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姩核对完最后一个文档已是晚上八点半。
她起身活动活动筋骨,去上了个洗手间。
回来时,部门最后一个同事也下班了。
这层楼包括其他几个部门,只有何姩办公室还亮着灯。
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何姩拉起身后遮阳的百叶窗,静静伫立窗前,凝望窗外的霓虹璀璨。
今夜夜空多云,月亮躲在云里,月色朦朦胧胧,依稀只见露了一半弯的形状。
尚芸清打来微信视频通话,提示铃声打破了空间寂静。
“还在加班呢?”
“刚忙完。”何姩坐回工位,“无聊看看CBD夜景,怀疑一下人生。”
尚芸清那边光线很暗,“那要不要出去喝点?”
何姩疲累笑笑,“我前两天刚从医院出来,你又想让我再进一趟?”
“sorry。”尚芸清看出她情绪不佳,“你怎么了?工作上碰到什么难事了?”
“没有。”何姩关闭电脑,“今天连轴转了一天,有点累。”
尚芸清:“行吧,那你早点回去休息,我找酒搭子喝酒去了。”
何姩关灯下班,乘坐电梯时,太阳穴开始有些隐隐作痛。
抬手揉了揉,发现眼睛也有点发酸。
坐上车,她靠着车座椅闭眸休息了一会,脑海浮现今日种种画面。
在咖啡厅说完那句话后,夏之晴的脸色直接挂不住了,她还想再争辩什么,但何姩不想继续说下去,也没兴趣去探究那些关于她和付珩西的往事。
最后,夏之晴礼貌道了别。
何姩在考虑,今天颜蔓和夏之晴来找过她的事,要不要告诉付珩西。
前方一束车灯照过来,太刺眼,何姩抬手挡眼。
算了,不想了,先回家再说。
回到溪铭园,已经21:00点多了。
黄管家像是一直在等人,也总是笑脸相迎,“太太回来啦,吃过晚餐了吗?厨房炖了木瓜银耳汤,给您盛一碗?”
“晚饭已经吃过啦。”何姩说,“甜汤就不喝了,今天太累了,没什么胃口。”
她打开鞋柜换鞋,看到付珩西的黑色家居鞋还在鞋柜里。
“付珩西还没回来吗?”
黄管家:“还没有。”
何姩在沙发上坐下,“那我在这里等他吧。”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一看时间,已经差不多22:00点钟了。
何姩有个习惯,就是很爱在沙发上睡觉。
这是从小学就开始的毛病,特别是在很疲惫的时候,沙发对她来说就是通往极乐梦乡的通道,比躺床还容易入眠。
靠着沙发连打了几个哈欠,何姩扛不住倦意,随手放倒了一个靠枕,躺了上去。
“太太,要不您先回房间休息吧,先生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。”黄管家说。
何姩闭着眸,拉了拉盖在身上的外套,“没事的黄管家,我这是个坏毛病,一沾沙发必犯困,回床上躺着还不一定能睡得着呢,你先去休息吧,不用管我了。”
黄管家轻叹了声气,默默将客厅的水晶吊灯关了。
差不多22:30分,付珩西才回到家中。
黄管家听到门开的动静,忙迎上前,指了指客厅的沙发,低声道:“先生,太太一直在等您,已经睡着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付珩西脱掉西服外套,扯下脖子上的领带,一起丢给黄管家。
客厅没开灯,只有落地窗外庭院灯照进来的柔光。
沙发上躺着一道人影,铺散的墨发在昏暗的光影下,与黑色真皮沙发融为一体。
那张光洁白皙的侧脸,即使在一片昏暗中也是明亮现眼,一眼就能让人看见的存在。
付珩西蹲下身子,单膝跪在沙发前,细细观察她的睡容。
何姩呼吸轻浅,脸上的妆容还没卸掉,刷过睫毛膏的眼睫卷长而翘,像垂落的蝶翼,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。
下边的脸颊因侧睡,被挤压出一层肉肉脸,饱满的嘴唇歪向上边,看来是睡得很熟了。
付珩西垂眸,唇角不自觉一点点上扬,这熟悉的睡容,一下把他拉回高三那年。
高三上学期,听班上的同学说何姩家里出了事,她爸破产了。
就是从那时开始,本来计划出国的何姩重新规划人生计划。
她决定参加高考。
那个学期,付珩西和何姩的座位并排,只隔着一个过道。
听说何姩报了个培训班,利用放学和周末时间去上课。
课余时间也是拼命看书做题,实在是顶不住了,才会在课间眯一下。
有一次,付珩西无意间看到她睡醒直起身,挂在嘴边的那条晶莹口水连接着桌面的试卷,长长拉成一条线,很是滑稽。
瞌睡的何姩立马清醒,手忙脚乱擦拭口水,眼睛像做贼一样左顾右盼,祈祷没人看到她的囧样。
他也是像现在一样,偷偷笑了。
何姩兼顾学校的课程和高中三年课程,两头不落,就这么拼到高考,班上的同学都佩服她的毅力。
后来,付珩西出国了,再也没有关注过同学们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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