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主却丝毫不慌,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,猛地吹响了骨笛。尖锐的笛音穿透空气,黑色陶罐里的 “蛊母” 发出 “嘶嘶” 的声响,陶罐开始剧烈震动,罐身出现了几道裂缝,绿色的液体从裂缝里渗出来,落在石台上,发出 “滋滋” 的响。石台上的百姓们吓得浑身发抖,嘴里的布条让他们无法呼救,只能发出 “呜呜” 的闷响,眼里满是绝望。
“沈大人!快毁了陶罐!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 小虎的声音传来,他已经解开了几个百姓的绳索,正忙着给其他人松绑,看到陶罐的裂缝越来越大,心里满是焦急。
沈惊鸿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慌乱,再次举起七星剑,朝着陶罐劈去。剑刃重重落在陶罐上,发出 “哐当” 的巨响,陶罐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,绿色的液体顺着裂缝流出来,落在石台上的蛊纹上。蛊纹瞬间失去光泽,原本泛着的金色光芒渐渐暗下去,彻底失去了作用。
教主见状,气得浑身发抖,他扔掉骨笛,从腰间拔出一把淬了毒的短刀,刀刃泛着暗绿色的光,朝着沈惊鸿扑来:“我要杀了你!为我的‘蛊母’报仇!”
沈惊鸿侧身避开教主的攻击,剑刃横扫,朝着教主的左手臂砍去 —— 她记得父亲的日记里写过,“蛊母印记” 是教主控制 “蛊母” 的关键,只要毁掉印记,他就再也无法操控 “蛊母”。
“啊!” 教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他的左手臂被剑刃砍中,暗红色的血液流出来,滴落在石台上,很快就与绿色的液体混在一起。他的身体开始抽搐,眼神里满是恐惧,声音里带着绝望:“不!我的‘蛊母印记’!你毁了我的印记!我再也控制不了‘蛊母’了!”
沈惊鸿没有停顿,她再次举起七星剑,朝着教主的胸口劈去。剑刃穿透了教主的身体,他倒在地上,身体抽搐了几下,很快就没了动静,只有那双浑浊的眼睛,还死死盯着黑色陶罐的方向。
黑色陶罐彻底破裂,“蛊母” 从陶罐里爬了出来 —— 它的身体像一条水桶粗的蚕,浑身覆盖着绿色的粘液,长着无数只细小的脚,头部还有一对暗红色的复眼,看起来恶心又恐怖。它朝着离得最近的沈惊鸿扑来,却在接触到石台上残留的圣泉水后,身体开始融化,发出 “滋滋” 的响,很快就变成一滩绿色的粘液,渗进石缝里,彻底消失不见。
“蛊母被消灭了!我们赢了!” 小虎兴奋地大喊,声音里满是激动,他已经解开了大部分百姓的绳索,正忙着帮彩彩松绑。彩彩刚摆脱束缚,就朝着刀桑跑过去,扑进父亲怀里,放声大哭:“爹!我好怕!他们要把我喂虫子!”
刀桑紧紧抱着女儿,眼泪也忍不住流下来,声音里满是心疼:“不怕了彩彩,爹来了,我们安全了,再也没人能伤害你了。” 父女俩相拥而泣的画面,让周围的人都红了眼眶。
沈惊鸿看着眼前的景象,心里满是欣慰 —— 他们终于毁掉了 “蛊母”,救出了被困的百姓,阻止了 “尸蛊大阵” 的完成,没有辜负南疆部落的信任,也没有辜负父亲的遗愿。她回头看向萧玦,两人相视一笑,眼里都满是胜利的喜悦,连日来的疲惫,在这一刻烟消云散。
“我们赢了!” 萧玦举起手中的长枪,朝着天空大喊,声音里满是激动,“我们清剿了蚀骨教,救了南疆的百姓!南疆太平了!”
“赢了!赢了!” 将士们和族人们齐声高呼,声音震得大厅的岩壁都在震动,火把的光映着他们的脸,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胜利的笑容,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。
沈惊鸿走到刀桑身边,看着他怀里渐渐平静下来的彩彩,笑着说:“刀桑族长,恭喜你,终于救回了彩彩。以后,再也不用怕蚀骨教的人了。”
刀桑抬起头,眼里满是感激,他抱着彩彩,对着沈惊鸿深深一揖:“沈大人,谢谢你!要是没有你,我永远也救不回彩彩,南疆的百姓也会遭殃。你父亲当年救了我的命,你现在又救了我的女儿,这份恩情,我刀桑这辈子,我傣水部所有人,都不会忘!”
沈惊鸿连忙扶起刀桑,摇了摇头:“刀桑族长不必如此,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。要是没有白苗部的圣泉水和驱蛊草,没有黑彝部的攀岩勇士,没有禁军将士们的奋勇杀敌,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打败蚀骨教。这是我们所有人一起努力的结果,是为了南疆的太平,为了所有百姓能好好生活。”
暮色将阿爸朵长老的银须染成绛紫色,他拄着刻满符文的蛇纹杖,褶皱里都盛着笑意。身旁乌力长老腰间的铜铃随着步伐轻响,两人踏过满地残烛的余烬走来。沈大人,萧将军! 阿爸朵苍老的嗓音裹着南疆特有的颤音,枯瘦的手指指向焦黑的祭坛,这蚀骨教盘踞二十年的毒瘤,总算是剜干净了! 他仰头望着燃烧的旌旗,眼角的泪痣在火光中忽明忽暗,往后南疆的月光,该照见安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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