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藤草纤维?” 老秦立刻接话,“那是南疆土司府专用的布料,用藤草织的,防水耐穿,只有他们的护卫才会穿这种鞋!”
沈惊鸿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,她站起身,理了理衣襟:“走,我们去宫门接应。记住,都打起精神,盯着使团里的巫医和护卫,尤其是那个巴图土司,看他言行有没有破绽。陈爷爷,您把《南疆蛊录》带上,要是真见着延年蛊,也好辨明真假。”
一行人往宫门走时,街上的气氛已不如清晨那般平和。不少百姓都在议论京郊的 “活死人”,有人说是鬼怪作祟,有人说要去庙里烧香祈福,还有人提到南疆使团,说 “南蛮子向来会搞些邪门玩意儿,说不定就是他们带来的灾祸”。
张婶看到沈惊鸿,连忙迎上来,手里还攥着把刚割的青菜:“沈大人,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!要是真有活死人,我们这些住城外的可怎么办?我家小孙孙还在乡下姥姥家,我这心都揪着!”
“张婶您放心,” 沈惊鸿停下脚步,温声安慰,“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,很快就会有结果,绝不会让百姓受伤害。您要是担心小孙孙,先让人把他接到城里来,住着也安心。”
张婶点点头,擦了擦眼角:“哎,我这就去!有沈大人在,我们就放心了。”
到宫门时,南疆使团已经到了。二十个护卫穿着统一的藤草鞋,腰间别着弯刀,刀鞘上刻着蚀骨教的标志 —— 只是刻得极浅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为首的巴图土司穿着华丽的绸缎长袍,脸上堆着笑,手里捧着个精致的银盒,里面想必就是所谓的 “延年蛊”。
“天启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 巴图带头跪下,声音洪亮,却透着几分刻意的谄媚。他身后的巫医是个瘦高个,脸上蒙着黑布,只露出双眼睛,眼神阴鸷,扫过沈惊鸿时,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。
沈惊鸿走上前,目光落在银盒上:“巴图土司远道而来,辛苦了。只是听闻贵使带来的‘延年蛊’是南疆禁蛊,需以活人精血喂养,不知此事当真?”
巴图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如常:“沈大人说笑了,这‘延年蛊’是我们土司府精心炼制的善蛊,只需以草药喂养,便能延年益寿,怎会用活人精血?定是有人谣传,坏了我们南疆与天启的情谊。”
老秦凑过去,假装看银盒的花纹,指尖轻轻碰了碰盒壁:“土司府的工艺果然精湛,只是这盒壁怎么比寻常银盒厚这么多?莫不是里面还藏着别的东西?”
巫医突然开口,声音沙哑:“此乃蛊盒,需厚壁防潮,方能保蛊虫存活。老丈若是不懂蛊术,便不要妄加揣测,免得伤了和气。” 他的口音很怪,不像是纯正的南疆话,倒像是刻意学的,有些字咬得生硬。
沈惊鸿注意到,巫医的袖口沾着点黑色的粉末,和之前周平在李家村发现的一样 —— 是南疆特有的 “蛊灰”,只有炼过恶蛊的人才会有。她不动声色地对周平使了个眼色,周平立刻会意,悄悄退到护卫身后,盯着他们的动静。
就在这时,城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,一个穿着破布衫的村民疯了似的往里冲,嘴里喊着:“活死人!活死人到城外了!咬了好几个人!” 正是李家村的村民,脸上满是血污,胳膊上还有个深可见骨的咬痕,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,像是被什么东西毒到了。
巴图和巫医的脸色同时变了。巫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袖口的蛊灰掉在地上,被风吹起一点,落在沈惊鸿的裙摆上。沈惊鸿低头看了一眼,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—— 这所谓的 “活死人”,根本就是被延年蛊毒害的百姓,而南疆使团,就是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。
“巴图土司,” 沈惊鸿的声音冷了下来,目光如刀,落在巫医身上,“贵使带来的‘善蛊’,怕是已经提前‘开荤’了吧?城外被咬的百姓,伤口发黑,与《南疆蛊录》上记载的‘尸蛊毒’一模一样,你还要狡辩吗?”
巴图脸色煞白,却还想抵赖:“沈大人无凭无据,怎能血口喷人?城外的事,与我们南疆使团无关!”
“无关?” 周平带着几个禁军押着一个人走过来,正是刚才在城外咬伤村民的 “活死人”—— 此刻他已经被绑住,嘴里塞着布条,眼睛翻白,脸上却还残留着几分熟悉的轮廓,“这人是半个月前从南疆来的商人,一直住在京郊的客栈,昨天突然失踪,今天就成了这副模样。我们在他的房间里,找到了这个!” 周平举起一个小瓶子,里面装着黑色的蛊虫,正是从《南疆蛊录》上见过的尸蛊。
巫医见事情败露,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,就想冲上去挟持巴图,却被小虎抢先一步拦住。小虎手里的短刀抵住他的后腰,声音脆生生却带着劲:“别动!再动我就不客气了!” 这半年跟着周平练了不少近身功夫,此刻动作利落,丝毫不见往日的稚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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