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十个‘蛊引’,你们打算从哪里抓?” 萧玦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,他手里攥着卷地图,银色盔甲上还沾着晨露,显然是刚从营地外的哨塔过来。走到沈惊鸿身边时,他将地图摊在桌上,指尖点在南疆部落的标记上,“白苗部、黑彝部、傣水部这三个部落,你们是不是已经去过了?”
截杀者的头垂得更低,声音里满是恐惧:“教主派了人去白苗部,那里的人最犟,拿着柴刀反抗,抓起来最费劲…… 黑彝部和傣水部的人胆小,已经抓了十几个,不过傣水部的族长刀桑…… 他偷偷放跑了五个百姓。”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像怕被什么东西听见,“教主说,等‘尸蛊大阵’成了,就血洗傣水部,把刀桑的骨头拆下来喂‘蛊母’。”
沈惊鸿听到 “刀桑” 的名字,心猛地一跳 —— 父亲的日记里夹着张泛黄的字条,是刀桑当年用南疆文写的,旁边有父亲的汉字注释:“刀桑,傣水部族长,女被蛊教掳走,吾救之,其言‘此生必报沈公恩’。” 指尖捏紧衣摆,她追问,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:“刀桑现在怎么样了?你们教主有没有对他动手?”
“没…… 没动手……” 截杀者摇头,肩膀抖得更厉害,“教主想让刀桑劝傣水部的人投降,所以暂时没动他,不过…… 不过把他的女儿又抓起来了,关在溶洞最里面的石牢里。教主说,要是刀桑再敢反抗,就把他女儿变成‘尸蛊’,让她亲手咬碎刀桑的喉咙。”
“畜生!” 小虎忍不住骂出声,刀刃在截杀者脖颈上又抵近了半分,“你们竟然用孩子威胁人!简直连猪狗都不如!” 他的眼睛通红,想起出发前陈忠跟他说 “南疆的孩子,好多都没见过京城的花灯”,心里的怒火更旺,恨不得现在就砍了眼前这人。
沈惊鸿的拳头也攥紧了,指甲掐进掌心,渗出血丝却浑然不觉 —— 父亲当年就是为了护着这些百姓,才被蚀骨教的人暗害,如今他们又用同样的手段威胁孩子,这笔账,她一定要算清楚!“说,当年我父亲沈毅在南疆查蛊灾,是不是你们教主派人下的毒?他手里有没有我父亲留下的东西?” 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,却又透着不容抗拒的坚定,像在冰里燃着的火。
截杀者听到 “沈毅” 的名字,身体又是一僵,眼底闪过一丝慌乱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显然是在犹豫。“快说!” 萧玦上前一步,长枪的枪尖抵在截杀者的胸口,金属的寒气透过粗布衣襟渗进去,“再敢藏半句,我就挑破你的心脏,让你连疼的机会都没有!”
截杀者吓得浑身发抖,牙齿咬得 “咯咯” 响,终于崩溃地喊道:“是!是教主派人干的!当年沈毅查到了总坛的位置,还拿到了教主和先帝合作的密函!教主怕他把事情捅出去,就派人在他的茶里下了‘尸蛊’,让他变成只会啃人的‘僵影’,最后死在乱葬岗…… 那封密函,现在还在教主的密室里,用玄铁盒子装着,教主说那是能要挟天启皇室的筹码!”
“先帝合作的密函?” 沈惊鸿的瞳孔猛地一缩,像被惊雷劈中,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—— 父亲的旧案果然和先帝有关!当年先帝明着派父亲去南疆查蛊灾,暗地里却和蚀骨教勾结,到底是为了什么?难道是想借蛊教的手,控制那些反抗朝廷的南疆部落,巩固自己的统治?“那密函里写了什么?先帝给了你们教主什么好处?”
“具体的我不知道……” 截杀者摇头,声音里满是恐惧,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,混着灰尘,在脸上冲出两道白痕,“我只听教主喝醉了说过,先帝给了他十万两黄金,还允许他在南疆随便发展教徒,条件是帮先帝除掉那些不服从朝廷的部落…… 不过后来沈毅查到了这件事,先帝就后悔了,想派人杀了教主灭口,结果被教主带着密函跑了,躲进了黑木林。”
沈惊鸿终于明白了 —— 父亲当年查到的,不仅是蚀骨教的蛊灾阴谋,还有先帝与蛊教勾结的秘密,所以才会被两人联手暗害,蒙冤十二年。“这笔账,我会亲自跟你们教主算,跟天启的皇室算!” 她的声音里带着哽咽,却又透着决绝,“说,溶洞里的囚牢在哪里?被抓的百姓都关在什么地方?有多少人看守?”
“囚牢在溶洞的最深处,有十个教徒看守,每个人都拿着骨笛,能召唤噬魂蛊……” 截杀者急忙说道,语速快得像在倒豆子,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处死,“不过刀桑的女儿被单独关在一个石牢里,那个石牢有铁门,还刻着蛊纹…… 教主说,她是‘特殊的蛊引’,要用她的血喂养‘蛊母’,这样‘蛊母’才会更厉害。”
“特殊的蛊引?” 萧玦皱起眉头,指尖在地图上的黑木林标记上画了个圈,“为什么她是特殊的?普通百姓的血不行吗?”
“因为她身上有‘驱蛊血脉’!” 截杀者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,像是在说什么了不起的秘密,“这种血脉能压制‘蛊母’的毒素,用她的血喂养‘蛊母’,能让‘蛊母’变得刀枪不入,到时候就算天启派来十万大军,也打不过‘尸蛊大阵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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