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星设计的会议室里,灯光映着桌上摊开的顾家老宅平面图,边角被苏晚的指尖摩挲得发皱。她攥着盛有半只银镯子的锦盒,盒面的玉兰纹硌着手心:“顾正宏故意放出‘去展会’的假消息,就是想引我们上钩,可镯子在老宅,我们不能不去。”
顾沉舟指着平面图上 “主楼书房” 的标注,笔尖停在一个红点上:“陆叔说的暗门通往后院杂物间,能绕开外围巡逻,但书房的指纹锁是关键 —— 我让助理复刻了顾正宏的指纹膜,不过保险起见,陈墨得远程干扰他的手机,防止他临时修改密码。”
陆叔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片,是老宅的旧布局图:“这是你外婆当年画的,书房保险柜后面有个暗格,要是镯子不在明面上,可能藏在那里。另外,老宅的玉兰树有记号,树干上刻‘兰’字的那棵,下面埋着备用钥匙,万一暗门被堵,能从侧门进。”
“我这边没问题!” 视频电话里的陈墨推了推眼镜,屏幕上跳出老宅的实时监控画面,“我已经黑进了老宅的安保系统,凌晨三点会让监控定格成‘无人状态’,红外报警也能屏蔽十分钟,但只能撑这么久 —— 顾正宏的人换班很勤,超时就会被发现。”
苏晚抬头看向众人,眼神坚定:“那就定在凌晨三点行动。我和顾沉舟从暗门潜入,目标是书房保险柜;陆叔带两个安保在老宅外接应,一旦发现顾正宏返回,立刻发信号撤离;陈墨全程盯监控,有突发情况随时沟通。”
顾沉舟补充道:“我准备了烟雾弹和伸缩棍,万一遇到埋伏,能争取撤离时间。还有,苏晚,你把镯子放在贴身的内袋里,顾正宏的目标是镯子,绝不能让他得手。”
陆叔拍了拍苏晚的肩膀:“你母亲当年在老宅待过很久,她跟我说过,‘玉兰’是你们家的念想,老宅的玉兰树会护着你。别慌,我们都在。”
夜色渐深,会议室里的讨论声渐渐停了。苏晚看着平面图上的 “玉兰树” 标记,想起母亲以前说的 “家的根在念想里”,心里的忐忑渐渐被坚定取代 —— 这一次,她不仅要找到镯子,还要查清母亲和顾家主脉的旧怨。
凌晨两点五十,顾家老宅外的树林里,露水打湿了苏晚的夜行裤脚。她跟着顾沉舟猫着腰,朝着后院的方向移动,远处传来保安巡逻的手电筒光束,在围墙上游走,像毒蛇的信子。
“陈墨,倒计时。” 顾沉舟对着对讲机低声说。
“3、2、1—— 搞定!监控定格,红外屏蔽!暗门附近没人,快上!” 陈墨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,却格外清晰。
两人冲到后院围墙下,老玉兰树的枝干垂落在暗门上方,藤蔓掩盖着门板的缝隙。顾沉舟拿出陆叔复刻的铜钥匙,插进锁孔轻轻一转 ——“咔嗒” 一声,暗门应声而开,一股混着泥土和旧木味的风涌出来。
暗门后的通道狭窄,仅容一人通过。苏晚打开手机手电筒,光束扫过墙壁,隐约看到上面刻着细小的 “兰” 字,是母亲小时候的笔迹。她心里一暖,脚步却没停,跟着顾沉舟往前走,通道尽头的木门后,就是后院的杂物间。
推开木门,杂物间里堆满落灰的旧家具,苏晚刚要迈步,顾沉舟突然拉住她,指了指窗外 —— 中院的石板路上,多了两个陌生的保安,正朝着主楼走去,手里的对讲机滋滋作响:“顾总说,书房那边盯紧点,别让‘老鼠’钻了空子。”
“他果然没走!” 苏晚压低声音,“陈墨,不是说安保没增加吗?”
“是临时调过来的!” 陈墨的声音急促,“我查了他们的通话记录,顾正宏一直在书房里待着,刚才还让管家加派了人手 —— 这是把我们当猎物围堵!”
顾沉舟眼神一沉,拉着苏晚躲到旧衣柜后面:“现在退会打草惊蛇,进还有机会。杂物间的天窗通主楼侧面,我们从那里绕上去,避开中院的人。”
两人搬来一张旧桌子,踩在上面推开天窗。夜风灌进来,带着玉兰花香,苏晚抬头望去,主楼侧面的阳台亮着一盏小灯,是客房的方向。她深吸一口气,抓住排水管,跟着顾沉舟慢慢爬上去 —— 指尖被管壁磨得发疼,却不敢松手,生怕发出动静。
终于翻进阳台,苏晚刚要喘口气,就听到客房里传来脚步声。顾沉舟立刻捂住她的嘴,拉着她躲到窗帘后面 —— 一个女佣端着水杯走过,嘴里还念叨着:“顾总也是,大半夜不睡觉,还让煮咖啡,真是怪事。”
等女佣走后,两人悄悄溜出阳台,朝着书房的方向摸去。书房的门虚掩着,里面隐约传来翻书的声音 —— 顾正宏,果然在里面等着他们。
“来了就进来,别躲着了。” 书房里传来顾正宏的声音,带着一丝嘲讽。
苏晚和顾沉舟对视一眼,推门而入。书桌后,顾正宏穿着深色睡袍,手里拿着一本旧相册,封面是泛黄的玉兰花纹 —— 是母亲当年的相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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