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你看那个人!” 小虎悄悄碰了碰老秦的胳膊,指向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,汉子手里提着一个香烛篮,却总往太庙的金匮方向看,眼神闪烁不定,“他的鞋子是西域的羊皮靴,鞋底有风沙的痕迹,不是天启百姓穿的布鞋。”
老秦顺着小虎指的方向看去,不动声色地靠近汉子,故意打翻了手里的香烛:“对不住,对不住!” 他弯腰捡香烛时,手指轻轻碰了碰汉子的篮子 —— 里面传来 “叮当” 的声响,是弯刀碰撞的声音。“这位客官,您这篮子里装的不是香烛吧?”
汉子脸色一变,突然从篮子里掏出一把弯刀,朝着老秦砍来:“老东西,少管闲事!”
“小心!” 小虎大喊着,从袖子里抽出铁钎,挡住了弯刀。周围的百姓吓得尖叫起来,老秦趁机吹响了哨子 —— 这是约定的信号,藏在屋顶的周平听到哨声,立刻带着人冲下来,将汉子按在地上。
“搜他的身!” 周平下令,士兵从汉子怀里搜出一块仿造的骨牌,还有一张密信,上面写着 “午时三刻,在金匮旁接应”。
与此同时,天牢方向也传来了动静。萧玦故意让禁军换班时拖延时间,引内鬼现身。果然,一个穿着禁军服饰的汉子,偷偷摸向天牢的后门,正想拿出钥匙开门,就被萧玦的人抓了个正着。
“说!你是谁的人?太皇太后还有哪些余党?” 萧玦的刀架在汉子的脖子上,声音冰冷。
汉子吓得浑身发抖,连忙招供:“我是张统领的余党!太皇太后还有余党藏在太庙的偏殿里,等着接应细作,拿到罪证后就去西域!”
沈惊鸿在太庙接到消息,立刻带人赶往偏殿。偏殿里,五个残余势力正焦急地等着,看到沈惊鸿进来,想拿起弯刀反抗,却被早有准备的弓箭手射穿了胳膊。
“你们以为能拿到真的罪证?” 沈惊鸿举起仿造的令牌,“这不过是我设的局,你们从一开始就输了!”
残余势力看着令牌,彻底绝望,瘫坐在地上。沈惊鸿让人将他们押下去,转头看向金匮的方向 —— 阳光透过窗棂,洒在金匮上,泛着金色的光泽。她想起父亲当年在这里祭祖时,曾说过 “太庙是天启的根,根不能歪,人不能贪”,现在她终于守住了这份 “根”,守住了父亲的期望。
午时三刻,祭祖大典准时开始。景明帝站在太庙的正中央,手里拿着沈惊鸿找到的先帝手谕和父亲的辩疏,对着百姓大声宣读:“沈毅乃天启忠臣,被诬陷通敌,今日朕为其平反!太皇太后、三大世家通敌叛国,罪大恶极,三司会审后,必严惩不贷!”
百姓们欢呼起来,声音响彻太庙。沈惊鸿站在人群中,看着父亲的牌位被迎入太庙,眼泪忍不住掉下来。陈忠走到她身边,手里拿着一盏河灯:“小姐,该给沈大人放河灯了。”
沈惊鸿接过河灯,在灯上写下 “天启太平,百姓安康” 八个字,字迹工整,再没有少一点。她将河灯放入太庙前的池塘里,看着它顺着水流飘向远方,像带着父亲的期望,飘向更光明的未来。
傍晚时分,沈惊鸿回到昭镜司。周平、萧玦、老秦等人都在,纷纷汇报情况:残余势力已全部擒获,内鬼招出了所有余党,没有一个漏网;仿造的令牌和密信,已作为新的证据,交给了三司。
“小姐,这下可以放心了,太皇太后的余党全被肃清了,三司会审时,他们再也没有任何依仗。” 周平笑着说,脸上满是轻松。
沈惊鸿点头,心里却没有完全放松:“还有太皇太后 herself,她还没有认罪。三司会审时,我们需要让她当着百姓的面,承认所有罪行,这样才能彻底告慰父亲和那些被冤枉的百姓。”
萧玦走上前,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放心,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所有证据,就算她不认罪,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。明天,就是三司会审的日子,也是沈大人沉冤得雪的日子。”
沈惊鸿看着窗外的夕阳,心里满是坚定。她知道,明天将是这场十年冤案的终点,也是天启太平的起点。她已经准备好了,带着所有的证据,带着所有人的期望,带着父亲的在天之灵,去迎接那个属于正义的时刻。
夜深了,昭镜司的灯火依旧明亮。沈惊鸿坐在书房里,手里拿着父亲的辩疏,一遍又一遍地看着。辩疏上的血指印,仿佛还带着父亲的温度,提醒着她,正义或许会迟到,但绝不会缺席。她拿起父亲的刻刀,轻轻放在辩疏上,心里默默念着:“爹,明天,女儿会让所有害过您的人认罪伏法,会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您的忠诚,会让您的名字,永远刻在天启的历史上,刻在百姓的心里。”
窗外的月光洒在书房里,映着沈惊鸿坚定的身影。她知道,明天将是新的开始,是为父亲讨回公道的最后一步,她已经准备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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