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揽在她腰侧的手,那一瞬间细微的收紧,力道透过薄薄的衣料,几乎要嵌进她的肌肤。沈清澜脸上那抹羞怯依赖的笑容却分毫未变,甚至更加柔软,仿佛全然依赖着身边男人的支撑,才能在这么多闪光灯下站稳。
媒体区的喧嚣成了最好的背景音,将她那句淬毒的低语完美掩盖。
陆允辰垂眸,他眼底惯有的温润笑意彻底散去,像潮水退去后裸露出的、冷硬的礁石。他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那审视的目光,带着一种全新的、评估猎物危险等级的锐利,将她从头到脚,无声地丈量了一遍。
然后,他唇角极缓地勾起一个弧度,不再是那种完美的、绅士的笑,而是一种……被挑起了兴味的、近乎狩猎者的笑。
“鹰么?”他同样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回应,揽着她腰肢的手臂不着痕迹地加重了力道,近乎一种不容挣脱的宣告,“那更要看看,是被谁握在掌中的鹰。”
他不再看她,转而面向媒体,从容地颔首示意,揽着她,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向音乐厅入口走去。每一步,沈清澜都能感觉到腰间那只手传递来的温度和力量,那不是保护,是禁锢,也是一种宣告主权的试探。
音乐厅内,衣香鬓影,流光溢彩。水晶灯折射出万千光辉,落在绅士淑女们华美的礼服上,低声的谈笑与空气中浮动的香槟气泡,共同编织着一张繁华而虚伪的网。
陆允辰自然地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,却将一杯纯净的苏打水放入沈清澜手中,姿态体贴入微。“你身体刚好,不宜饮酒。”他温声解释,语气无可挑剔,视线却若有似无地扫过她戴着丝绸手套的左手。
沈清澜顺从地接过,指尖冰凉。“谢谢允辰哥。”她垂眸,声音轻软,心里却冷笑。他连她“不宜饮酒”的借口都帮她找好了,坐实她“需要被小心呵护”的形象。
他带着她,周旋于各界名流之间。他游刃有余,谈笑风生,向她介绍每一位重要人物,言辞间将她定位为“需要诸位多多关照的未婚妻”。每一次,当有人投来或探究或怜悯的目光时,沈清澜便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局促与脆弱,微微向陆允辰身侧靠拢,像一个受惊后本能寻求庇护的小动物。
她能感觉到陆允辰在她靠拢时,身体有瞬间的僵硬,随即又恢复自然,甚至配合地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。他在配合她的表演,同时也在观察,看她这“金丝雀”的外衣,究竟能披到几时。
直到一个略带轻浮的声音插了进来。“允辰,这位就是沈小姐吧?果然闻名不如见面。”
来人是一家建材集团的少东,以风流闻名。他目光直白地在沈清澜身上流转,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,或者说,占有欲。
陆允辰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,不着痕迹地侧身,将沈清澜更严实地挡在身后一半的位置,既维持了礼仪,又划清了界限。“李少。”他声音平和,却自带一股压力。
李少却像是没察觉,反而凑近一步,眼神绕过陆允辰,直接落在沈清澜脸上,压低声音,带着某种恶意的调侃:“沈小姐,前几天的新闻我们都看到了,真是……受了不小的惊吓吧?别怕,有允辰护着你呢。不过说实话,那种场合……啧,确实不适合您这样娇弱的美人。”
他话语里的暗示和轻蔑,像一根毒刺。
沈清澜端着苏打水的手指微微收紧,杯壁沁出的水珠冰着她的指尖。她抬起眼,依旧是那副纯净无辜的模样,眼睫轻颤,仿佛因这直白的话语而感到无措和羞窘,嘴唇微微翕动,像是想辩解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陆允辰眉头微蹙,正要开口。
然而,沈清澜却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泫然欲泣时,轻轻向前迈了半步。她没有看李少,反而微微仰头,看向身侧的陆允辰,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,却清晰地足以让近处的几人听见:
“允辰哥,”她眼神里带着一点点依赖的疑惑,仿佛只是个不谙世事、寻求正确答案的小姑娘,“李少说的‘那种场合’,是指展示拍品、为贫困地区儿童筹集善款的慈善环节吗?我不太明白……为什么筹集善意和帮助,会是不适合的事情呢?”
她微微偏头,目光终于纯真地落回李少瞬间僵住的脸上,继续轻声问,每一个字都敲在点上:“难道李少认为,帮助他人……是一件值得被……‘啧’的事情吗?”
周围瞬间安静了几分。
几个原本在看热闹的贵妇,眼神立刻变了,看向李少的目光带上了明显的鄙夷。在顶级名利场,你可以手段狠辣,可以利益至上,但表面的慈善光环是绝对的政治正确,谁敢公开质疑,谁就是自绝于这个圈子。
李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精彩纷呈,涨红又转白,张口结舌,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“我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陆允辰垂眸看着身侧的女孩,她依旧是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,仿佛刚才那精准无比、杀人不见血的反击只是他人的错觉。可他看得分明,她眼底最深处,那冰封的荒原上,有利刃的寒光一闪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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