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总馆的议事厅内,驼绒织就的中亚舆图上还沾着草原的细沙 —— 淡金色的牧场用羊毛线铺就,蜿蜒的锡尔河泛着银线光泽,标注 “哈萨克草原(多优良牧种)”“撒马尔罕(丝路枢纽)”“里海沿岸(产盐铁)” 的字样旁,压着一封来自中亚的求援信。信纸是用草原狼皮鞣制的,字迹带着仓促:“哈萨克草原遭遇百年不遇的冬雪,牲畜冻死过半,粮食耗尽;里海沿岸的盐铁商勾结旧部落贵族,囤积盐铁抬价,牧民买一斤盐要付半只羊,再这么下去,草原就要完了!”
苏锦凝指尖划过舆图上 “哈萨克草原” 的标记,抬头时眼中已凝定决心:“中亚是亚欧草原商路的核心,若草原动荡,我们打通的西域商路也会断了左臂右膀。这次不仅要救灾,更要打破盐铁垄断,让草原商路真正连起亚欧。” 她转身看向围坐的众人,案上摆着三样关键物资 —— 奥拉带来的北极冰棉布料、法蒂玛熬制的抗寒草药膏、玛拉改良的耐寒青稞种子,“萧惊寒带护卫队,备足雪橇与防寒物资,负责护送救灾粮;林晚去里海沿岸勘察,选建草原中转港,既要防雪又要通商;阿米娜带着草药与兽医,救治冻伤的牧民与牲畜;我和哈萨克草原首领帖木儿的女儿古丽,一起深入草原,组织牧民自救。”
三日后,“锦绣十三号” 商队化作一支 “草原救援队”,从西域分号出发。驼队载着十万斤青稞、五千匹冰棉布料、百箱抗寒药膏,还有三十名懂兽医的工匠,在积雪没过马膝的草原上前行。苏锦凝与古丽同乘一匹骆驼,古丽裹着厚重的羊皮袄,却仍冻得嘴唇发紫:“往年冬天虽冷,却没这么大的雪,部落里的老人说,这是上天在惩罚我们 —— 可我们只是想好好养羊,却连盐都买不起。” 苏锦凝解开自己的冰棉披风,裹在古丽身上:“这披风外层能防风雪,内层吸汗,我们带来的种子能在雪后播种,盐铁垄断也一定会打破,草原会好起来的。”
行至中途,一支牧民小队突然从雪坡后冲出,他们手持马鞭,羊皮袄上满是补丁,为首的汉子眼中满是警惕:“你们是盐铁商的人?想再来骗我们的羊?” 古丽立刻上前,用哈萨克语大喊:“我是帖木儿的女儿!他们是环球商盟的人,是来送粮食和盐的!” 汉子愣了愣,看向商队驼背上的粮袋,突然跪倒在地,声音哽咽:“我们部落已经三天没吃正经粮食了,孩子都快冻僵了……”
苏锦凝立刻让工匠们搭建临时帐篷,冰棉布料搭起的帐篷防风又保暖,阿米娜熬好的草药汤冒着热气,兽医则忙着检查牧民冻伤的手脚。当汉子的小儿子捧着温热的青稞饼,小口啃着说 “真好吃” 时,汉子红着眼眶对苏锦凝说:“商盟若能帮我们,我们愿意跟着商盟干,再也不受盐铁商的欺负!”
抵达哈萨克草原腹地时,帖木儿首领正站在部落的帐篷前等候。她头发花白,却依旧挺直脊背,握着苏锦凝的手时,掌心满是老茧:“我派去求援的人刚走,你们就来了 —— 盐铁商说,若我们不把牧场让给他们,就断我们的盐铁供应,现在部落里的铁器都快钝了,连宰羊都费劲。” 苏锦凝让伙计们卸下盐袋与铁锅:“我们带来了足够的盐,还有新铸的铁锅,雪停后,我们教大家种青稞、做冰棉帐篷,再也不用怕冬天。”
可危机远未结束。三日后,盐铁商的队伍带着两百名骑兵,包围了部落。为首的盐铁商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,名叫伊思坎德尔,他骑着高头大马,腰间挂着弯刀:“帖木儿,你敢勾结外人抢我的生意?要么把商盟的人交出来,要么就等着部落饿死!” 帖木儿将古丽护在身后,抽出腰间的短刀:“我们草原人不做忘恩负义的事,商盟是来帮我们的,你想动他们,先过我这关!”
“你们一起上,也不是我的对手!” 伊思坎德尔挥手示意骑兵冲锋,就在这时,萧惊寒带着护卫队从侧翼冲出,玛雅勇士的藤甲能防马鞭抽打,维京猎手的冰镐能凿开冰面绊倒马匹,桑海女勇的短刀精准挑落骑兵的弯刀。苏锦凝站在帐篷前,举起商盟的旗帜:“盐铁是草原的资源,不是你一人的私产!商盟会在里海沿岸建盐铁场,平价卖给所有牧民,你若愿意归顺,还能当盐铁场的管事,若再抵抗,就别怪我们不客气!”
伊思坎德尔的骑兵在护卫队的夹击下节节败退,他看着越来越多的牧民拿起马鞭,加入对抗的队伍,终于掉转马头:“我愿意归顺!再也不垄断盐铁了!”
雪停后,草原上一派忙碌景象。农技教员教牧民在雪地里开辟 “雪下菜园”,青稞种子播在积雪覆盖的土壤里,能避开晚霜;工匠们教牧民用冰棉与羊毛混纺,织出更保暖的帐篷与衣物;林晚则在里海沿岸选了一处避风的海湾,建起草原中转港 —— 港口用石头砌墙,屋顶铺着冰棉与羊毛的混纺布,既能防雪又能通风,盐铁场就建在港口旁,炼出的铁器带着商盟的云纹标记,平价卖给牧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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