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个投影举起手，做出握手的姿势。可当另外两个影子伸手时，它猛地发力，把他们推下悬崖。
它们在试。
试着用我们的语言，做相反的事。
我咬牙：“它们想让我们照着错的走。”
“那就偏不。”司徒墨握紧我们的手，“我们说什么，就做什么。”
陆九玄点头：“一步也不退。”
我们站得更近了些，背靠背形成三角。剑阵落下，围住我们三个。掌心的印记越来越烫，金光和星纹的光缠在一起，像一根绳子把我们绑牢。
投影们安静了一瞬。
然后，它们同时抬头，看向我们。
眼神变了。
不再是空洞，而是有了光。像是终于看清了什么。
其中一个慢慢抬起手，不是攻击，而是模仿司徒墨的动作，轻轻握住旁边影子的手。这一次，没有翻脸，没有动手。
它低声说：“遇到分歧……先说话。”
声音很轻，但清楚。
另一个影子开口：“遇到危险……一起扛。”
第三个：“遇到好吃的……分你一半。”
他们站成一圈，手拉着手，像我们一样。
可他们的脸还是模糊的，身体边缘开始发虚。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，又像是被什么力量拉走。
地面震动。
传送阵的蓝光重新增强，比之前更亮。那根光柱再次笼罩我们，身体变得更轻，脚底完全离地。
“要走了。”我说。
司徒墨没松手：“这次，一起去。”
陆九玄看着那些即将消散的投影，忽然说：“他们不是失败。”
我转头。
“他们是铺路的人。”
最后一个投影抬起头，对着我们笑了笑。然后，化成光点，散在空气里。
蓝光升到顶点。
就在传送即将完成的瞬间，我眼角余光看见星盘角落闪了一下。
那行小字还在：【外部干扰源接近，预计抵达时间不足一刻钟。】
可这一次，数字变了。
从“一刻钟”跳成了“十息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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