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们仨都有点垂头丧气的时候,一个洪亮、带着浓厚市井气息的大嗓门在身边嚷嚷道:
“哎,老张头,你听说了吗?昨晚咱们学校门口那事儿,邪乎着呢!”
一个穿着环卫马甲、挥舞着大扫把的大妈,正对着不远处同样装扮的大爷唾沫横飞。
“就是有一个小姑娘过生日,买了蛋糕彩票,坐在那花坛上庆祝,结果中了一百万!然后,嘎,人就没啦。”
“一百万?我的个乖乖。”
大爷惊得扫把都差点脱手。浑浊的老眼瞪得溜圆。
“这……这泼天的富贵啊!这姑娘命也太好了吧。”
“好个屁!” 大妈啐了一口,竹扫把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声响,一脸的不认同。
“钱一分没摸着,命先搭进去了。你说惨不惨?要我说啊,这姑娘就是个天生的倒霉鬼。”
“那……那也不能是激动死的吧?一百万是不少,可也不至于啊……”
大爷依旧觉得匪夷所思,手里的扫帚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。
“怎么不能?”
大妈眉毛一扬,说得绘声绘色,仿佛亲临现场。
“听说是个刚毕业的女娃子,都要离校了,不知咋想的,大半夜一个人跑这僻静的地方,买个蛋糕,刮个彩票。喏,就坐那儿。”
她用扫把柄精准地指向周念薇昨晚坐过的花坛边缘。
“结果呢?蛋糕一口没吃上,蜡烛才吹灭,“啪叽”,人就那么直挺挺坐着没气儿了。
双手还合十呢,跟个菩萨似的,你说邪乎不邪乎?”
抱头沉浸在巨大悲伤中的周念薇闻言,魂体猛地一颤,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。
一百万!昨晚的那张刮刮乐?她当时只刮了刮,想着求父母保佑她能中奖。
可愿望还没说出口,彩票也还没来得及核对,竟然中了一百万!!!
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命运作弄的愤怒,再次涌上她的心头,让她僵在了半空中。
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门儿清?”
大爷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来了。
“嗐,我还能蒙你?”
大妈得意地一叉腰,压低了些声音,带着分享惊天秘密的兴奋。
“我家那口子,今天值早班。他就负责扫这片。大清早天蒙蒙亮,他就瞅见有个姑娘坐那儿,背靠着树,一动不动。
开始他以为小姑娘在许愿,也就没理。可等他把这一片儿都快扫完了,回头一瞧,嘿,还那样儿,这才觉出不对味儿来。”
然后,我老伴慢慢走近一看,哎哟我的妈。
那姑娘脸都白得跟纸似的,身子梆硬冰凉!吓得我家老头子‘嗷’一嗓子,差点没背过气去。缓了半天才哆嗦着报了警。”
她拍着胸脯,心有余悸。
“得亏是他,要换了我,估计当场就得吓死在这儿。”
“后来呢?警察来了吗?” 大爷追问。
“来了,来了好几辆警车呢,呜哇呜哇的,阵仗可大了。学校领导也屁滚尿流地跑来了。幸亏是清早,学生少,不然非得炸锅。”
大妈灌了一大口搪瓷缸里的浓茶,满足地咂咂嘴。
“警察查得可细了,说小姑娘身上光溜溜的,别说伤口,连个指甲印儿都没有,也没中毒啥的。
那路灯杆子上不是有监控嘛,对着这儿呢,拍得清清楚楚,就是自个儿坐那儿慢慢没动静的。”
她神秘兮兮地凑近大爷:“警察跟我家老头子做笔录时,虽然没明说,但那意思就是……突发性什么什么猝死。
八成就是知道中了一百万,高兴过头了,心梗或者脑溢血。乐极生悲,啧啧啧……”
她摇着头,语气里充满了对命运无常的感慨,但眼底深处,却藏着一丝猎奇的兴奋。
“这姑娘,听着怪可怜的。” 大爷叹息一声。
“何止可怜,简直是苦水里泡大的黄连。”
大妈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传播秘辛的激动。
“警察调查身份才知道,她是个孤儿。三岁死了爹,四岁没了妈,还被那些黑心肝的亲戚当牲口使唤。
听说,她上大学全靠助学贷款,寒暑假打工挣的钱全都用来还贷款了。这好不容易熬到毕业了,还找了个顶顶好的律师工作。
眼瞅着就要熬出头了吧,结果呢?嘿!临门一脚,让一百万给“砸”死了。”
大妈用力挥舞着扫把,仿佛在鞭挞这不公的命运。
“你说说,这叫什么命?她要是没死,拿着那一百万,再当上大律师,那不得把以前欺负她的人全送进去?多好的人生啊!全完了。”
大妈重重叹了口气,这次倒是真情实感地带上了几分惋惜,“可怜呐,太可怜了!”
“那一百万……?” 大爷的关注点很现实。
“充公了呗!” 大妈一摊手。
“没爹,没妈,没老公,也没孩子。连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没听说有来往的!钱都没地方送,白白便宜了国库。
唉,一百万呐,堆起来得有这么高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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