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保安脸色煞白,面面相觑。
年轻的那个嘴唇哆嗦着,涨红了脸,结结巴巴地辩解:“陆、陆总,我们……我们没碰过……”
“没碰过?”
陆景琛的嗓音很平,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,听不出任何情绪,却让那两个保安的腿肚子一阵阵发软。
他踱步上前,颀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投射出极具压迫感的阴影,将两人完全笼罩。
“口袋。”
他只说了两个字。
年长的保安一个激灵,赶紧手忙脚乱地往外掏东西。
“哗啦——”
手机、一串油腻的钥匙、半包烟、一个廉价的打火机,全都掉在了地上。
年轻的那个也有样学样,抖着手掏空了所有口袋,除了手机和钱包,空空如也。
陆景琛的视线冷冷扫过地上的杂物,又落回他们身上,最后,停在了他们那双沾着泥土的鞋上。
林薇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生怕他再查下去,连忙走上前,用最温柔的声音劝道:“景琛,别这样,会吓到他们的。你看,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拿。”
她说着,又转向苏清颜,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关切和无奈。
“苏小姐,你是不是真的记错了?你烧还没退,人难免会糊涂。要不我们先送你回医院好好休息,身体要紧。”
这话说得滴水不漏,既体贴又大度,瞬间将苏清颜置于一个无理取闹、病得不清的尴尬境地。
苏清颜攥紧了拳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
她盯着林薇薇那张写满“善良”的脸,忽然觉得,跟这种人讲道理,简直是浪费口舌。
证据?
人家早就销毁得一干二净了。
她现在说什么,都只会坐实“病糊涂了”的疯子形象。
陆景琛的目光终于从保安身上移开,落在了苏清颜脸上,那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陈默。”
“在,陆总。”一直候在不远处的助理陈默立刻上前。
“送苏小姐回医院。”
这不是询问,是通知,是命令。
苏清颜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刺,吞不下,吐不出,连呼吸都带着痛。
她看着陆景琛,这个她用命救过的男人,此刻却连一丝信任都吝于给予。
陆景琛已经转过身,不再看她,而是从地上捡起了那个铁盒,打开。
几架叠得有些笨拙的纸飞机,安静地躺在里面,纸张已经泛黄,脆弱不堪。
他看向林薇薇,终于问出了那个关键的问题。
“这些纸飞机,你小时候折的?”
林薇薇心头一跳,但很快就镇定下来,她眨了眨眼,努力做出一副回忆的模样,声音又软又甜。
“是呀……我小时候最喜欢折这个了,还会写上愿望呢。不过……太久了,我都快忘了还藏在这里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景琛的神色。
陆景琛没说话,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其中一架纸飞机的机翼。
他记得。
那个满身是伤、却依旧会对他笑的女孩,送给他的纸飞机,就是这种折法。
可是……
苏清颜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地方?
她又是怎么如此精准地找到这个他以为只有自己和“她”才知道的树洞?
这个疑问像一颗石子投入湖心,激起一圈圈涟漪,可最终,还是被他强行压了下去。
和一个不清醒的病人,没什么好计较的。
“算了。”
他合上盖子,将铁盒递给了林薇薇,转身就朝停车的方向走去,背影决绝。
“景琛,谢谢你!”
林薇薇如获至宝地抱紧铁盒,冲着他的背影喊道,脸上是胜利者才有的温柔笑意。
苏清颜站在原地,看着那道越来越远的背影,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。
真可笑。
她才是那个送纸飞机的女孩。
她才是那个在黑暗里给了他唯一一点光的人。
可他宁愿去相信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,也不愿意回头再多看她一眼。
“苏小姐,请吧。”
陈默走上前来,彬彬有礼地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公事公办的语气里,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。
苏清颜深吸一口气,那晚间的冷风灌进肺里,凉得她心口发麻。
她没有再做任何挣扎,沉默地跟着陈默朝另一辆车走去。
就在拉开车门的前一秒,她忽然停下脚步,回过头。
林薇薇正站在月光下,抱着那个铁盒,冲她笑。
那笑容,像一把刀。
***
车子驶离樱花林,林薇薇站在原地,等陆景琛的车尾灯消失在视线里,才慢慢收起脸上的笑。
她转向那两名保安,冷冷开口。
“东西呢?”
年长的保安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贴纸,双手递上。
林薇薇接过来,月光下,贴纸上歪歪扭扭的字清晰可见——
苏清颜的宝藏。
她盯着这几个字,眼里闪过一抹狠毒。
“苏清颜,你以为找到这个就能翻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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