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云钟将收回来的纸置于指尖,火苗升起,将其化作烟灰。
“此事干系重大,诸位还请不要说出去。”冷肃的眼神扫过在座众人,“另外,我们也得好好给外面的那些人一些厉害瞧瞧,呵,让他们知道,我们玄幽宗,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。”
下首的诸位听闻此言,皆是一副听君调令的模样,真是闲散惯了,该好好舒舒筋骨了。
无人知晓那天晚上主峰大殿彻夜长明是为何,直至天明将晓,弟子们开始上晨课,各位峰主才面色如常地离开主峰。
“回神。”史宜欢敲了一下出神的弟子的头,看见他不好意思的笑,翻了个白眼。
谁懂啊,一晚上没睡,连轴转赶来上课,这群小崽子居然敢不好好听。
笑笑笑,笑啥啊笑,再笑给一巴掌了昂,真是的,有啥好笑的,一天天的不好好修炼,净知道笑。
史宜欢现在处于一种看谁都不顺眼的状态,就连不会动的桌子这等死物,她都想上去踢两脚。
弟子见史长老脸色不佳,有些战战兢兢地摆正姿势,一节课再没敢走神一次,直到下课钟声响起,史长老离开,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。
他拍了拍胸膛,小声跟旁边的好友说,“吓死我了,史长老怎么这么严格?”
另一个弟子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闹道,“叫你不认真,是不是还想着二峰的美女师姐?”
“你胡说啥呢?”
花朝这边过上了悠闲的美好生活,一向苦于修炼的江暮望一反常态,开始闲散起来,每天跟着花朝游山玩水,种花养草。
花朝躺在摇椅上晒太阳,右手放在眼上挡住刺目的阳光,整个人被晒得懒洋洋的。
“小望啊,你怎么不去修炼?”花朝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昏昏沉沉中荡漾,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。
“朝朝不是说要劳逸结合吗?”江暮望坐在一边撑着下颚笑着给花朝扇风。
花朝皱了皱眉,又觉得皱眉费劲,索性放弃了,“我都没见你修炼。”
花朝自西山城回来后,就没再见过江暮望修炼,但是修为又在蹭蹭蹭往上涨,平日里虽然好奇但也没问。
今日实在是晒迷糊了,不过似乎也没有那么难问出口。
江暮望凑近看花朝的容颜,有些可惜她没有呼吸,但眉眼中的喜色依旧格外显眼。
“朝朝有什么想问我的尽管问就好了,我们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了不是吗?”
回应他的只有安静的风,确认花朝睡着了之后,江暮望有些失笑,伸手将她脸侧的碎发别至耳后。
思绪理清之后,冷云钟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,出门向冷惊枫的住处走去。
柏玉站在门口,见玄幽宗宗主,冷惊枫的父亲冷云钟前来,微微点了下头,“宗主大人。”
冷云钟原本对柏玉感官尚可,但知道她对自家孩儿有好感之后再见她总觉得有些别扭。
柏玉给的那些内部消息,足够柏玉被那边的人暗杀一辈子了。
冷云钟有些感慨,但这只是她弃暗投明的问路石而已,要想真正融入正道,其后的计划也少不了她的参与。
冷云钟回过神来,“枫儿在吗?”
“在。”
“嗯。”冷云钟往院子中走去,原本荒芜的院内被柏玉打理得很好,花草萋萋,看起来格外有生命力。
后院,冷惊枫躺在摇椅上,看着纷纷扬扬的枫叶,什么都没想,享受着难得的宁静。
“枫儿。”冷云钟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,冷惊枫回头笑了一下。
冷云钟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冷惊枫,这些日子,也没敢来见他,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,什么也躲不掉。
冷云钟一见到冷惊枫那似道侣的容颜之后眼睛就湿润了,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中滑落,心中的自责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他。
“枫儿为父对不起你啊啊啊!”冷云钟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了一般,膝盖一软,跪倒在地痛哭起来。
当年若不是他站出来挑出那老匹夫的错,又怎会落得个这个下场,道侣被杀,爱子被虐。
冷云钟老泪纵横,他原以为自己不会后悔当年的那个决定,可是看见冷惊枫之后,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离谱。
当年那具尸体他明明仔细看过,确认是枫儿没错,到底是怎么回事,冷云钟眼中的悲痛中带着探究看向起身扶他起来的冷惊枫,颤抖着声音问道,“枫儿,当年你……你……。”
冷惊枫叹了一口气,“是傀儡之术。”
活人制成的傀儡,自然难以区分,更何况,那人,用了自己的精血。
冷惊枫有时候也怨恨过他,为何识不出那是傀儡,为何护不住母亲和自己,为何,为何不找自己。
他曾千千万万次望向玄幽宗的方向,想知道父亲若是知道自己还活着会怎样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事到如今,冷惊枫已经不纠结于往事了,以后会好的。
离开那个人的掌控,就算是死,也是令人满意的。
冷云钟老泪纵横,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流,冷惊枫怎么说也说不住,索性坐在一边等他哭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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