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秀莲攥着唐栀的体检单,在走廊里来回踱步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。刚才王医生说“未见异常”时,她还不死心,拉着医生追问了半天,可医生态度坚决,说检查结果没问题,她只能暂时压下火气,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找唐栀的麻烦。
唐栀看着她的样子,知道不能坐以待毙——要是李秀莲这次没找到借口,下次肯定会想出更过分的法子,不如趁现在,给她一个“教训”,让她以后不敢再随便算计自己。
趁李秀莲去洗手间的间隙,唐栀快步走到妇科诊室门口,轻轻敲了敲门。王医生刚整理好病历,抬头看到她,愣了一下:“唐小姐,还有事吗?”
“王医生,我想跟您说件事,关于我婆婆的。”唐栀走进诊室,把门轻轻关上,语气诚恳,“您刚才也看到了,我婆婆今天情绪有点激动,其实她最近一直这样,我有点担心她的精神状态。”
王医生推了推眼镜,示意她继续说。
“自从我嫁进秦家,我婆婆就总担心我不能生孩子,每天都要问好几次,有时候还会半夜来我房间门口徘徊,说要‘监督’我有没有好好休息。”唐栀慢慢说,故意加入了细节,让话听起来更真实,“前几天我娘家哥哥来闹事后,她情绪更不稳定了,总说我‘故意让秦家丢脸’,还说要‘让我好看’,甚至有时候会对着空气说话,我跟她解释,她也听不进去。”
王医生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——刚才李秀莲塞红包、反复追问检查结果的样子,确实显得有些偏执,现在听唐栀这么说,倒真像是精神状态出了问题。
“我本来不想说的,可今天她非要拉着我做妇科检查,还跟您说那些话,我实在担心她。”唐栀的声音放软,带着点委屈,“王医生,您是专家,能不能帮我看看?要是真有问题,也能早点治疗,免得她以后做出更极端的事。”
王医生沉吟了几秒,想起刚才李秀莲的失态,又看着唐栀真诚的眼神,点了点头:“你说的这些情况,确实需要注意。这样吧,我在体检报告的建议栏里,加上‘建议前往精神心理科进行进一步评估’,你回去后可以跟你家人提一下,让他们多关注你婆婆的情绪。”
“谢谢您,王医生!”唐栀赶紧道谢,心里松了口气——她要的就是这句话。
等李秀莲从洗手间回来,唐栀已经拿着重新打印好的体检报告,站在走廊里等她。李秀莲一把抢过报告,眼睛死死盯着“建议”栏,原本以为会看到“建议进一步检查生育功能”,可上面赫然写着:“患者家属(李秀莲)近期存在情绪偏执、行为异常等表现,建议前往精神心理科会诊评估,排除焦虑症或偏执型精神障碍可能。”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?!”李秀莲的声音瞬间拔高,手里的体检报告“哗啦”散落在地上,“唐栀!是不是你搞的鬼?!我好端端的,怎么会要去精神科?!”
周围的病人和护士都被吸引过来,纷纷侧目。唐栀弯腰捡起报告,语气平静:“妈,这是王医生根据您今天的表现写的建议,您刚才在诊室里那么激动,还反复追问,医生也是为了您的健康着想,才建议您去检查的。”
“我激动?我那是为了秦家!”李秀莲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唐栀的鼻子,“是你!是你跟医生胡说八道!你想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疯子!你好趁机霸占秦家!”
“妈,您别激动,有话好好说。”唐栀往后退了一步,避开她的手指,“医生只是建议检查,又不是确诊,您要是不放心,可以换家医院再查,别在这里激动,影响别人。”
李秀莲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,听着他们小声的议论(“这老太太看起来是有点激动……”“医生建议肯定有道理……”),血压瞬间上来了,她感觉头晕目眩,眼前发黑,嘴里还在喊着“唐栀你这个贱人”,身体却一软,直直地往地上倒去。
“妈!”唐栀赶紧上前扶她,旁边的王婶也跑了过来,两人一起把李秀莲扶到椅子上。王婶掐了掐她的人中,过了几秒,李秀莲才慢慢睁开眼睛,眼神涣散,嘴里还在喃喃自语:“我没病……我不用去精神科……”
秦老太太和秦津锐这时也赶了过来(刚才秦津锐去拿自己的体检报告,老太太在大厅等),看到李秀莲的样子,老太太赶紧让秦津锐去叫医生。
王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,说:“是情绪激动导致的短暂晕厥,没什么大事,就是以后要注意控制情绪,别再这么激动了,不然对身体不好。”
李秀莲躺在椅子上,看着围在身边的人,又看了看唐栀平静的脸,心里又气又恨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——她本来想算计唐栀,没想到最后反而把自己“算”进了精神科的建议里,还当众晕了过去,丢尽了脸。
唐栀站在旁边,看着李秀莲的样子,心里没有一丝同情——这是李秀莲自找的,要是她不总想着算计别人,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。她只是希望,经过这件事,李秀莲能收敛一点,别再随便找她的麻烦,让她能安安静静地准备高考,带着小宝离开秦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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