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说!” 太皇太后彻底疯了,想冲上去打刘嬷嬷,却被禁军按住。她看着眼前的证据和反水的亲信,突然瘫坐在地上,眼泪掉了下来:“哀家没错!哀家都是为了天启!先帝当年懦弱,镇不住世家,哀家要是不找西域帮忙,天启早就被世家瓜分了!沈毅他不识时务,非要查哀家的事,哀家只能杀了他!”
“为了天启?” 沈惊鸿走到太皇太后面前,声音冰冷,“你用虫卵污染水源,是为了天启?你引西域骑兵入城,是为了天启?你害死废太子、害死我父亲、害死无数百姓,是为了天启?太皇太后,你的谎言,早就被你自己的罪行戳破了!你所谓的‘为了天启’,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权力,为了你赵家的富贵!”
她的话像一把刀,刺穿了太皇太后最后的伪装。太皇太后捂着脸,哭声凄厉:“是…… 是哀家错了…… 哀家不该贪念权力,不该勾结西域…… 可哀家也是被逼的!先帝当年就和西域有勾结,哀家只是顺着他的路走……”
“先帝?” 景明帝猛地站起身,眼神锐利,“你说先帝当年也和西域有勾结?可有证据?”
太皇太后抬起头,泪水模糊了视线:“有…… 先帝的罪证,藏在太庙金匮的夹层里…… 里面有先帝和西域首领的密信,还有先帝亲手写的‘通敌自白书’…… 哀家当年就是看到了这些,才敢继续和西域勾结……”
沈惊鸿心里一震 —— 这正好印证了 74 章闯太庙时,金匮里缺的那几页罪证的去向。她立刻躬身道:“陛下!臣请求即刻去太庙,取出先帝的罪证,彻底查清当年的真相!”
景明帝点头,语气沉重:“准!萧玦,你带禁军随沈统领去太庙,务必取回罪证!赵月娥、李嵩、王彦、张鹤,罪证确凿,押入天牢,三司即刻拟定判词,三日后在太庙广场公开宣判!”
“陛下英明!” 百官齐声高呼,声音响彻太和殿。
禁军押着太皇太后等人离开,太皇太后走到殿门口时,突然回头看向沈惊鸿,眼神里满是悔恨:“沈惊鸿…… 哀家对不起你父亲…… 也对不起天启百姓…… 你一定要好好守护天启,别让哀家的错,再重演……”
沈惊鸿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没有快意,只有沉重 —— 权力的欲望,终究让一个曾经的皇室长辈,沦为了通敌叛国的罪人。她转身对景明帝躬身:“陛下,西域阿古拉部落还有一批巫蛊虫卵在运输途中,臣请求派禁军去边境拦截,防止虫卵流入天启。另外,三大世家的余党还未清除,臣请求陛下允许昭镜司联合禁军,全城搜捕余党,彻底肃清天启的隐患。”
景明帝点头:“准!朕给你‘便宜行事’之权,只要是为了天启的太平,你可随时调遣禁军,不必事事禀报。沈毅的平反仪式,朕会在三司宣判后举行,让全天启的百姓都知道,沈毅是天启的忠臣,沈家是天启的忠良之家。”
“谢陛下!” 沈惊鸿重重磕了三个头,眼眶泛红 —— 父亲的冤屈,终于在十年后得以昭雪;那些被巫蛊害死的百姓,也终于能得到安息。
走出太和殿时,阳光正好,洒在沈惊鸿身上,带着一丝温暖。萧玦走到她身边,笑着说:“恭喜你,终于揭穿了所有谎言。接下来,我们去太庙取先帝的罪证,然后去边境拦截虫卵,再肃清余党,天启就能彻底太平了。”
“嗯。” 沈惊鸿点头,看向远处的太庙方向,“只是没想到,先帝当年也和西域有勾结,看来父亲当年查的,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。”
“不管多复杂,我们都会查清楚。” 萧玦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你父亲当年没能完成的事,我们帮他完成;你父亲当年没能守护的太平,我们帮他守护。”
沈惊鸿看着萧玦坚定的眼神,心里满是温暖。她知道,接下来的路还很长,西域的威胁、世家的余党、先帝的罪证,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但她不再是孤军奋战 —— 她有陈忠的陪伴,有萧玦的支持,有林墨的忠诚,还有百姓的信任。
回到昭镜司,沈惊鸿立刻召集官员,安排接下来的工作:“林墨,你带三十名卫兵去太庙,协助萧王爷取出先帝的罪证,务必小心,别让罪证再被人销毁;陈忠叔,您整理一下父亲当年的旧案宗,看看有没有和先帝通敌相关的线索;其他官员,负责全城搜捕三大世家的余党,尤其是李嵩的儿子李青,一定要抓住他,防止他狗急跳墙。”
官员们纷纷领命,开始忙碌起来。昭镜司里一片紧张却有序的景象,每个人都在为天启的太平而努力。
傍晚时分,林墨从太庙回来,带来了好消息:“小姐,我们在金匮的夹层里,找到了先帝的通敌自白书和密信!萧王爷已经把罪证呈给陛下了,陛下看后很愤怒,说要在三司宣判时,一起公开先帝的罪证,让天下人知道真相,也让先帝在天有灵,知道自己的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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