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锐站在渡口中央,望着满地的尸体,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他刚要让人清理战场,远处就传来了熟悉的号角声——大部队到了!
只见山道上,洛阳骑着一匹白马,身旁跟着教主与莫将军,身后是五万大军。
乐军、教众们排列整齐,步伐一致,玄色的旗帜在风中飘扬,气势如虹。
“李队长辛苦了。”洛阳勒住马,对李锐点了点头,目光扫过渡口的战场,
“做得好,守住了渡口,咱们就能顺利进军鲷城了。”
教主也满意地说道:“多亏了洛先生的安排,让轻骑兵提前守住渡口,不然咱们还得费一番功夫。”
莫将军捋着胡须,望着远处的鲷城方向,眼中满是期待:“五万大军压境,赵虎那点残兵,根本挡不住咱们。拿下鲷城,咱们就有了立足之地!”
半个时辰后,大军在渡口完成集结。
教众们掩埋了己方士兵的尸体,将缴获的武器、粮食装上马车,又安排了一部分人看守渡口,防止风聂的军队突然来袭。
一切准备就绪后,洛阳举起令旗,高声道:“全军出击!目标鲷城!”
“杀!”五万大军齐声呐喊,声音震得山谷都在颤抖。洛阳刷先在前开路,悦军在左侧,教众们跟在右侧,浩浩荡荡地朝着鲷城的方向进发。
马蹄声、脚步声、旗帜的猎猎声混在一起,成了一曲激昂的战歌。
阳光洒在大军的旗帜上,“华”字旗与“悦军”旗在风中飘扬,像是在宣告着一场新的战事即将开始。
而远在鲷城内的赵虎,还不知道,他赖以生存的最后一道屏障,即将被大华教的大军彻底撕碎。
夕阳西下时,大华教的五万大军已抵达鲷城郊外的山岗。
站在高处望去,鲷城的轮廓在暮色中愈发清晰——这座西境重镇呈长方形布局,长五里、宽三里,高三丈的夯土城墙由糯米汁混合石灰浇筑而成,虽不及京城城墙那般坚固,却也足够厚实,城墙上隐约可见巡逻的士兵身影,箭楼与垛口错落排布,透着几分戒备的森严。
“这鲷城,是座半军事化的城池。”莫将军指着城墙,对身边的洛阳解释道。
“早年西境不太平,朝廷在这里设了卫所,驻守的士兵大多带着家眷定居,后来又有商旅往来,渐渐成了规模。”
“城里现在有五千守军,三万多居民,半数是军眷,半数是做皮毛、粮食生意的商人。”
洛阳点点头,目光落在城门口——那里已紧闭城门,吊桥高高拉起,几个守军正探着头往山岗方向望,显然是发现了他们的大军。
他抬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停下,转身对众人道:“赵虎逃回鲷城后,收拢了残部,加上城里原有的五千守军,现在敌军约有一万之众。咱们虽有五万大军,却刚经历一场大战,士兵们疲惫不堪,粮食也只够支撑三天,硬攻城池怕是讨不到好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愈发凝重:“更关键的是,风聂的大军正在往这边赶,按脚程算,最多一天就到。若是咱们一天内拿不下鲷城,就会被风聂与赵虎前后夹击,到时候腹背受敌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众人闻言,纷纷凑到摊开的地图前,脸色都沉了下来。山岗上的风渐渐大了,吹得旗帜猎猎作响,却吹不散弥漫在人群中的焦虑。
“依我看,不如放弃攻打鲷城!”一名络腮胡武将率先开口,他是大华教的元老,打了半辈子仗,最懂硬仗的艰难。
“鲷城城墙厚实,守军虽多是残兵,却占着地利,咱们强攻肯定要付出大代价。不如直接杀向青鱼县,那里是个小县城,城墙矮,守军不过千人,拿下它易如反掌,而且青鱼县是产粮区,粮食储备足,正好解咱们的燃眉之急!”
“我反对!”另一名白发长老立刻反驳,“青鱼县虽易攻,却无险可守!那里的城墙只有一丈高,连像样的箭楼都没有,就算咱们拿下了,风聂的大军一到,不出半日就能攻下来!到时候咱们还是无处可去,反而会被敌军追着打!”
“可总比在这里等死强!”
“等死?强攻鲷城才是等死!”
双方争执不下,其他人也各有各的想法——有人觉得该冒险攻城,赌一把能在风聂到来前拿下鲷城。
有人觉得该稳妥行事,先去青鱼县抢粮,再另寻安身之地。
还有人沉默不语,只盯着地图上的路线,显然还在权衡利弊。
就在这时,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,打破了争执:“诸位前辈,晚辈有一言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人群后站着一个年轻男子。
他约莫二十出头,身着青色长衫,袖口还沾着几分药渍,脸色带着几分病后的苍白,显然是刚痊愈不久。
他手里握着一把折扇,虽身形单薄,眼神却格外清亮,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。
“你是……”洛阳看着这张陌生的脸,心中有些疑惑,转头看向身边的老教主。
老教主见状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拍了拍那年轻人的肩膀:“洛先生,这位是我侄子,名叫萧然。先前那场大战,他替我挡了一箭,一直在后方养伤,今日刚归队,正好赶上咱们议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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