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话闲叙与暗流
暮色如同被打翻的墨砚,顺着静灵庭的琉璃瓦缓缓流淌,给这座魂灵的居所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。十三番队队舍的檐角垂落着几串铜铃,晚风像是调皮的小鬼,轻轻逗弄着它们,发出细碎清脆的声响,那声音像极了志波海燕没个正形的笑声。屋内,暖黄的烛火在古朴的纸灯笼里欢快跳跃,将文刀、志波海燕与浮竹十四郎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,在墙壁上玩闹着叠罗汉的游戏。
文刀盘坐在云纹蒲团上,玄色羽织下精悍的身形随着动作微微起伏,腰间斩魄刀的流苏穗子调皮地扫过茶席。他刚端起青瓷茶盏,还未凑近唇边,就被身旁的笑声惊得险些呛到。只见那黑发青年把羽织大敞着,露出半截劲瘦胸膛,正手舞足蹈地比划:“文刀!明日你可得替咱们好好探探底,瞧瞧白哉那小子到底在流魂街搞什么鬼!说不定他是偷偷去和哪个破面密会,准备颠覆尸魂界呢!”海燕一边说着,一边夸张地模仿着白哉严肃的表情,惹得众人一阵哄笑。
浮竹十四郎倚着雕花窗棂,天蓝色发带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,温润的嗓音里裹着笑意:“海燕,你莫要把人家小少爷当成待宰的猎物,当心文刀还没开口,就被朽木家的规矩礼数堵回来。朽木家作为四大贵族之一,那可是相当注重体面的。”说着,他抬手替文刀斟满茶,琥珀色的茶汤泛起层层涟漪,映得烛光都碎成了金箔。
文刀挑眉,指尖绕着茶盏的莲花纹,故意拖长声调:“要我说,咱们白哉少爷说不定是去流魂街的剑道场偷师了。听说西流魂街七十一区新开了家‘铁砂馆’,专门教授融合鬼道的剑术技巧。说不定白哉是去取取经,好琢磨出更适合千本樱的战斗方式。”话音未落,志波海燕已经笑得滚到了软垫上,羽织下摆沾了好些茶渍也浑然不觉。
“得了吧!冷面白哉跑去学剑?除非流魂街的虚改吃素!”海燕笑得直捶地,黑色短发在烛光下泛着利落的光泽,“我赌十罐清酒,肯定是哪家灵压特别的小姑娘勾走了他的魂!说不定是某个能操控植物系鬼道的少女,随手撒把花就能困住敌人,让咱们的白哉少爷看直了眼。”
浮竹十四郎无奈地摇头,正要开口劝阻,却见文刀突然挺直腰板,一本正经道:“十罐就十罐!明日我就以复诊为由,去朽木家会会咱们这位神秘的小少爷。要是输了,我就替海燕洗一个月的队服——不过先说好,要是你输了,得穿着死霸装去四十六室门口唱《烈日下的卷心菜》。”
三人的笑闹声撞碎在雕花窗棂上,又顺着晚风飘向夜空。谁也没料到,这场伴着茶香的赌约,竟成了揭开秘密的钥匙。
次日清晨,朝阳像调皮的孩童,把金粉撒得满世界都是。文刀踩着木屐穿过浮竹庭院,紫藤花穗垂在他肩头,时不时蹭落几滴晨露,在玄色羽织上晕开深色的圆点。他特意在医药箱里多塞了两包桂花糖——那是白哉小时候最爱的零嘴,也是当年在流魂街流浪时,文刀常用来哄这个别扭小鬼的“秘密武器”。
朽木府邸的朱漆大门在晨光中庄严肃穆,门扉缓缓开启时,管家躬身行礼的姿态一丝不苟,连褶皱里都浸着百年贵族的礼数:“文刀大人,家主已在偏厅恭候。”文刀穿过九曲回廊,故意放慢脚步,指尖抚过冰凉的汉白玉栏杆。记忆突然翻涌,那个总爱躲在廊柱后偷看他练刀的小小身影,如今竟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六番队队长,肩章上的樱花纹在阳光下格外醒目。
偏厅里,朽木苍纯斜倚在织锦软垫上,腕间缠着新换的药布。文刀掀开药箱,骨节分明的手指刚触到银针,就突然想起昨夜的赌约,嘴角忍不住上扬:“听闻白哉那小子近日常去流魂街?府上琐事繁多,他这般操劳,可要多注意身体才是。毕竟六番队最近在负责双殛之丘的警戒,若是队长分了心——”话音未落,苍纯搁在矮几上的茶盏发出细微的碰撞声,浑浊的眼珠在皱纹里转了转:“年轻人总有些自己的事,文刀大人费心了。朽木家的子弟,自会在规矩内行事。”
窗外突然掠过一道白色衣角,文刀手一抖,银针“叮”地坠在瓷盘里。他强装镇定地笑道:“瞧我这手,定是昨夜和海燕拼酒喝多了。我去取新药方,片刻就回。”说罢,也不等苍纯回应,便匆匆追了出去。他心里清楚,那抹月白色羽织的衣角,除了白哉不会有第二人——这小子,明明听见了动静,却故意用瞬步绕到了庭院西侧。
抄手游廊曲曲折折,文刀却闭着眼都能找到路。转过第三个月亮门时,八角亭里传来清越的刀鸣。只见白哉背身而立,月白色羽织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手中斩魄刀泛着冷冽的光,刀刃上倒映着他一丝不苟的侧脸。腰间银链突然晃出一抹锈迹,文刀眯起眼——那挂着的铜铃,分明是流魂街小摊贩最常见的便宜玩意儿!这可太可疑了,白哉向来对随身物品讲究至极,怎会挂着这么个粗制滥造的物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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