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(魔界的梭可能不太一样)。在青云宗剑心居“带薪摸鱼”的日子,过得飞快。转眼间,距离玄玑真人提及的“三年后宗门大比”,已经悄然过去了……将近一年。
这一年,是我“影煞”卧底生涯中,最为“平静”甚至可以说是“安逸”的一段时光。
每日辰时,雷打不动地去剑崖“打卡”,在玄玑老儿的“监护”下,进行“精分”式修炼(表面努力感悟《养剑诀》,暗地里疯狂微操压制进度)。玄玑真人似乎对我的“缓慢进步”十分“满意”(或者说是“意料之中”?),除了偶尔指点一两句“意守丹田,勿急勿躁”外,并不多言。
回到东厢房,我便彻底“放飞自我”(其实是继续摸鱼),将大部分时间用来“研究”如何更完美地“处理”掉每月配发的、堆积如山的修炼资源(主要是挖坑埋了),以及“钻研”《养剑诀》中各种“晦涩难懂”(其实是我故意曲解)之处,以备玄玑真人“抽查”时,能“对答如流”(胡说八道)。
林清风依旧是我的“首席情报官”兼“头号粉丝”,隔三差五就来汇报宗门八卦,并对我的“修为日益精深”(微操结果)表示由衷的钦佩。沐雪清偶尔遇见,目光依旧复杂,但已不再主动搭话。李堂主等人更是公事公办,将我视为一位“地位超然但无需特别关注”的亲传弟子。
一切,都在向着‘平稳过渡’、‘安全苟活’的方向发展。 我甚至开始有点……习惯了?
习惯了这仙气缭绕(刺魔)的环境,习惯了这规律(无聊)的作息,习惯了周围人敬畏(疏远)的目光,甚至……有点习惯了《养剑诀》那‘温吞水’般的修炼节奏?
可怕!太可怕了! 我偶尔会从这种“安逸”中惊醒,狠狠掐自己一把(控制力道)。影煞!你堕落了!你可是魔尊陛下忠诚的战士!怎么能贪图敌人的糖衣炮弹?!
可是…… 看着镜子里(水镜术)那个面色“红润”(魔元微调)、气息“沉稳”(伪装)、眼神“平和”(生无可恋)的“墨影”,我内心会闪过一丝迷茫。如果……如果一直这样下去,似乎……也不错?
呸! 我立刻唾弃这个危险的念头。魔尊陛下绝不会忘记我的!他一定在谋划更大的行动!我只需耐心等待!
对!等待! 我给自己打气。等魔尊陛下召唤!等一个回归魔界、建功立业的机会!
然而,我万万没想到,我等待的“召唤”,会以如此……激烈的方式到来。
这一日,深夜。
我正盘膝坐在榻上,例行公事地“修炼”《养剑诀》(其实是边摸鱼边思考明天埋灵石的地点),突然——
嗡!!!!
怀中那枚早已失去光泽、布满裂纹、被我当成“纪念品”的匿影珠残骸,毫无征兆地……剧烈震颤起来!不是以往那种温和的波动,而是……濒临破碎般的疯狂抖动!珠体表面的裂纹骤然亮起刺眼的血红色光芒,一股狂暴、焦躁、充满毁灭气息的魔威,轰然爆发!
!!!
我浑身剧震,如遭雷击!差点从榻上跳起来!
魔尊陛下!是魔尊陛下! 我内心骇然!这动静……不对劲!前所未有的不对劲!
我手忙脚乱地布下重重隔音禁制(虽然知道可能没用),颤抖着捧出那枚仿佛随时会炸开的珠子。
珠子表面,血光缭绕,一道充满暴戾、不耐、甚至带着一丝……疯狂?的意念,如同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入我的魔魂!
“影煞!!!”
魔尊陛下的声音,不再是往日的冰冷威严,而是充满了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和不容置疑的杀意!
“废物!没用的东西!”
!!! 我吓得魂飞魄散,直接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(心理上的)!“陛……陛下息怒!”
“本尊给你时间!给你机会!你就是这么回报本尊的?!”魔尊的意念如同狂风暴雨,冲击着我的意识,“一年!整整一年!你潜入青云核心,身居高位,备受信任!你却给本尊带回了什么?!一堆废话!一堆‘徐徐图之’、‘根基未稳’的推诿之词!”
陛下!我…… 我想辩解,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。我难道能说我在享受生活吗?!
“玄玑老儿的剑道心得呢?!《坐忘剑经》的奥秘呢?!青云宗的布防机密呢?!”魔尊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凌厉,“什么都没有!你当本尊是三岁稚子吗?!”
“陛下明鉴!”我“惶恐”地磕头(意念上的),“非是属下不尽心!实在是那玄玑老贼狡诈异常,戒备森严!弟子……弟子虽得信任,却始终接触不到核心机密!那《坐忘剑经》玄奥无比,弟子……弟子资质驽钝,至今未能窥得门径啊!”
“资质驽钝?!”魔尊怒极反笑,“好一个‘资质驽钝’!本尊怎么听说,你在青云宗内,已是声名鹊起,被誉为‘剑道奇才’,‘玄玑嫡传’,风头无两啊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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