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头这话一出口，林野感觉自己的太阳穴“突突”直跳，跟打鼓似的。他一把抓住老头的胳膊，声音都变了调：“烧……烧了？大爷，您咋不早说呢？那石头说不定是宝贝啊！比您这二锅头值钱多了！”
“值钱？”王老头眯着眼睛，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二锅头，“再值钱能有这玩意儿舒坦？我烧它的时候瞅着灰扑扑的，跟路边的石头没啥两样，谁知道是宝贝。再说了，烧都烧了，你还能让它再长出来？”
“这……”林野被噎得说不出话，心里急得直冒烟。银表都提示那石头和镇灵石能量同源了，肯定不是凡物，说不定是镇灵石的碎片，或者是什么关键信物，就这么被一把火烧了，这叫什么事啊！
张歪嘴凑过来，拍了拍林野的肩膀：“野哥，别着急，说不定没烧干净呢？石头这玩意儿，耐火！我姥姥家以前用石头垒灶台，烧了十几年都没事。”
“真的？”林野眼睛一亮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，“王大爷，您烧石头的炉子在哪？我们能去看看不？”
王老头指了指回收站角落里一个黑乎乎的煤炉：“喏，就那玩意儿，平时烧点热水，偶尔也烧烧没用的破烂。你们要找就去找吧，别把我这堆废品弄乱了就行。”他说完，又低头抿起了二锅头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“谢谢王大爷！”林野拽着张歪嘴就往煤炉跑，苏父也跟了过来，脸上带着担忧。
那煤炉看着有些年头了，炉口黑黢黢的，旁边堆着一堆炉渣，还混着些没烧透的煤块，散发着一股呛人的煤灰味。林野蹲下身，忍着呛味开始扒拉炉渣：“快，帮忙找找，看看有没有没烧透的石头碎片。”
张歪嘴也顾不上嫌脏了，伸手就往炉渣堆里刨，嘴里还念叨：“石头兄弟，你可得争点气，千万别烧成灰啊！不然咱这趟就白来了，我那卤煮都白吃了……”
苏父找了根小铁棍，小心翼翼地拨开炉渣，眼神专注。三人埋头苦找，弄得满手满脸都是黑灰，跟刚从煤窑里出来似的。
“找到了！”张歪嘴突然大喊一声，举起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片，碎片边缘黑乎乎的，显然被烧过，但中间还能看到一点灰白色的石质，上面似乎真有几个模糊的刻痕，“野哥，你看这是不是？”
林野赶紧抢过来，用袖子擦了擦，对着阳光仔细看——碎片虽然小，但上面的刻痕和镇灵石上的符文有点像！他赶紧掏出银表，对准碎片：【检测到镇灵石能量残留，确为其碎片。系统提示：碎片虽小，但蕴含关键信息，可通过“物品溯源”功能解析。】
“太好了！”林野激动得差点跳起来，“就是它！张歪嘴，你立功了！”
“嘿嘿，小意思，”张歪嘴拍了拍手上的灰，得意地笑了，露出两排白牙，和黑脸形成鲜明对比，“我就说我运气好，说不定以后能去买彩票。”
林野没理他，赶紧把碎片小心翼翼地收好，又在炉渣堆里翻了半天，可惜再也没找到其他碎片，估计都烧成灰了。
“行了，有这一块总比没有强，”苏父拍了拍林野的肩膀，“先回去再说吧，在这儿待久了引人注意。”
林野点点头，跟王老头打了声招呼，三人离开了废品回收站。往胡同口走的时候，张歪嘴还在那儿臭美：“野哥，你看我这造型，是不是挺酷？跟电影里的煤矿工人似的，特有男人味。”
林野看了他一眼，这家伙脸上一道黑一道白，头发上还沾着煤灰，怎么看都像只刚从烟囱里钻出来的花猫。“酷，太酷了，”林野憋着笑，“回头让陈默给你拍张照，留作纪念，以后给你孙子看，告诉他爷爷当年多英勇。”
“那必须的！”张歪嘴还当真了，挺了挺胸脯。
回到面包车上，小李看着他们的样子，差点没认出来：“苏大哥，林同志，你们这是……去挖煤了？”
“差不多，”林野苦笑一声，“先回基地吧，回头再跟你解释。”
一路无话，回到基地时，已经快傍晚了。三人先去洗了把脸，换了身干净衣服，这才恢复了人样。张歪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，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：“还好，头发没被煤灰糊住，不然又得掉几根。”
林野没功夫管他，拿着碎片直奔陈默的实验室。陈默正在摆弄一台奇怪的仪器，看到林野进来，抬头问：“怎么样？苏家老宅那边顺利吗？”
“顺利是顺利，但出了点意外，”林野把碎片递给他，“这是镇灵石的碎片，被烧了，你能看看上面有啥信息不？”
陈默接过碎片，放在显微镜下看了半天，又用仪器扫描了一遍，眉头紧锁：“碎片太小，信息不全，但我能看出上面的符文和‘时空坐标’有关，好像指向某个地方……”
“时空坐标？”林野心里一动，“是不是时间猎人要找的地方？”
“很有可能，”陈默点头，“他们找镇灵石碎片，估计就是为了这个坐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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