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声音发颤:“沈统领饶命!是张家逼我的!他们拿我妻儿的性命威胁,我才敢私卖盐铁…… 我愿意招,我什么都招!”
沈惊鸿收剑入鞘,语气冷硬:“说清楚,张家每年从你这里拿多少盐铁?运去西域给谁?账房先生的死,是不是你做的?”
“每年拿十万斤盐、五千斤铁,运给西域的阿古拉旧部,接头人是张家的管家张福!” 王坤磕头如捣蒜,“账房先生是张福派人杀的,伪装成‘病逝’,尸体埋在城外的乱葬岗…… 我还知道张家在北港有个秘密仓库,藏着近半年没运走的盐铁,钥匙在张福手里!”
“林墨,” 沈惊鸿转身,“带王坤去天牢,让他写供词;再派人去乱葬岗找账房先生的尸体,验明死因;我去北港仓库,找张福。”
刚走出盐铁司,萧玦的贴身侍卫就骑马赶来:“沈统领,萧王爷说北港那边发现张家的人在转移货物,让您尽快过去,他已经带着禁军往那边赶了。”
沈惊鸿翻身上马,尚方宝剑在腰间晃动,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北港比城西码头更偏僻,岸边停着三艘大船,十几个黑衣人正往船上搬木桶,为首的正是张福 —— 他穿着灰色短打,手里拿着一把弯刀,嘴里还骂着:“快点!沈惊鸿那丫头快查到了,耽误了主子的事,你们都别活!”
“张福!” 沈惊鸿大喝一声,翻身下马,尚方宝剑直指张福,“你往船上运的,是私卖西域的盐铁吧?束手就擒,还能留你全尸!”
张福看到沈惊鸿,脸色骤变,却还硬撑着:“沈惊鸿,你别多管闲事!这些盐铁是张家的私产,与你无关!”
“与我无关?” 沈惊鸿往前走了一步,声音里满是愤怒,“天启的盐铁,是百姓的命脉,你和张家把它卖给西域,换钱养私兵、害忠良,还敢说‘与我无关’?” 她回头对卫兵下令,“拿下他们!谁敢反抗,就地扣押!”
卫兵们冲上去,与黑衣人缠斗起来。张福想跳上船逃跑,却被及时赶到的萧玦拦住。萧玦手持长剑,剑尖抵在张福的喉咙上:“张管家,你往西域运盐铁的事,我们查了很久,今天看你往哪跑。”
张福吓得瘫在地上,手里的弯刀 “哐当” 掉在地上:“我…… 我招!是张家族长让我运的,他说等把盐铁运到西域,就用换来的钱买军械,等太皇太后出来,就发动叛乱……”
沈惊鸿走到船上,打开一个木桶 —— 里面果然是雪白的盐块,还有几块黑铁,上面刻着西域的花纹。她拿起一块铁,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,心里的怒火更盛:“这些盐铁,本该用来给北方的守军御寒、给百姓调味,你们却用来换钱叛乱,良心都被狗吃了!”
萧玦走到她身边,看着满船的盐铁,语气凝重:“张家藏的不止这些,他们在城郊还有个私田庄子,强占了近百户百姓的良田,把百姓赶到山上当佃农,每年收的租子比官府的税还重三倍。”
“百姓的田?” 沈惊鸿眼神一沉,“我们去城郊庄子,把田还给百姓。”
城郊的张家庄子比想象中更奢华,青砖瓦房连成一片,庄子外却围着高高的土墙,墙内是肥沃的良田,墙外的山坡上,十几间茅草屋破败不堪,几个面黄肌瘦的百姓正蹲在门口啃着硬邦邦的窝头。
“这就是张家的‘私田’?” 沈惊鸿看着墙内墙外的天差地别,拳头攥得咯吱响。她走到茅草屋前,一个老婆婆正给生病的孙子擦脸,看到她身上的官服,吓得连忙把孙子护在身后:“官老爷,我们没欠租子,就是…… 就是孩子病了,想缓几天交……”
“老婆婆,我不是来催租的。” 沈惊鸿放柔声音,蹲下身,看着孩子蜡黄的脸,“我是昭镜司的沈惊鸿,来查张家强占良田的事,这田本来是你们的,对不对?”
老婆婆愣了愣,眼泪突然掉下来:“是…… 是我们的!三年前张家的人拿着‘地契’来,说我们的田‘卖’给他们了,可我们根本没签过字!我儿子不服气,去找他们理论,结果…… 结果被打断了腿,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……”
“老婆婆,您放心。” 沈惊鸿站起身,拔出尚方宝剑,剑尖指向张家庄子的大门,“今天,我就把田还给你们,让张家的人给你们赔罪!”
庄子里的张家管家听到动静,带着十几个家丁冲出来,手里拿着棍棒:“哪来的野官,敢管张家的事?快滚!不然打断你的腿!”
沈惊鸿没说话,只是举起尚方宝剑,剑身上的 “天启景明” 四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。家丁们看到尚方宝剑,吓得往后退,管家却还嘴硬:“别…… 别怕!她就一个人,我们这么多人,怕什么!”
“你不怕,我怕。” 萧玦带着禁军赶来,禁军们举起长枪,围成一个圈,把家丁们困在中间,“张家强占良田、欺压百姓,按律当抄没家产、流放三千里,你们要是敢反抗,就是同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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