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内的许诺刚靠上木板床,门外的议论声就像涨潮的水,猛地涌了进来。
“我的娘啊!她还真敢跟顾团长要钱?”张嫂攥着怀里的布娃娃,声音都在抖。
“这许丫头是不是被门夹了脑袋?昨天还哭着喊着要嫁,今天就敢提钱了!”李大爷蹲在墙根,吧嗒抽着旱烟,烟杆都歪了。
赵兰英的火气还没压下去,指着紧闭的房门,气冲冲地对顾长风说:“长风!你看看她这态度!哪有半分姑娘家的样子?这钱绝对不能给!”
顾长风没说话,只是盯着那扇木门。军靴踩在水泥地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。他的脸比刚才更黑,眉峰拧成一道深沟,喉结滚动了两下,终于开口:“开门。”
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门内的许诺听见了,心里咯噔一下。她刚松的气又提了上来,指尖下意识蜷起——刚才硬撑的底气,其实早被顾长风的气场冲得剩了一半。但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:【当前需巩固“摆烂”人设,不可示弱,否则生命值可能扣除。】
她深吸一口气,拉开门。
门外,顾长风就站在台阶下,逆光而立。军绿色的制服被夕阳染了层金边,可他的眼神却比寒冰还冷。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停了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,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顾长风盯着她,一字一句地问:“你还想要钱?”
这句话像块冰,砸在空气里。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,张嫂甚至捂住了嘴,生怕下一秒就看到许诺被骂哭的场面。
许诺迎着他的目光,慢慢伸出手。指尖确实在微微颤抖——毕竟对面是能单手掀翻训练器材的军区团长,可她还是硬着头皮,理直气壮地说:“是,要精神损失费。顾团长,您不能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吧?”
“你说什么?”顾长风的声音更沉了,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。
“我说,”许诺把声音提高了些,确保在场的人都能听见,“之前大院里传我是您未婚妻,传得沸沸扬扬,您没澄清吧?现在您说退就退,我成了‘死缠烂打的疯丫头’,以后谁还敢娶我?”
她顿了顿,故意露出几分委屈——不是装的,是想到原主的惨状,又联想到自己上辈子的辛苦,真有点鼻子发酸:“我一个乡下姑娘,爹娘不在身边,就想在城里找个安稳日子过。现在名声毁了,工作也没着落,您不给点补偿,我下个月喝西北风去?”
这话一出,人群里又开始窃窃私语。
“好像……也有点道理?”王大妈扯了扯身边人的袖子,“之前顾团长确实没说过那婚约是假的。”
“是啊,许丫头要是真没人要了,日子确实难过。”
赵兰英听见这些话,气得脸都白了。她上前一步,指着许诺的鼻子:“你少在这卖惨!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造谣?我们家长风可没承认过什么婚约!”
“阿姨,话不能这么说。”许诺收回手,轻轻拍了拍衣角的灰,“上个月我去家属院送缝好的衣服,李干事问您‘顾团长啥时候办婚事’,您可是笑着说‘快了’的。这话,当时好多人都听见了。”
赵兰英一愣,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。那时候她是想敷衍李干事,可哪想到会被这丫头揪着不放?
“我……我那是客套话!”赵兰英强撑着辩解。
“客套话?”许诺挑眉,“可我当时就在旁边,您还拉着我的手说‘以后就是一家人了’呢。阿姨,您是长辈,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?”
这话把赵兰英堵得说不出话来,只能瞪着许诺,胸口剧烈起伏。
顾长风看了眼母亲,又看向许诺。他发现这女人今天格外能说,句句都踩着理,不像以前那样只会哭哭啼啼。可越是这样,他心里越窝火——好像自己反倒成了那个不讲理的人。
“所以,你非要钱不可?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不是非要,是应该要。”许诺迎上他的目光,指尖的颤抖慢慢停了,“顾团长,您是军人,讲究公平公正。我赔了名声,您给点补偿,这很公平。”
“公平?”顾长风嗤笑一声,往前走了一步。他比许诺高了大半个头,阴影笼罩下来,带着强烈的压迫感,“你造谣生事,影响我的工作和名声,我没让你赔偿就不错了,你还敢跟我要公平?”
许诺心里一紧,可嘴上没软:“我造谣?当初是谁先把我从乡下接来,让我住在大院临时工宿舍的?是谁让炊事班每天给我留饭的?这些事,大院里谁不知道?要是您一开始就说清楚我们没关系,我能造谣吗?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响,带着几分委屈,几分愤怒:“我一个乡下姑娘,刚进城,啥也不懂。您要是早划清界限,我至于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吗?现在您说退婚就退婚,我的名声、我的日子,谁来管?”
周围的人都沉默了。确实,当初顾长风把许诺接来,又没明确说过两人没关系,难免让人误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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