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渊守到后半夜,炭火渐渐弱下去,他起身添了些新炭,火星噼啪炸开,映得他眼底光影流动。苏念睡得不安稳,眉头轻轻蹙着,像是梦到了什么烦心事,他伸手抚上她的眉心,指尖的温度让她渐渐舒展了眉眼,往他怀里又蹭了蹭。
这一动,腹中小家伙又醒了似的,轻轻踹了两下。夜渊的手顿在那里,忽然想起白日里她后腰的伤。魔医说只是皮肉伤,可他摸到那道狰狞的伤口时,指节都在发颤。他知道她性子犟,从不是会轻易示弱的人,今日在洞里定然是疼极了,才会在他怀里掉眼泪。
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,发丝带着淡淡的药香,混着她身上惯有的清浅气息,让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。窗外的月光越发明亮,照在雪地上反射出莹白的光,连带着屋里都染上一层柔和的清辉。
不知过了多久,苏念迷迷糊糊转醒,喉咙有些干渴。她刚想动,就被夜渊按住:“渴了?”
她点头,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:“嗯。”
夜渊扶她坐起身,拿过旁边温着的水递到她唇边。温水滑过喉咙,苏念舒服地喟叹一声,靠回他怀里:“你没睡?”
“睡了一会儿。”他替她拢了拢滑落的披风,“再睡会儿,天还没亮。”
苏念却没了睡意,手轻轻覆在他护着小腹的手上:“阿渊,你说他们生下来,会不会像你?”
“像你更好。”夜渊轻笑,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,“若是像我这般性子,怕是要让你多操不少心。”
“才不会。”苏念哼了一声,“像你才好,沉稳可靠,将来能护着我。”
夜渊低头看她,月光落在她脸上,柔和得像一幅画。他忽然俯身,吻上她的唇,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宝。苏念微怔,随即抬手环住他的脖颈,回应着他的吻。
腹中小家伙似乎又在闹,轻轻踢了踢,像是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亲昵。两人皆是一怔,随即相视而笑。
“你看,他们都在吃醋了。”苏念笑着揉了揉小腹。
夜渊将她搂得更紧些,下巴抵在她发顶:“等他们出来,我教他们练剑,教他们读书,教他们……如何护着自己的娘亲。”
苏念的心像是被浸在温水里,软得一塌糊涂。她闭上眼睛,听着他沉稳的心跳,感受着腹中小生命的动静,忽然觉得,过往所有的颠沛流离,所有的惊心动魄,都在这一刻有了归宿。
天快亮时,苏念终于又睡了过去。夜渊看着她恬静的睡颜,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。他想起初见时的桃花林,她穿着粉色衣裙,像只误入凡尘的精灵,撞进他沉寂多年的心里。那时他从没想过,有朝一日,会这样拥着她,听着她腹中属于他们的生命在跳动。
窗外的雪彻底停了,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。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温暖而绵长。
夜渊低头,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,轻声说:“念念,往后余生,有我在。”怀里的人似乎在梦里笑了,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。
日子过得飞快,檐角的冰棱化了又结,阶前的积雪融了又积,转眼已是春末。苏念的肚子愈发沉重,行动也渐渐迟缓,走几步便要歇一歇,夜里更是常被胎动搅得睡不安稳。
夜渊几乎推掉了所有不急的事务,日日守在她身边。清晨陪她在院里慢慢走两圈,看檐下新燕衔泥;午后搬张躺椅放在廊下,让她靠着晒太阳,自己则坐在一旁处理事物,时不时抬头看她是否又盹着了,替她掖好滑落的薄毯;到了傍晚,便亲自下厨炖些她爱吃的甜汤,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,甜而不腻。
苏念常笑他:“从前谁不说魔尊铁血冷硬,如今倒成了我身边的老妈子。”
他便放下汤勺,走到她身后替她按揉酸胀的腰肢,力道不轻不重:“能做你的老妈子,是福气。”
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也似知晓时日将近,动静愈发大了。有时苏念正吃着东西,忽然哎哟一声捂住肚子——定是被踹了肋骨;有时夜里刚要睡着,小腹猛地一坠,惊得她瞬间清醒,夜渊便披衣坐起,替她揉着肚子轻声哄劝,直到她重新睡去,自己却睁着眼睛到天明。
稳婆早已请在家里住着,药材也备得齐全,连婴儿的小衣小褥,夜渊都亲手缝了几件。针脚算不上细密,甚至有些歪歪扭扭,苏念见了却红了眼眶,拿起一件绣着小老虎的襁褓,指尖拂过那笨拙的针脚:“阿渊,你从前是拿剑的手,如今竟会做这些。”
他从身后圈住她,下巴抵在她肩上,目光落在那襁褓上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:“从前是不懂,如今才知,有些事比握剑更重要。”
那日午后,苏念靠在软榻上翻画册,忽然脸色一白,抓住夜渊的手:“阿渊……我好像……”
话未说完,夜渊已霍然起身,声音却努力稳住:“别怕,我在。”他一面让人去请魔医,一面将她打横抱起,脚步沉稳地往内室走。指尖触到她汗湿的掌心,才发现自己的手竟在微微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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