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玦凑过来,指着医案上的墨迹:“你看这墨迹,边缘有晕染,像是被水浸过 —— 或许不是被撕掉,是被水毁了?沈卿,太医院应该有当年的存档,医案都是一式两份,一份留府,一份交太医院,我们去太医院查查,或许能找到完整的版本。”
“对!去太医院!” 小虎立刻附和,短刀在腰间晃了晃,“要是太医院的人不肯给我们看,我就…… 我就跟他们说,是陛下让我们去查的!”
“不可莽撞。” 沈惊鸿按住他的肩,眼神里带着安抚,“太医院有太医院的规矩,我们得按规矩来。李院判是父亲当年的同僚,或许…… 他会愿意帮忙。”
一行人立刻赶往太医院。太医院的朱门紧闭,门童拦住马车,语气带着几分倨傲:“太医院是皇家医馆,非诏不得入内,你们是何人?竟敢在此喧哗!”
小虎刚要开口,陈忠却抢先一步,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 —— 那是当年沈毅给的,上面刻着 “太医院客座医师” 的字样。“烦请通禀李院判,就说故人之子沈惊鸿,求见一面,事关南疆蛊案,事关沈家旧案,” 陈忠声音沉稳,腰牌递过去时,手却微微发颤,“若李院判不愿见,便将这腰牌还回来,我们即刻便走。”
门童接过腰牌,打量了陈忠一眼,转身进了太医院。没过多久,一个穿着青色官袍的老者匆匆赶来,须发皆白,却精神矍铄,正是太医院院判李修远。“是陈忠?” 李修远声音发颤,快步走到马车前,掀开帘子看到沈惊鸿,眼眶瞬间红了,“你是…… 惊鸿?长这么大了,跟你父亲当年一模一样,尤其是这双眼睛,透着一股子韧劲。”
“李伯伯。” 沈惊鸿屈膝颔首,声音带着敬意,“侄女今日来,是想求您帮个忙 —— 父亲当年的南疆蛊案医案,太医院的存档还在吗?我们查到,医案里或许藏着蚀骨教与先帝的关联,事关沈家旧案的清白,也事关天启百姓的安危。”
李修远叹了口气,领着他们往里走。太医院的庭院里种满了草药,薄荷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,却驱不散沈惊鸿心头的沉重。“你父亲的医案,当年确实交了存档,” 李修远边走边说,“可天启二十四年沈家被抄后,先帝下了密令,将所有与沈毅相关的医案、文书都封存了,不许任何人查阅 —— 我当年想偷偷留一份,却被先帝的人发现,差点丢了性命。”
“那封存的医案,现在在哪里?” 沈惊鸿急切地问,指尖攥得发白。
“在太医院的秘库,” 李修远声音压得低,“秘库由禁军看守,钥匙只有陛下和太后有 —— 不过,我知道有个暗格,当年我偷偷抄了一份医案的副本,藏在暗格里,或许…… 能帮到你。”
他领着众人来到自己的诊室,关上房门,从书架上取下一本《本草纲目》,轻轻一拉,书架后露出一个暗格,里面放着一个油纸包。“这就是我抄的副本,” 李修远将油纸包递给沈惊鸿,声音里带着担忧,“里面有一页,记录着先帝当年给巫王殿的密诏内容,说要‘助巫王殿培育蛊王,以控南疆各部’,还提到了‘沈毅若阻,可除之’—— 这就是你父亲被灭门的真相啊!”
沈惊鸿接过油纸包,手抖得厉害,几乎握不住。她打开副本,翻到那关键的一页,父亲的笔迹跃然纸上,旁边还有李修远的批注:“先帝密诏,见于天启二十四年三月,沈大人见之,欲上奏折,未果。” 泪水突然涌了上来,滴在纸面上,晕开了墨迹,像极了父亲当年的无奈。
“原来…… 是这样,” 沈惊鸿声音哽咽,“父亲不是通敌,不是叛国,是因为要揭露先帝的秘辛,才被灭门…… 沈家的冤屈,终于有了线索。”
萧玦走上前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,目光里带着疼惜:“沈卿,别急,我们有了副本,就能去见太后 —— 太后当年与先帝不和,若知道先帝的秘辛,定会帮我们主持公道。”
“可副本只是抄件,没有先帝的印信,太后会信吗?” 小虎突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担忧,“万一太后觉得我们是伪造的,反而治我们的罪怎么办?”
老秦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铜片,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:“这是昨日在沈家旧宅书房的木柜夹层里找到的,我当时没敢说,怕不是什么重要东西。你们看,这纹路像是…… 先帝的印玺纹路?”
沈惊鸿接过铜片,与副本上的密诏对照 —— 铜片上的纹路,与密诏末尾 “先帝之玺” 的印纹分毫不差!“是先帝的印玺碎片!” 她惊喜地说,“父亲当年定是从密诏上揭下了这碎片,藏在木柜夹层里,作为证据!有了副本和印玺碎片,太后一定会信我们!”
李修远看着铜片,连连点头:“没错!这是先帝的‘镇国玺’碎片,当年先帝用这枚玺印过不少密诏,太医院里还有存档的印纹,一比对就能确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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