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像指缝间的沙,悄无声息地溜走。转眼三年过去,岩已经从那个皱巴巴的小团子长成了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,跑起来速度快的像头小豹子,整日追在苍身后喊“阿父”,嗓门洪亮得能传遍整个部落。
苏念的腰肢渐渐恢复了纤细,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柔的母性。她教会了族里的雌性织布染布,部落里的孩子们都穿上了色彩鲜亮的布衣;她改良的草药方子救下了不少狩猎受伤的兽人,连隔壁部落的人都慕名来求药。
苍依旧是那个勇猛的首领,只是眉宇间的戾气淡了许多。每次狩猎归来,他不再是先去议事石屋,而是径直往自家石屋走——那里有苏念温着的肉汤,有岩举着小木斧跑出来喊“阿父”,烟火气烫得人心头发暖。
这天傍晚,苏念正在石屋里教几个小雌性绣野花,岩忽然举着个什么东西冲进来,小脸上沾着泥:“娘亲!你看爹爹给我刻的小老虎!”
是只巴掌大的木刻老虎,爪子锋利,眼神却圆滚滚的,透着股憨气。苏念笑着擦掉他脸上的泥:“跟你爹爹一样威风。”
话音刚落,苍就掀帘进来,身上还带着林间的草木香。他把背上的猎物往墙角一放,伸手就把岩举过头顶,惹得小家伙咯咯直笑。
“别闹他,刚吃过饭。”苏念嗔怪着,却递过块干净的兽皮让他擦手。
苍接过兽皮,顺势坐在她身边,看着石桌上摊开的绣品:“这雏菊绣得像极了。”
“那是,”苏念挑眉,“也不看是谁教的。”
岩趴在苍肩头,小手揪着他的头发:“阿父,明天教我打猎好不好?我也要像你一样打大野猪!”
苍低笑,捏了捏他的小脸:“等你再长高点,先把木斧耍利索了再说。”
夜里,岩早就抱着他的小木虎睡熟了。苏念靠在苍怀里,看着石窗外的星星,忽然说:“还记得三年前在温泉谷吗?你变作白虎载着我,那时哪想得到,现在会有岩这么个小捣蛋鬼。”
苍收紧手臂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:“那时只想着,一定要把你护好。现在才知道,护着你们娘俩,比打赢十场仗还让人踏实。”
他从怀里摸出样东西递给她,是把小巧的木梳,梳背上刻着只威风凛凛的小老虎,旁边还依偎着朵雏菊——正是当年那两把木梳的缩小版。
“给岩的?”苏念笑着问。
“嗯,”苍点头,“等他再大点,就让你教他梳头,省得整日野得像只小兽。”
苏念被他逗笑,指尖划过木梳上的纹路。月光透过石窗照进来,落在一家三口的睡颜上,落在那把新刻的木梳上。
时间过得真快啊,快得让人来不及细想,就已经被温柔的日子裹着往前跑。但苏念知道,不管跑多远,身边有苍,有岩,有这个热热闹闹的部落,日子就永远是暖的,像温泉谷的泉水,绵长而温热。
岩最近迷上了跟在部落里的小雌性身后跑,尤其是看到阿山家的小女儿穿着苏念织的花布裙,扎着两个圆滚滚的发髻时,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。
这天晚饭时,他啃着烤野猪肉,忽然放下骨头,一本正经地看着苍和苏念:“阿父,阿母,我想要妹妹。”
苏念正给苍递汤的手顿了顿,笑着问:“为什么想要妹妹?”
“妹妹可以穿花裙子!”岩掰着小手指,“我可以教她爬树,还能把我的小木虎给她玩。阿山家的妹妹就有哥哥背,我也想背妹妹!”
苍放下石碗,挑眉看他:“那要是妹妹抢你的肉吃呢?”
岩挺起小胸脯:“我让给她!我是哥哥!”
苏念被他严肃的样子逗笑,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。苍却不动声色地往她碗里夹了块炖得软烂的兽肉,眼底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夜已深,石屋里的松脂灯跳着微弱的火苗,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,缠缠绕绕的。岩抱着他那只磨得发亮的小木虎,呼吸均匀,小脸红扑扑的,像熟透的野果。
苏念悄悄起身,赤脚踩在微凉的石地上,从身后轻轻环住苍的腰。他刚擦过身,身上带着草木灰的清爽气,混着常年日晒雨淋的硬朗味道,让她莫名安心。她把小脸贴在他宽厚的后背上,棉质的衣衫吸走了白日里的热气,温温的,像晒过太阳的兽皮褥子。
“苍,”她的声音很轻,像怕惊醒了熟睡的孩子,尾音带着点刚睡醒的黏糊,“要不……再要个?”
苍正在打磨一块新木料,闻言动作一顿,石刀在木头上划出个浅浅的印子。他没回头,只是抬手覆在她交握的手上,掌心的薄茧蹭得她手背发痒:“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?”
“刚才岩说想要妹妹,”苏念往他背上蹭了蹭,像只贪恋温暖的小兽,“我看着他扒着门框盼阿山家妹妹的样子,忽然就觉得……石屋里再多个小的,好像也不错。”
她顿了顿,指尖轻轻抠着他腰侧的衣料,声音更低了些:“再说了……你上次在温泉谷说的,想教小姑娘认草药、设陷阱,总不能不算数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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