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盯着角落里那几个模糊的蹄印，眼睛瞪得溜圆，脑子里嗡嗡的。
羊蹄印？在藏书阁？还是在他昨天打扫过的区域？
这怎么可能？！聆音羊不是关在灵兽园吗？它怎么会跑到这里来？而且还……帮他打扫卫生？！
无数问号如同弹幕般在他脑海中疯狂刷过。他用力揉了揉眼睛，再次仔细看去——没错！那印记虽然被落下的灰尘掩盖了些许，但分明就是小巧的、分瓣的蹄子形状！和聆音羊的蹄子一模一样！
“见鬼了……难道这羊成精了？不仅会唱歌跳舞，还学会了助人为乐？新时代五好灵兽？”林凡喃喃自语，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次受到了冲击。
【叮！检测到宿主对灵兽行为模式的强烈困惑与吐槽，能量+18！当前能量：366点！】
他蹲下身，仔细观察那些蹄印。印记很浅，似乎只是轻轻踩过，而且方向杂乱，不像是在走路，反倒像是在……来回摩擦？
一个画面不由自主地浮现在林凡脑海：月黑风高之夜，一只雪白的独角羊兽，鬼鬼祟祟地溜进藏书阁，然后……用蹄子小心翼翼地把他没扫干净的灰尘一点点推开抹匀？
这画面太美，他不敢细想。
“不行，得搞清楚怎么回事！”林凡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。如果真是聆音羊干的，那它到底是怎么出来的？又为什么要帮他？
这一天，林凡干活都心不在焉，一边机械地挥舞鸡毛掸子，一边不停地往门口和窗户瞟，希望能捕捉到点什么线索。但一直到日落管事老头来扣分，都毫无异常。
晚上回到石屋，林凡翻来覆去睡不着。那神秘的蹄印就像一根羽毛，不断搔刮着他的心。
他决定——夜探藏书阁！
虽然上次夜袭的阴影还在，但强烈的好奇心压倒了对危险的恐惧。再说了，他现在有【存在感削弱】体验卡……虽然只剩半柱香时间，还有那块神砖护体，以及一枚伦理哏丹药……好吧，想想还是挺虚的。
但管不了那么多了！
等到夜深人静，月明星稀，林凡悄咪咪地爬起床，换上深色衣服，揣上板砖和丹药，深吸一口气，激活了那半柱香时间的【存在感削弱】卡。
那种与世界隔了一层薄纱的诡异感觉再次降临。
他如同幽灵般溜出石屋，借着阴影的掩护，熟门熟路地朝着藏书阁摸去。
夜晚的云剑宗静悄悄的，只有巡逻弟子偶尔走过的脚步声和远处山林传来的不知名虫鸣。林凡屏息凝神，小心翼翼，有惊无险地避开了两波巡逻，来到了藏书阁附近。
藏书阁大门紧闭，且有简单的禁制。林凡当然没权限打开。
他绕着藏书阁转了一圈，果然在一处偏僻的、靠近后山树林的墙角，发现了一个……狗洞？
不对，比狗洞大点，更像是某种小兽钻出来的洞口的扩大版？边缘还有几根雪白的、柔软的兽毛？
林凡嘴角抽了抽。不会吧？羊兄你平时看起来那么优雅，居然钻狗洞？！
他趴下身，试着往洞里看了看，里面黑漆漆的，似乎真的能通到藏书阁内部。
拼了！林凡一咬牙，也顾不得形象了，手脚并用地就往里爬。幸好他体型不算壮硕，加上存在感削弱卡似乎让他物理体积都变得稍微“模糊”了一点，竟然真的让他艰难地爬了进去！
藏书阁内一片漆黑，只有微弱的月光从高窗洒下，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块。空气中弥漫着比白天更浓重的陈旧气息和寂静。
林凡屏住呼吸，蹑手蹑脚地朝着白天发现蹄印的区域摸去。同时极力感知着周围的动静。
一开始，什么声音都没有。
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，或者羊今晚不来了的时候——
一阵极其轻微、若有若无的哼唱声，顺着夜风飘了过来。
“洗刷刷~洗刷刷~噢噢~” 伴随着哼唱的，还有一种细微的、“沙沙”的摩擦声。
林凡心脏猛地一跳！来了！
他循着声音，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潜行，最终在一个巨大的书架后面，看到了那个让他瞠目结舌的场景——
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，如同一束聚光灯，打在空旷的地板上。
光束中央，那只通体雪白的聆音羊，正人立而起！
它两只前蹄抱着一把……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出来的、比它身子还高的破扫帚！正十分卖力地、一下一下地扫着地！虽然动作略显笨拙，但态度极其认真！
它一边扫，一边还在断断续续地哼唱着“洗刷刷”的调调，脑袋随着节奏一点一点，长长的耳朵轻轻颤动。扫到兴起处，它还会像个熟练的老清洁工一样，用蹄子跺一跺扫帚柄，把上面的灰抖掉。
月光下的独角羊兽，抱着扫帚辛勤劳作……这画面，既圣洁又离谱，充满了强烈的反差萌和喜剧效果。
林凡张大了嘴巴，下巴差点再次脱臼。
实锤了！真的是它！
他看着聆音羊那认真努力的样子，又是好笑又是感动。这羊……也太够意思了吧！就因为昨天听自己倒了几句苦水，就半夜跑来当免费清洁工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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