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吸了口气，他买了早点便原路折返，刚推开家门头顶就“啪”地响了声。
数十片五彩斑斓的纸花飘落在他肩上。
蒋清清手里捏着个小小的礼花筒，“surprise！恭喜突破五万粉大关！怕伯母打扫卫生麻烦，今天先开个小的礼花，等你大红大紫了在外面给你补个大的。”
已经五万粉了啊……
可沈非然仍有些怅然若失，“谢谢清姐。”
蒋清清知道他在想什么，用手肘撞了下他胳膊，“往好处想，昨天一个档你已经达到了20.0，一天排五个档，入账三成你一个月的收入少说也有八九万，虽然不足以买房，但至少下个月我们都可以离开这里。”
她和沈非然是老乡，在A市一直混得不好，手里的艺人捧一个砸一个。
从沈非然进娱乐圈开始，她就当了他的经纪人，跟着他一起搬到了这贫民窟，从娱乐圈经纪人混到了语音厅经纪人。
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，久到她对这里的所有一切都产生了厌恶。
沈非然手中的塑料袋捏得窸窣发响，眼眸低垂，“对不起清姐，是我没出息。”
蒋清清的业务能力并不差，在娱乐圈的时候替他争取了许多资源，只是他不甘低头，放不下廉价的自尊，才连累蒋清清陪着他吃苦。
“瞎说什么呢，沈非然，你是我见过最有原则的艺人，是金子迟早都会发光的，只是这年代竞争力太大，我们需要点办法让大家看见，就像去相亲一样，你也得把外在美捯饬好，别人才会去了解你的内在美不是？等提纯了就好了，一切都会上正轨的。”蒋清清握着他的双臂，希望能够带给他一些力量。
睫毛扑簌了下，沈非然眼中的低落终于好了些，“谢谢清姐，我明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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