楼的首饰区，在一排排晶莹璀璨的柜台前驻足。“挑一个你喜欢的。”他的声音很轻，却格外坚定。
王圆圆的心猛地一跳，指尖微微发颤:“确定吗？”
张文龙含笑点头，目光诚挚:“虽然我现在给不了你最好的，但别人有的，我都会努力给你。”
这句话让她鼻尖一酸。其实她要的从来不多，只要他真心待她，便已足够。“好。”她轻声应道，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。
他们在几个柜台前流连，试戴了各式各样的戒指。最终，她的目光停留在一枚四叶草造型的黄金戒指上——简约别致，不过分张扬。
“好看吗？”她将戴着戒指的手伸到他面前。
“你戴什么都好看。”他凑近她耳边，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，“不再多挑挑？不用替我省钱。”
“就这个吧。”她端详着指间那抹金色的光芒，“款式简单，平时也能戴。太夸张的反而不实用。”
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：“都依你。”
“小姐，这个多少钱？”张文龙对店员说道。
店员微笑着取出计算器:“这枚戒指重3.33克，每克340元，总共1132元。”
付款后，王圆圆凝视着指间的四叶草戒指，越看越喜欢。它虽不如钻石璀璨夺目，却格外衬她的手型，仿佛本就该属于她。
“接下来我们去哪儿？”她仰起脸望向他，眼中满是信赖。
“今晚不回去了，可以吗？”他小心翼翼地问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“好。”她低下头，脸颊泛起红晕。
两人牵着手走在夜色中，都能感觉到彼此掌心的潮湿，分不清那汗水是谁的。她任由他引领着前路，直到走进酒店房间，仍觉得这一切如梦似幻。
“闭上眼睛。”他柔声说。
她顺从地合上双眼。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，接着是打火机清脆的咔哒声。
“可以睁开了。”
当王圆圆重新睁开双眼时，房间的顶灯已经熄灭，唯有桌上一对红烛摇曳着温暖的光晕。烛光旁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，而张文龙正单膝跪在她面前，手捧一束娇艳的玫瑰花。
“圆圆，嫁给我吧。”
她原本想说“这求婚桥段真老套”，可话到嘴边，却只剩下一个“好”字。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，她用手背轻轻擦拭。是啊，桥段是俗套的，可她偏偏就吃这一套——她太渴望这种被人放在心上、捧在掌心的感觉了。
今天是她的生日。他是第一个祝她生日快乐的人，是少数记得她生日的人，更是唯一一个陪她过生日的人。
昨晚给母亲打电话时，她曾隐晦地提醒：
“妈，您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“还得二十多天吧。”
“哦……那您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？”
“我看看，又到月底了，你是不是该放假了？”
“嗯。妈，您照顾好自己，记得吃点好的。”
都说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。即便母亲忘记了她的生日，她依然希望母亲能多爱她自己一点。
至于父亲，若她不主动联系，父亲是绝不会想起给她打电话的，更别提记得她的生日。这并非不爱，可能是他那个年代的人不擅表达爱意，也不知该如何表达。
“怎么还哭上了？”张文龙站起身，手忙脚乱地为她拭泪，“我本想让你开心的，可不是要惹你哭。快许愿吹蜡烛吧。”
她擦干眼泪，不好意思地瞅着他：“是不是很丑？我也不想哭的，就是太高兴了。真的，从来没有人为我费这么多心思。”她深吸一口气，认真地说：“张文龙，我答应嫁给你。我准备赌一把，希望你不要让我输。”
“好。”他将她拥入怀中，“给我十年时间，我绝不会让你过得比别人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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