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亦然没放在心上，果真把那盘菜吃光了。
期间秦依有好几次想把菜抢走的冲动，但终究放弃了，眼睁睁看着他吃完，全程带着难以理解的神态。
吃过饭后，沈亦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到沙发上坐下来，而是立刻上楼回了自己房间。一进门就忍不住去了厕所，然后一整夜无眠，隔半个小时就起来上一次厕所，拉了一整个晚上的肚子。早上起来整个人都是憔悴的，秦依看到他都怀疑他是不是虚脱了。
他到餐桌前坐下来，秦依抬出今天早上的早餐，两个水煮蛋，一杯热牛奶，一片黄油面包。
她是真没招了。
沈亦然眉头紧蹙，他拉了一个晚上，就给他吃这些？
秦依看到他蹙着的眉头，有些歉疚：“你先将就吃一下吧，我再学几天，学会了再给你做。”
她是真不敢再拿他试菜了，他不想活了，她还不想守寡呢。
算了，有得吃就不错了，好歹鸡蛋是她亲手煮的，牛奶也是她亲手热的。
他拿起鸡蛋，往桌沿轻轻敲了几下，然后用手一剥，意料之外的，蛋清和蛋黄一出溜就滑到了他的裤子上。
他连忙张开双腿，但还是没逃过去，大腿染上一大片蛋黄和蛋清液。
他拿过抽纸擦裤子。
对面的秦依目睹了全程，整张脸都拧巴了起来，也没想那么多，赶紧起身抽出纸来帮着他擦裤子。
沈亦然看着裤子上一片泥泞，还有她惊慌失措的样子，哭笑不得。
人怎么可以幽默成这样，连个鸡蛋都煮不熟。
秦依给他擦着大腿，擦着擦着，发现碰触到了不该碰触的部位，连忙收回手，站直身子。
羞愧的脸有些红：“那个，要不你先去换条裤子，我去重新煮一下。”
沈亦然无奈，站起身，道：“你还是别煮了，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吧。”
秦依站在原地没说话，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沈亦然上楼几分钟就换好了裤子。
他把换下来的裤子交给陈姨，让她送到指定的地点去洗，然后带着秦依出门了。
路上，他问秦依：“一会儿想吃什么？”
秦依还陷在窘迫中，咬了下嘴唇，道：“我都可以，你喜欢去哪家就去哪家吧。”
她的声音很细很柔，语气还带着些酸涩，看得出来，这次是真的打击到她的自信心了。
沈亦然道：“你以前从来没下过厨吧？”
秦依点点头。
“那很正常，我以前学做番茄炒鸡蛋的时候，都不知道要把鸡蛋打散，一整个儿丢进锅里，差点把厨房炸掉。”
秦依转头看他：“你会做菜？”
沈亦然用余光瞟了她一眼，翘着唇角道：“当然，我十三岁就学会了，陈姨都未必是我的对手。”
“有那么厉害吗？”秦依表示怀疑。
沈亦然轻笑一声，没再说话，光说她是不信的，得她亲自尝尝才知道。
他带着她到秦氏总部大楼附近的一家店，两人坐下来，要了粥和饺子。
吃的时候，碰上了公司的女职员。
那职员还是第一次看到两人同框，仿佛两个跨次元的人同框一样，觉得很稀奇。
她喊道：“秦总。”
秦依抬头看到她，笑着点了点头：“早，小张。”
小张又看向沈亦然，该怎么称呼他好呢？
秦依是她老板，是不是应该喊他老板公啊，不行，有点难听。
秦依看出了她的踌躇，道：“喊他沈总就好。”
“沈总好。”小张露出个职业假笑。
沈亦然朝她点点头：“你好。”
秦依邀请她坐下一块儿吃：“坐下来一起吃吧。”
小张连忙摆手：“不用，我习惯坐那边。”
她示意了一下自己平时坐的位置。
秦依知道她可能是觉得别扭，所以没再留她。
小张走后，沈亦然对她道：“你跟你的员工处的挺好。”
秦依吞下一口饺子：“这不是基本的吗？”
这是基本的吗？
他想起自己跟公司员工的关系，每一个人都很尊重他，但是在日常生活中看到他都是避之不及的，有时候在外面碰上，跟见了鬼一样躲得远远的。
他没说话，陷入了反思。
吃过早餐，沈亦然送她到大楼楼下，道：“晚上我还来接你，早点下班。”
秦依点点头，转身上楼了。
她到办公室时，小张早已经到了，正跟办公室的同事们凑在一块儿聊八卦呢。
她手机里放着秦依和沈亦然一块儿吃早餐的照片，是她刚刚趁两人不注意偷拍的。原因是这两人在一块儿太养眼了，让她忍不住拍了下来，又忍不住跟同事分享。
同事a：“早知道跟你一块儿去吃早餐了，还能一睹沈总的风采。”
小张：“沈总本人真的是帅到爆炸。”
同事b：“咱们秦总也很美啊。”
小张：“抛开他是个渣男不说，从外貌上看，他真的配得上秦总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配的人了。”
“虽然他长得真的很帅，但是也真的很渣啊，咱们秦总不像外貌协会的人啊，怎么找了他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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