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接对她下手，容易引发规则的强烈反噬，伤我自身。”
姜云舒向后靠了靠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，认真的分析着，
“但这规则，也不是铁板一块。它主要的作用是，保护青樱本身不被我这个外来力量恶意抹杀。”
姜云舒的嘴角微微扬起：
“可没规定，我不能打压她身边的人，也没规定，我不能顺着她的话，给她……她想要的。”
进忠立刻明白了：
“就像今日，她口口声声说不求荣华，你就给她答应的份例？”
“对。”姜云舒笑意加深，
“她自己把不慕虚荣的架子端起来，我就帮她把台子搭得更高，撤掉所有华美的装饰，只留下光秃秃的杆子。看她能在那上面站多久。”
她说着，伸手轻轻拽了拽进忠的衣袖，示意他坐近些。进忠顺从地在榻边脚踏上坐下，微微仰头看着她。
“这宫里，捧杀是常见手段。”姜云舒把玩着他衣袖上的刺绣纹路，慢条斯理地说，
“她不是自持清高，视钱财如粪土吗？那我就成全她。”
她看向进忠，眼中带着一丝狡黠：
“海兰今日挨了打，那尔布被连降四级，她身边的人一个个接着倒霉，她自己被高高架起却孤立无援……你觉得，她能撑多久？”
进忠听得认真，眼中渐渐流露出钦佩，还有一丝与她同频的冷意。
“姜姜思虑周全。只是……如此下去，她会不会狗急跳墙？”
“那就更好了。”姜云舒松开他的衣袖，手指似有若无地拂过他的手背，
“她若安分，我便让她慢慢熬着。她若狗急跳墙……”
她轻笑一声，那笑声里隐隐带着一丝期待：
“规则保护的是，青樱不被我这个外来者恶意抹杀……可没说过，不许青樱自寻死路。”
“可她若触犯宫规，或者做出更愚蠢的事……那我处罚她，便是名正言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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