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对虚空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,连星衍罗盘的光芒都显得黯淡。沈墨三人循着指针指引,朝着西北方向飞行了整整七日。这七日里,他们未遇任何生灵,只有偶尔掠过的界域残骸,在虚空中无声漂浮,仿佛凝固的墓碑。
“前面就是第二座残界了。”墨尘突然停下脚步,星衍罗盘上的指针剧烈震颤,指向前方一片扭曲的光影,“好奇怪,这座残界的空间波动……像是在不断重复某种轨迹。”
沈墨运转武道天眼,穿透光影,看到了一幅奇异的景象:那是一座繁华的古城,街道上车水马龙,修士们御剑飞行,一派盛世景象。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,街上的行人动作僵硬,重复着抬手、迈步、交谈的动作,如同提线木偶。更诡异的是,古城的天空始终挂着一轮残月,连光线的角度都没有丝毫变化。
“是时间法则紊乱的残界。”灵汐的玉琴发出低沉的嗡鸣,“这些景象,恐怕是界域被吞噬前的最后一刻,被虚空之力定格了。”
三人小心地穿过光影屏障,踏入古城。刚落地,周围的景象突然活了过来——行人的动作变得流畅,叫卖声、交谈声涌入耳中,甚至能闻到街边酒楼飘来的酒香。一位身着锦袍的修士笑着走过,拍了拍沈墨的肩膀:“这位道友面生得很,是从外域来的吧?今日可是我们‘时序界’的‘定元节’,晚上有祭天盛典,一定要留下来看看!”
沈墨刚想回应,却见那修士的笑容突然凝固,眼神变得空洞,转身重复着刚才的动作,朝着街角走去——他又陷入了时间循环。
“好强的时间禁锢。”墨尘取出星衍罗盘,指针在原地疯狂旋转,“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千分之一,而且每过一炷香,就会重置一次。我们看到的‘活过来’的景象,只是时间重置的瞬间。”
灵汐轻抚琴弦,一道微弱的音波扩散开来:“音波只能传播三丈便会消散,时间法则在干扰能量传递。沈墨,你的混沌生灭之力能抵抗这种禁锢吗?”
沈墨尝试运转生灭之力,果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阻力,仿佛有无数根丝线缠绕着他的经脉。但混沌生灭境的力量毕竟蕴含诸天法则的雏形,他凝神片刻,生灭之力便冲破阻力,在体表形成一道青金色的护罩。护罩刚一成型,周围重复循环的景象便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,泛起阵阵涟漪。
“有效!”沈墨心中一喜,“但只能护住我们三人,不能持久。墨尘,能定位界源之心的大致方向吗?”
墨尘闭目感应片刻,指向古城中心的钟楼:“在那里!钟楼是时序界的时间枢纽,界源之心很可能就藏在钟楼顶端的‘定元仪’中。”
三人朝着钟楼疾驰而去。沿途的景象不断重置,他们时而看到繁华的街道,时而看到古城崩塌的瞬间,时而甚至会与“过去”的自己擦肩而过。有一次,灵汐险些被一个重复循环的空间裂缝吞噬,幸好沈墨反应及时,用赤龙刀劈开裂缝,才化险为夷。
“这些时间陷阱太危险了。”灵汐心有余悸地说道,“每重置一次,周围的法则就会变得更加混乱。”
沈墨点头,加快了速度:“必须在护罩消散前赶到钟楼。”
钟楼高达千丈,由白色的玉石砌成,顶端的定元仪是一个巨大的青铜罗盘,上面刻满了代表时间刻度的符文,正随着时间重置缓慢转动。但此刻,罗盘上缠绕着无数灰色的丝线,丝线中流淌着虚空之力,将定元仪牢牢锁住。
“界源之心就在定元仪里面!”墨尘指着罗盘中央的凹槽,那里隐约能看到金色的光芒,“但这些‘时间线’被虚空之力污染了,触碰会被拖入无尽的时间循环。”
沈墨观察着灰色丝线,发现它们虽然看似杂乱,却遵循着某种规律——每根丝线都连接着定元仪上的一个刻度,如同钟表的齿轮,维持着时间的循环。
“我有办法。”沈墨突然想到了什么,他取出赤龙刀,将混沌生灭之力注入刀身,“灵汐,用琴音引导时间线的震动频率;墨尘,准备空间秘术,等我斩断丝线,立刻夺取界源之心!”
灵汐点头,玉琴奏响一曲古老的旋律,旋律时而急促如暴雨,时而舒缓如流水,竟与定元仪的转动频率渐渐同步。灰色丝线在琴音的影响下,开始有规律地起伏。
“就是现在!”
沈墨抓住丝线起伏的间隙,赤龙刀化作一道青金色的闪电,精准地斩在丝线与定元仪连接的节点上!他没有将丝线彻底斩断,而是用生灭之力暂时冻结了节点的虚空之力!
“快!”
墨尘立刻发动空间秘术,一道银灰色的光带缠绕住定元仪中央的凹槽。随着光带收紧,一颗金色的晶石被缓缓拉出——正是界源之心!
就在界源之心离开定元仪的刹那,整个古城剧烈震动起来,重复循环的景象如同破碎的镜子般寸寸瓦解,露出残界荒芜的原貌。钟楼开始崩塌,无数时间碎片如同锋利的刀片,朝着三人射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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