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雅铺开椰枣绿洲的详细舆图,这张图是商盟暗卫冒着沙暴测绘的,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了泉眼、香料田、沙丘分布和阿拉伯商队的必经路线:“泉眼的水流虽小,但绿洲地下有暗河。我们可以挖掘‘地下储水窖’,用桑海的防渗陶片铺底,再混合棕榈纤维和树脂加固,防止渗水;另外,我发现绿洲东侧的沙丘间,有几处天然的雨水汇集点,我们可以搭建‘集雨棚’,收集雨季的雨水,补充水源;至于阿拉伯商队,他们的商道要经过一片‘流沙区’,我们可以在那里设置‘信号塔’,提前预警,还能引导商队绕开危险区域,掌握贸易主动权。”
莉诺则走到一个因缺水而虚弱的孩子身边,从行囊里取出用龙脑香和椰枣混合制成的 “清凉丸”,递给孩子:“这能缓解口渴和中暑。我会教大家制作‘防晒药膏’—— 用没药树脂、椰油和龙脑香混合,涂抹在皮肤上,能抵御紫外线;还会组建‘绿洲护卫队’,教大家使用改良的驼骨投石机和藤条盾牌,防范阿拉伯商队的骚扰;女子们细心,适合负责预警和医护,她们也能成为护卫队的一员。”
话音刚落,人群中一位拄着枣木拐杖的长老走了出来。他穿着绣着香料图案的白色长袍,长袍上的丝线已有些褪色,头上戴着镶着小宝石的头巾,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,眼神严厉如沙暴:“女子不能碰香料,不能参与贸易!这是部落传了五百年的规矩!沙神发怒,才让泉眼干涸、香料枯萎,你们要是让女子参与,沙神会降下更大的灾难,让整个绿洲变成流沙!”
“长老,沙神不会因为女子劳作而发怒!”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,只见一个女子掀开黑色面纱,露出一张清秀却带着倔强的脸 —— 正是莱拉。她不知何时挣脱了禁足,身上的粗布裙沾着沙尘,却依旧挺直脊背:“我在沙丘后种的乳香,用收集的晨露灌溉,长得比田里的还好!阿拉伯商队烧毁我们的香料田时,是女子们用头巾扑灭火焰,保护了最后几株没药!女子不是罪人,是部落的希望!”
莱拉的话像一颗石子,投进了族人们的心湖。几个女子悄悄掀开面纱的一角,露出赞同的眼神:“我会用椰枣壳过滤沙尘,让泉眼的水更干净!”“我妈妈以前会做香料香囊,能驱赶沙蝇!”“我们可以帮着收集雨水,灌溉香料田!”
古扎丽走到长老身边,从行囊里取出一小瓶乳香精油和一块用蒸馏法制成的没药香膏:“长老,您闻闻。这是用女子们采摘的香料制作的,精油能治疗中暑,香膏能缓解伤口疼痛。技艺不会激怒沙神,团结和自强才能让绿洲恢复生机。掸邦的女子曾被禁止织布,现在她们的织物远销各地;因纽特的女子曾被禁止捕猎,现在她们是冰原上的物流师。女子的双手,能创造奇迹。”
长老接过精油瓶,打开瓶盖,浓郁却不刺鼻的乳香气息扑面而来,瞬间驱散了他心中的烦躁。他沉默了许久,目光扫过枯萎的香料田和虚弱的孩子,又看了看眼中满是渴望的女子们,终于点了点头:“好吧,我可以让女子们试试。但如果沙神真的降下灾难,你们要负责。”
得到长老的许可,三人立刻展开工作,一场 “沙海复兴” 就此拉开序幕:
古扎丽牵头成立 “香料技艺工坊”,工坊建在绿洲边缘的土坯房里,屋顶铺着棕榈叶防晒,墙壁涂着混合了树脂的黏土,既隔热又防潮。她教女子们制作 “防渗储水窖”:先挖掘五尺深的土坑,底部和四周铺一层桑海防渗陶片,陶片缝隙用棕榈纤维和树脂混合的泥浆填补,再在窖口搭建遮阳棚,防止沙尘落入;灌溉方面,她发明了 “陶管滴灌法”—— 用本地陶土烧制细陶管,在管身上钻小孔,将陶管埋在香料田地下,一端连接储水窖,水流通过小孔缓慢渗入土壤,既节约用水,又能直接滋润香料根部。
香料加工技艺的改良更是让族人们惊叹:古扎丽将桑海蒸馏器与柏柏尔传统的陶瓮结合,制成 “双层蒸馏陶瓮”,下层装水,中层放破碎的香料块,上层收集精油,用炭火缓慢加热,蒸馏出的乳香精油清澈透明,香气醇厚;没药则被制成香膏 —— 将没药树脂与椰油、龙脑香混合,放在防风火塘上慢慢熬煮,冷却后凝结成半透明的膏体,既能涂抹伤口,又能作为香料使用。莱拉学得最快,她不仅掌握了蒸馏和制膏技艺,还发明了 “香料香囊”—— 用椰壳纤维布缝制小袋,装入磨碎的乳香、没药和干燥的薄荷,挂在骆驼身上,既能驱赶沙蝇,又能让驼队带着香气前行。
玛雅则带领族人挖掘 “地下储水窖” 和搭建 “集雨棚”:集雨棚用棕榈叶编织,棚顶呈弧形,便于雨水汇集,棚下连接陶管,将雨水引入储水窖;她还在绿洲东侧的流沙区边缘,搭建了三座 “信号塔”—— 用枣木做支架,顶端悬挂着彩色的驼毛织物,白天通过织物颜色传递信息,晚上则点燃浸过油脂的椰壳,作为警示信号;她还绘制了 “绿洲贸易新路线图”,避开阿拉伯商队的垄断区域,连接周边几个同样受压迫的小部落,形成 “香料贸易联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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