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夜荒唐。
晨光熹微,透过窗棂洒入室内。
沈霜刃挣扎着从柔软的锦被中爬起来,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,尤其是腰腿处酸软得几乎不听使唤。
她在心里将身旁依旧沉睡的男人翻来覆去骂了个遍。
想她自小习武,筋骨强韧,等闲不会觉得疲惫,竟也能被他折腾成这副模样,可见这人昨夜是何等的不知节制!
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……”
沈霜刃揉着酸痛的腰肢,黛眉微蹙。
她发现,每次与南晏修过于亲密之后,自己的心绪总会变得有些混乱。
或许,保持一些距离,对彼此都更为稳妥。
她侧过头,看向身旁的南晏修。
他此刻闭着眼,呼吸均匀,俊美的面容在晨光中显得柔和了许多,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峻,倒像个无害的翩翩公子。
她没有惊动他,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下床,动作轻缓地穿上鞋袜。
随即轻声唤了守在外间的青莹进来伺候。
简单地梳洗,挽了一个利落的发髻,换上一身清爽的常服,沈霜刃没有再多看床榻一眼,便径直走出了房间,轻轻带上了门。
她需要新鲜的空气和独处的空间,来理清自己纷乱的思绪。
“吱呀——”
房门合上的轻响传来。
几乎就在同时,床榻上原本“熟睡”的南晏修,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,勾勒出一抹得逞而又愉悦的弧度。
他早就醒了。
或者说,他根本就是看着她醒来的。
从她挣扎着起身,到揉着腰肢在心里暗骂他,再到她看着自己时那复杂而警惕的眼神……他虽闭着眼,感官却无比清晰。
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才浑身酸痛难耐,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占有欲瞬间充盈了他的心间,仿佛被温暖的泉水包裹,满满的,涨涨的。
然而,回想起她最后那带着疏离意味的眼神,南晏修唇边的笑意又渐渐淡去,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。
“罢了……”他在心中默念。
他何尝不知她的逃避与挣扎?他又何尝不是一样?
每每与她靠近,他的理智、他的谋划,似乎都会轻易溃散,满心满眼都只剩下她的身影、她的气息。
这种失控的感觉,对于身处漩涡中心的他而言,同样危险。
或许……她也需要一些空间和时间。
“日子还长呢……”
他翻了个身,将脸埋入尚残留着她馨香的枕间,深吸一口气,重新阖上眼,“不急于这一时。”
来日方长,他有的是耐心,慢慢等她卸下所有心防,真正走向他的那一天。
而现在,就让她暂且保留那份她自以为安全的“距离”吧。
——
沈霜刃来到了明月楼。
清晨的酒楼尚未开始营业,大堂内空旷安静,只有几个伙计在轻声打扫。
她吩咐随行的丫鬟和侍卫都在门外候着,独自一人走了进去。
账房内,文宇彬正埋首于一堆账册之间,指尖飞快地拨弄着算盘,神情专注,丝毫未察觉有人走近。
“文先生一大早就如此勤勉,真是让我这阁主自愧不如。”
沈霜刃慵懒地趴在柜台边,含笑打趣道。
“阁主!”文宇彬闻声抬眸,见到沈霜刃,眼底瞬间迸发出难以抑制的惊喜,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些许。
“嘘——小声些,”沈霜刃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,眼角弯弯,“隔墙有耳,别让人听见了。”
文宇彬立刻会意,脸上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神色,声音洪亮地说道:“哎呀,侧王妃您怎么这么早就光临了?我们酒楼还没收拾妥当呢,招待不周,还请您先上三楼雅间歇息片刻!”
这话显然是说给门外那些王府耳朵听的。
沈霜刃微微颔首,不再多言,径直转身,步履轻盈地踏上了通往三楼的楼梯。
三楼专属于他们的厢房内,厉尘兮正对着满桌的瓶瓶罐罐和一口小银锅忙碌着,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草药香气。
沈霜刃推门而入时,他刚好将一株颜色妖异的紫色花草投入锅中,锅中液体顿时翻滚出细密的气泡。
“呦,小霜儿今日起得这般早?”
厉尘兮头也没回,语气带着惯有的戏谑,“看来昨夜……陵渊王殿下不够努力啊?没能让咱们阁主‘日上三竿’?”
他话音未落,一道银光破空而至!
“嗖”地一声,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擦着他的侧脸,精准地钉入了他身后的墙壁,针尾微微颤动。
恰在此时,文宇彬推门进来,见状,面不改色地上前,轻松地将那根银针拔下,在指尖把玩,低声偷笑:“厉副阁主,您这职务要是坐腻了,不妨让给我如何?”
沈霜刃抱臂倚在门边,似笑非笑:“我看行。我这就发一道阁主令,通知阁内所有成员,即日起……”
“别别别!”厉尘兮连忙摆手求饶,脸上堆起讨好的笑,“我的好霜儿,说归说,闹归闹,您可千万别当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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