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野盯着那挑担子老头手里的木雕小老鼠,眼睛都直了——那木头的纹理看着就透着股老气,颜色是那种温润的深黄色,不像新木头那么扎眼,尤其是老鼠的尾巴,雕得活灵活现,连绒毛的层次感都出来了。他赶紧捅了捅身边的苏清月,压低声音说:“清月,你看那木雕,像不像系统说的百年老木?”
苏清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轻轻点了点头:“看着是挺老的,那木头的包浆看着很自然,不像做旧的。不过……咱们怎么确定它真是百年黄杨木?万一老头骗人呢?”
“问得好,”林野摸了摸下巴,心里打起了算盘,“这时候就得靠系统了。系统,有没有什么能鉴定木头年份的技能?赶紧给我来一个,别太贵,我现在就三千多精神币,省着点花。”
【可兑换“初级木材鉴定术”,消耗500精神币,可大致判断木材种类及生长年限,误差不超过五十年。是否兑换?】
“误差五十年?”林野皱了皱眉,“那百年的木头,它可能说成五十年,也可能说成一百五十年?这也太不靠谱了吧?你这技能是隔壁二傻子开发的?就不能精准点?”
【初级技能精度有限,宿主若需更高精度,可兑换“中级木材鉴定术”,消耗2000精神币,误差不超过十年。】
“2000?抢钱啊!”林野差点跳起来,“我这精神币是大风刮来的?还是你觉得我刚从老鼠精那儿捡了横财?500就500,先来个初级的凑合着用!”
【“初级木材鉴定术”已兑换,默念“鉴定”即可使用。】
林野深吸一口气,装作闲逛的样子,慢慢走到挑担子老头身边,眼睛在那些木雕上扫来扫去,故意停在一个木雕小兔子上:“大爷,这兔子多少钱?雕得挺可爱的。”
老头是个干瘦的小老头,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,脸上全是皱纹,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:“小伙子有眼光,这兔子是上好的楠木做的,五十块,不贵。”
“五十?”林野咂咂嘴,“有点贵啊,我就是随便看看,要不您便宜点?”他一边跟老头砍价,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那个木雕小老鼠,心里默念“鉴定”。
【鉴定结果:黄杨木,生长年限约八十至一百三十年,符合“百年老木”基本特征。】
林野心里一喜,虽然误差大,但好歹在百年左右的范围里,应该能行!他赶紧把话题引到小老鼠上:“大爷,那老鼠雕得真像,多少钱?”
老头看他对小老鼠感兴趣,眼睛一亮:“小伙子好眼光!这老鼠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,百年黄杨木做的,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,你看这雕工,这包浆,一百五,一分不能少!”
“一百五?”林野故意往后退了一步,“您这也太贵了吧?就这么个小玩意儿,顶多值五十!再说了,您说是百年黄杨木,有证据吗?万一就是块普通木头呢?”
“怎么可能是普通木头!”老头急了,拿起小老鼠凑到林野眼前,“你看这纹路,多密!黄杨木长得慢,一百年才能长这么粗!我骗你干啥?我在这镇上卖了三十年木雕,从没坑过人!”
林野心里有数了,装作犹豫的样子:“一百块,行我就买了,不行就算了,我也就是看着好玩。”
老头皱着眉琢磨了半天,最后咬了咬牙:“行!看你是个实诚人,一百就一百!算我亏本卖给你!”
林野刚想掏钱,突然从旁边窜出来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,穿着花衬衫,手里把玩着两个铁球,“啪嗒啪嗒”响。他一把抢过老头手里的木雕小老鼠,眯着眼看了半天,又用指甲刮了刮木头表面:“这老鼠不错啊,老张头,多少钱?我要了。”
老张头一看是他,脸立马沉了下来:“李老四,这是人家小伙子先看上的,你别掺和。”
“看上了就是他的了?”李老四斜了林野一眼,嘴角带着不屑,“他给钱了吗?没给钱就是无主的,我出两百,这老鼠归我。”
林野心里咯噔一下,这是遇上抢生意的了?他刚想说话,李老四突然“哎哟”一声,手一松,木雕小老鼠掉在了地上,摔成了两瓣——老鼠的脑袋和身子分了家。
“你看你这木头,什么破玩意儿,一碰就碎!”李老四非但不道歉,还指着老张头骂,“就这破烂你还想卖一百五?坑人啊!我告诉你,这老鼠是你自己掉地上摔碎的,跟我没关系!”
老张头急得脸都红了,指着李老四的鼻子:“你胡说!明明是你自己松手摔的!你赔我木雕!那是我爷爷传下来的!”
“赔?我凭什么赔?”李老四梗着脖子,“是它自己不结实,关我屁事!你再胡咧咧,我对你不客气!”
周围很快围过来一群看热闹的人,七嘴八舌地议论着,有人说李老四不对,也有人说老张头的木头确实不结实。林野看着地上摔碎的木雕,心里也急——这可是修复银表的关键材料,就这么碎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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