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傅司寒的指尖悬在录音笔上,“那我得好好听听。”
林晚栀终于坐不住了。
她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:“清棠,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?
我就是...“
“林小姐。”傅司寒的声音突然冷下来,像冬天的冰棱扎进人骨头里,“坐下。”
林晚栀的膝盖一软,又跌回椅子。
她望着傅司寒按下录音笔开关的动作,喉间泛起血腥气——那里面录着她威胁沈清棠的每一句话,足够让她在傅氏的招标中彻底出局。
更要命的是,傅司寒看沈清棠的眼神,像在看块被蒙了灰的玉,正一点点擦去上面的泥。
沈清棠垂眼盯着自己的指尖。
前世的今天,她哭着跑出餐厅,在马路边被车撞断了腿;今天她坐在傅司寒对面,听着录音笔里林晚栀的声音,突然觉得喉咙发紧。
“沈小姐。”傅司寒关掉录音笔,抬眼时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,“明天早上九点,来傅氏签劳动合同。”
“啊?”沈清棠愣住。
“你不是来复试的?”他指了指她放在桌上的简历,封皮边缘还留着前世被林晚栀泼咖啡的焦痕,“我看过你的实习报告,查账那部分写得不错。”
林晚栀的指甲深深掐进大腿。
她望着沈清棠耳尖泛红的模样,突然想起上周在会所听见的传闻——傅大少最近在找个“能镇得住场面”的秘书,说要“聪明得能看出他藏在报表里的陷阱”。
而此刻,那个传闻里的“聪明秘书”正攥着简历,眼尾的碎钻随着她低头的动作闪了闪:“谢谢傅总。”
傅司寒站起身,黑衬衫下摆扫过她的椅背。
他将录音笔递给她时,指腹轻轻擦过她手背:“收好了,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。”
沈清棠接过录音笔,体温透过金属外壳传来。
她望着他转身的背影,银链在灯光下晃出一道银光——前世他也是这样,总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,却又因为林晚栀的挑拨,亲手将她推进深渊。
“清棠。”林晚栀突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她最擅长的委屈,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...”
沈清棠抬头,正撞进傅司寒似笑非笑的眼睛。
他站在落地窗边,梧桐叶的影子落在他肩头,像某种即将破土的预兆。
而林晚栀的声音还在耳边绕,她突然明白——这一世,有些误会,该提前解开了。
林晚栀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里。
她望着傅司寒指尖还捏着那支要命的录音笔,喉间的腥甜翻涌得更厉害了。
刚才沈清棠有条不紊抛出的证据像把钝刀,正一下下割着她的体面——可她是林氏传媒的千金,是海市名媛圈里出了名的“小玫瑰”,怎么能在傅司寒面前这么狼狈?
“清棠,你看我这脑子!”她突然扯出个娇憨的笑,发梢扫过肩颈,故意踉跄着往傅司寒身侧靠了半步,“我就是太担心你才急糊涂了,哪是什么威胁...傅总,您别误会。”
话音未落,她的指尖刚要碰到傅司寒的袖扣,男人已经后退半步,黑衬衫下的肩线绷成冷硬的弧。
林晚栀的手悬在半空,像被人当众扇了耳光。
“林小姐。”傅司寒垂眸整理袖扣,声音淡得像冰碴子,“我对别人的‘担心’没兴趣。”他抬眼时眼尾微挑,漫不经心扫过她泛红的耳尖,“更没兴趣看你在我面前演戏。”
林晚栀的脸“唰”地白了。
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撞在水晶灯上,后槽牙咬得咯咯响——上回在慈善宴上,傅司寒还对她调笑说“林小姐的眼睛像葡萄”,怎么才过三个月就变了?
“傅总...”她强撑着要再开口,却见傅司寒已经转身看向沈清棠,连余光都不肯分给她半分。
“有些人,”沈清棠望着林晚栀僵硬的背影,忽然轻声道,“总把别人的底线当跳板。”她指尖摩挲着桌沿的纹路,前世被林晚栀推下台阶时的疼痛突然涌上来——那回也是这样,林晚栀哭着说“我不是故意的”,转头就把她的设计稿卖给竞品。
傅司寒的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。
这个刚才还冷静得像台精密仪器的姑娘,此刻眼尾浮着点淡红,倒像被揉皱的纸鸢终于露出了点生气。
他忽然想起助理今早说的,沈清棠的复试资料里夹着张皱巴巴的实习证明,是她在便利店打工时被顾客诬陷偷钱,店长手写的澄清信。
“沈小姐很懂人性。”他倚着椅背,喉结处的银链晃了晃,“还是说...你以前吃过这种亏?”
沈清棠的睫毛颤了颤。
她望着傅司寒眼底的探究,忽然想起前世他在法庭上的眼神——那时林晚栀举着伪造的亲密照,他盯着她的眼睛问“是不是真的”,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裂痕。
“吃过。”她垂眼盯着自己交叠的双手,指甲盖泛着健康的粉,“所以现在学聪明了。”
傅司寒低笑一声,从西装内袋抽出张名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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