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芊芊,我们是最好的朋友……你一定可以体谅我的,对吧?”
南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周芊芊,手上力道不轻不重,正好让她挣脱不得。
周芊芊感觉自己的手被南酥攥得生疼,偏偏脸上还要维持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。
她能说不吗?
当然不能。
只要她敢说一个“不”字,周围这些看热闹的村民立刻就会坐实她占南酥便宜、忘恩负义的名声。
可要是答应了……
没有南酥的资助,这个冬天她要怎么过?
东北的冬天冷的要死,没有棉衣棉裤,她要冻死在这个冬天吗?
不说远的,就说现在。
那该死的小偷一个线头都没有给她留下。
这几天她可以穿白羽的衣服凑合,可内衣内裤怎么换?
她感觉内衣都有味儿了!
所以,没有了南酥这个源源不断的移动金库,她周芊芊在这穷乡僻壤,要怎么活下去?
周芊芊烦躁地拧了下眉头,手指掐着衣摆,几乎都要被她掐出窟窿来了。
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在抬头的那一瞬间,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她身上,有看好戏的,有鄙夷的,有幸灾乐祸的。
这些目光像无数根细小的针,密密麻麻地扎在她的皮肤上,让她无处遁形。
周芊芊的脸,由红转白,再由白转青,最后黑得像锅底。
她死死地瞪着南酥,自从经过曹癞子那件事以后,南酥似乎就变得不一样了。
难道她知道是自己找的曹癞子?
不可能,她绝对不可能知道。
可眼前的南酥,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、天真烂漫的模样,一双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“真诚”与“愧疚”,仿佛真的是为了不能帮助好朋友而心痛不已。
但周芊芊却从那双眼睛的最深处,看到了一丝冰冷的、彻骨的嘲弄。
她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
可是,这个场景怎么看着那么眼熟?
就好像是之前自己套路南酥的招数。
这个认知,像是一盆冰水,从周芊芊的头顶浇下,让她浑身冰冷,四肢僵硬。
为什么?
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
以前的南酥,不是这样的!
以前的南酥,只要她稍微示弱,掉几滴眼泪,说几句家里的难处,就会迫不及待地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,生怕她受一丁点委屈。
她就像一条最听话的狗,自己让她往东,她绝不敢往西。
可是现在,这条狗不仅不听话了,还反过来咬了主人一口!
凭什么?
她凭什么敢这样对自己?
周芊芊的指甲早已深深嵌进了掌心,掐出了几个深深的血印,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
一股比疼痛更强烈的屈辱和怨毒,像是毒蛇一般,从她的心底最深处钻了出来,疯狂地啃噬着她的理智。
要是南酥还像以前那样听话该多好。
虽然设计把她嫁给曹癞子是过分了点,但至少能留她一条命!
既然她现在这么不识相……
是南酥自己给脸不要脸!
既然她这么不识抬举,这么不听话……
既然你非要逼我……
周芊芊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、浓烈到化不开的杀意。
南酥,你必须死!
周芊芊再抬眼时,一双眼睛遮满了水雾。
“当……当然……”她哽咽着,“酥酥,我……我当然体谅你……”
这话说得艰难极了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我就知道芊芊你最好了!”南酥笑得眉眼弯弯,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笑容下的杀意。
周芊芊啊周芊芊,你不是最爱演吗?
那我就陪你好好的演!
你不是想让我品尝从天堂坠落到地狱的滋味吗?
那我就先让你提前品尝!
…
就在这剑拔弩张,气氛诡异的时刻,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般炸响。
“干啥呢!都干啥呢!一个个的都不想干活了是不是!”
大队长黑着一张脸,扛着锄头,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。
他那双铜铃般的眼睛在人群里扫了一圈,充满了不怒自威的压迫感。
“地里的玉米都掰完了?啊?一个个杵在这儿当门神呢?不想要工分了是不是!年底不想分粮了是不是?”
被他这么一吼,看热闹的人群瞬间作鸟兽散。
那些刚才还吵得面红耳赤的婆娘们,一个个缩着脖子,灰溜溜地钻回了玉米地里,生怕被扣了工分。
谁跟工分过不去啊?
这年头,工分就是命根子。
“走,芸姐,我们干活儿去。”
南酥的目的已经达到,她见好就收,拉着陆芸的手,转身继续干活儿,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周芊芊。
原地,只剩下周芊芊一个人,孤零零地站在那儿,脸色铁青,难看到了极点。
风吹过玉米地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像是在无情地嘲笑着她的狼狈。
她的尊严,她的算计,她的一切,都在南酥那轻描淡写的话语和村民们鄙夷的目光中,被碾得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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