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督主终究查至此处。”太子起身步至沈惊鸿面前,“孤本无意至此,奈何父皇偏袒二弟,欲行废长立幼之举,孤实属无奈。”沈惊鸿凝视这位昔日贤名远扬的太子,语气沉重:“殿下,贤君以民心为根本,非以权谋夺位。您勾结潜龙会,私炼毒物,戕害无辜,早已失却民心,即便登基亦难稳帝位。”
太子苦笑道,取出一枚墨玉珏——此即“玄主”所赠信物:“此珏为太后所予,称听其调度便可登基。孤知晓潜龙会劣迹,然已骑虎难下。”沈惊鸿接过玉珏,审视其上“玄”字:“殿下,太后仅将您视为傀儡,其真实目的为恢复玄卫司,掌控朝堂。”太子眼中闪过悔意,瘫坐于椅:“孤……知错了。”
此时,太后贴身太监刘公公率一众黑衣人持旨而至,高声宣示:“太后懿旨,沈惊鸿擅闯东宫,诬陷储君,即刻拿下!”沈惊鸿冷笑,直指刘公公左手六指:“冯忠已招供,你便是‘玄主’使者,竟敢假传懿旨?”刘公公面色剧变,挥令:“诛杀叛臣!”黑衣人蜂拥而上,沈惊鸿银链翻飞,片刻间将其尽数制服。刘公公欲逃,被林岳擒获。
押解太子、刘公公返回昭雪司时,天已微亮。沈惊鸿亲赴诏狱提审,张谦见太子被擒,彻底放弃抵抗:“督主,臣愿全招——太后为玄卫司末任指挥使,当年先皇欲裁撤玄卫司,其便联合冯忠等人毒杀先皇,嫁祸沈毅大人。”沈惊鸿心神巨震,先父冤案终得真相。其取出先父兵符残片,与冯忠身上搜获的玄卫司令牌拼接,恰好组成完整“玄卫司印”。
清晨日光透过昭雪司窗棂,映照兵符与令牌,泛着金色光泽。沈惊鸿轻抚其上纹路,泪水终难抑制:“父亲,女儿为您昭雪了。”秦风入内,呈递密信:“督主,萧将军已率大军抵京,太后闭慈宁宫不出,意图负隅顽抗。”沈惊鸿拭去泪水,目光坚定:“备齐所有证物,随本部入宫面圣,揭露太后阴谋!”
御书房内,新帝审阅东宫调动图、药铺账册、张谦供词及拼接完整的玄卫司印,面色铁青。听闻太后毒杀先皇、嫁祸沈毅的真相,新帝怒拍御案:“逆母!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举!”沈惊鸿躬身奏禀:“陛下,太后闭守慈宁宫,麾下仍有数百玄卫司旧部,若不及时处置,恐生变数。”
新帝取玉玺钤于圣旨:“沈督主,朕命你率昭雪司及亲卫,即刻包围慈宁宫,捉拿太后及其党羽!”沈惊鸿接旨谢恩,转身出御书房。宫道之上,萧玦率大军候命,见沈惊鸿至,勒马上前:“惊鸿,各部均已就绪。”沈惊鸿颔首,二人并肩朝慈宁宫进发。日光洒于其身,身影被拉得颀长,恰似诉说这场跨越数年的正义之战。
慈宁宫宫门紧闭,太后声音从内传出:“沈惊鸿,哀家乃当朝太后,你敢擅闯宫闱?”沈惊鸿高声回应:“太后毒杀先皇,勾结潜龙会图谋叛乱,证据确凿,陛下有旨,令本部捉拿归案!”宫门“吱呀”开启,太后身着朝服,手持先皇龙袍而出:“此袍染先皇血渍,哀家便是要让尔等知晓,皇权从来以血铸就!”
“你不配提及先皇!”沈惊鸿银链飞出,缠住太后手中龙袍,发力一扯,龙袍坠地。太后见状癫狂,扑向沈惊鸿。萧玦上前阻拦:“太后,束手就擒可免罪加一等。”太后望着合围的将士,知大势已去,瘫坐于地痛哭:“哀家不甘!玄卫司为太祖所创,不该遭裁撤!”
押解太后出慈宁宫时,宫中宦侍纷纷跪地,高呼“陛下圣明”。沈惊鸿手持玄卫司印,呈予新帝:“陛下,玄卫司罪证确凿,恳请陛下下旨彻底废除,永不再设。”新帝接过印玺,沉吟片刻:“昭雪司公正严明,此后便由该司执掌百官监察之职,沈督主,朕信得过你。”
返回昭雪司后,沈惊鸿将先父兵符残片与玄卫司旧案卷宗一同存入密档室。日光透过密档室窗棂,映照卷宗封面上“沈毅”二字,笔力苍劲。沈惊鸿轻声低语:“父亲,您看,天下公道终至。”窗外,秦风率亲卫操练,校场“昭雪司”旗帜猎猎作响,在日光中格外醒目。她深知,此非终结,而是新的开端——有昭雪司在,必守护天下朗朗乾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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