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化星枢的毁灭性能量冲击如同宇宙风暴的余波,将我和月华如同两颗尘埃般抛入冰冷死寂的太空。身体在真空中不受控制地翻滚,意识在剧痛和虚弱中沉浮。最后的记忆碎片是月华苍白而决绝的脸,以及她不顾一切渡来的那道微薄却温暖的月华本源之力。
正是这道力量,如同黑暗中最后的烛火,护住了我心脉一丝生机,没有让我在昏迷中彻底魂飞魄散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种极致的干渴和撕裂般的痛楚将我从深度昏迷中强行拉回。我艰难地睁开眼,眼前是旋转的、点缀着冰冷星光的无尽黑暗。失重感包裹着全身,耳朵里只有自己心脏缓慢而沉重、仿佛随时会停止的搏动声,以及血液在血管中近乎凝固的粘稠流动声。
我还活着。但和死了也相差无几。
尝试动一下手指,却感觉身体如同被拆散后又胡乱拼接起来的木偶,每一个关节,每一寸肌肉,都传来钻心的疼痛和极度的无力感。更可怕的是体内的情况。内视之下,景象惨不忍睹:经脉如同干旱龟裂的大地,布满了裂痕,许多关键节点甚至完全断裂,能量无法通行;丹田气海近乎枯竭,原本奔腾的量子太虚气只剩下几缕细微的电弧般的存在,微弱地闪烁着;识海更是如同遭遇了地震,一片混沌,神魂之光黯淡得如同风中残烛,上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。强行催动尚未成熟的“太虚道纪”带来的反噬,几乎将我的修行根基彻底摧毁。
侧过头,看到月华就在不远处漂浮着,她双目紧闭,脸色苍白得透明,周身那层微弱的月华护罩明灭不定,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熄灭。她为了护住我,显然透支得更厉害。一股巨大的愧疚和焦急涌上心头。不能死在这里!绝不能让她为我陪葬!
求生的本能和强烈的责任感,压过了肉体的剧痛和精神的疲惫。我开始尝试自救。
第一步,必须重新建立能量循环。没有能量,一切恢复都是空谈。我尝试按照《量子太虚诀》的基础法门,引导意念去捕捉宇宙中游离的能量。但在这片刚经历剧烈爆炸的空旷星域,灵气稀薄得可怜,而且我的经脉受损严重,如同堵塞的河道,微弱的气流刚进入就因通道不畅而溃散,甚至加剧了撕裂的痛楚。
“不行……常规方法根本无效。”我心中一片冰凉。科学核本能地开始分析现状:能量来源匮乏,能量传输系统(经脉)严重损坏,能量储存中心(丹田)近乎空置。这就像一个电池耗尽、线路短路、又处于断电区域的精密仪器,几乎陷入了死局。
绝望之际,我的目光落在了月华依旧抵在我后心,源源不断渡来微弱本源之力的手上。那力量虽然微弱,却精纯而充满生机。一个念头闪过:能否利用这外来的、相对温和的能量,作为“启动能源”和“修复工具”?
我立刻集中全部精神,不再试图从外界吸收能量,而是将全部意识沉入体内,小心翼翼地引导着月华渡入的那一丝月华本源之力。这股力量属性阴柔纯净,与我原本的量子太虚气并非同源,直接融合可能会产生排斥。我没有强行融合,而是将其视为一种“润滑剂”和“修复液”。
我控制着这丝微弱的力量,如同控制着最精密的纳米机器人,首先流向那些受损相对较轻的次要经脉。过程缓慢而痛苦,如同用生锈的锯子一点点锯开粘连的伤口。月华之力流过干涸裂的经脉壁,带来一丝清凉和滋养,但也刺激着伤口,带来阵阵刺痛。我咬紧牙关,忍受着这种煎熬,将力量主要用于“浸润”和“软化”堵塞和粘连处,而不是强行冲撞。
同时,我调动起识海中那几乎熄灭的神魂之火,以强大的意志力,模拟出量子太虚诀运转时特有的“频率波动”。这波动并非实质能量,更像是一种“指令”或“蓝图”。我试图用这“蓝图”,引导月华之力在修复经脉的同时,潜移默化地“唤醒”经脉本身记忆的、属于我自身功法的运行轨迹。
这是一个极其精细且耗神的过程,如同在微观层面进行神经接驳手术。失败了无数次,每一次失败都带来神魂的刺痛和能量的微小浪费。但我没有放弃,一次次尝试,调整着引导的频率和力度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。不知过了多久,在一段细小的经脉中,当月华之力流淌而过,与我模拟的量子太虚频率产生共鸣的刹那,那段经脉壁微微震颤,竟然自发地产生了一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、却真真切切属于我自身的量子太虚气!
虽然只有一丝,却如同在无尽的黑暗中点燃了第一缕火苗!希望之光瞬间照亮了我几乎绝望的心田!
我强压下激动,更加小心地重复这个过程。以这一丝新生的自身能量为核心,结合月华之力,如同滚雪球一般,一点一点地修复、打通更多的经脉。这个过程远比单纯引导月华之力困难,对心神的消耗巨大,我几次险些因精神透支而再次昏迷,但都凭借顽强的意志撑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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