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名字很多时候只是一个代号,可很多时候名字本身就能代表不少的东西。”
老鲤有些心虚地看了两眼周围,
“这些话就不要和他说是我说的哈。”
老鲤看着德克萨斯,想要吃瓜。
“德克萨斯小姐,在我说之前——容我先问一句,在你看来,弥莫撒……是个怎么样的人?”
窗外的霓虹透过百叶窗的缝隙,在德克萨斯脸上切出明暗交错的条纹。
她橙色的瞳孔里映着老鲤镜片后那双审视的眼睛,也映着自己此刻的犹豫。
该怎么说?从何说起?
这让她有些无措。
有点难。
这是她第二次被问及对弥莫撒了解多少。
博士询问时,她的回答多在习惯。
这一次,她又能怎么回复呢?
老鲤也不催促,只是端起自己那杯水,慢慢啜饮着,给她时间。
怎么样的人?
温柔吧。
德克萨斯第一时间想着。
在她面前算得上是温柔。
以前在龙门某个深夜的便利店,弥莫撒会耐心地等着她挑选关东煮,顺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,尽管指尖的温度很凉。
在切尔诺伯格的时候她也不担心受伤什么的,因为她知道弥莫撒会保护好她的。
从前在叙拉古的雨夜,弥莫撒也会撑着一把伞,站在巷口等她,肩头被雨水打湿也毫不在意。
或许只是简单地走走,弥莫撒也会陪着少言的德克萨斯走着。
德克萨斯也记得这个夏天,在汐斯塔的时候,那天夕阳下弥莫撒的脸。
就那样看着她睡一下午。
不可否认,弥莫撒可靠,很令人安心,但偶尔,弥莫撒的情绪价值给予地也不少。
时常会让德克萨斯觉得是她在照顾弥莫撒。
也并不是说弥莫撒生活不能自理,就是莫名的感觉有时候弥莫撒呆呆的。
一个太过完美的人会与人产生距离,但德克萨斯所知道的很多是弥莫撒相当生活的地方。
这很难让人能够讨厌起来。
弥莫撒又很耐心,总感觉是在等待着什么,一点都不急。
德克萨斯将这些印象大致和老鲤说了说。
老鲤没有作出评价,反而又问道,“你觉得,弥莫撒这个人公正吗?”
德克萨斯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,搁在膝盖上。
“……我不确定。”她最终给出了一个诚实的答案,声音比刚才低了些。
老鲤笑了笑,指尖轻轻敲着玻璃杯壁,发出细微的叮叮声。
“你觉得,一个公正的存在,该是什么样的?”
按着最世俗、最普遍的理念去套的话,答案似乎很简单:不偏不倚,恪守规则,赏罚分明。
但她说不出口。
因为弥莫撒并不是那样的人。
明眼人都知道,这小子纯粹一个混乱中立。
唯独有博士的时候守序。
“规矩?”老鲤的笑里多了点别的意味,“规矩这东西,就像咱龙门老城墙的砖,看着结实,风吹日晒雨淋几百年,缝儿里也早长出草,被虫子蛀出窟窿了。前朝的剑,斩不了本朝的官。同样的规矩,放十年前、放现在、放十年后,能是一个意思么?”
“暝是公正的,是人们想看到的公正。以他的能力,肃清着世间的黑白混浊很简单对吧?但他没有这样做。”
“他从来不在乎,但他要这些表面功夫。就比如,外面传的那些热闹,乍看风马牛不相及,可你觉着,背后会不会有那么一条线,在轻轻拨弄?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我没说,我可什么都没说。”老鲤立刻举起双手,做了个投降的姿势,脸上却还是那副“你懂的”表情。
“我就是个开侦探事务所的,哪能知道那么多?只不过嘛,以我对那位老……咳,弥莫撒的了解,当他开始活跃的时候,这世道,往往就要有些地方,平衡要被打破了,或者被重新建立了,直到变成他想要的样子。”
“我们再来详细说说这名儿。”
“忘客,有两种解释。”
“忘客,古语里,‘忘’通‘亡’,是逃亡、流离的意思;‘客’是寄居者、外来人。”老鲤的指尖在玻璃杯壁上画着无形的圈。
“另一种解释,就更……微妙些。‘忘’也可以作‘遗忘’解。这个客,可以主动,也可以被动,所以仔细算算应该有三种解释。”
“但遗憾的是,无论哪一种解释都有一种漫长而孤寂的疏离感。”
“这也在某种程度上体现出他在记忆或者时间上的能力。能明白吧?”
老鲤询问德克萨斯。
“能明白。”德克萨斯点头。
“其他语言我不太懂,就不多解释了。梦修远这个名字,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,我也就不说了,我只能说,我们对弥莫撒的认知不足百分之一。现在,咱来谈谈这个时间的问题。”
老鲤竖起两根指头,摇了摇,“依我看呐,有两种可能。”
“一种叫时间夹层。怎么说呢,可以理解为这个包制作的时候,它原本平整的部分向外突出内折形成一个夹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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