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临烟,他直呼她的全名,声音低沉危险,你属狗的?
沈霜刃急促地喘息着,唇上还残留着南晏修的温度和血腥味。
她抬手狠狠擦过自己的嘴唇,眼中怒火未消:王爷请自重!我们的契约里可不包括这种...这种...
这种什么?
南晏修步步逼近,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,夫妻之实?可我们早就有过了,不是吗?
那是意外!
沈霜刃声音拔高,若非那日我中了药,你...
我怎样?
南晏修打断她,趁人之危?
他忽然笑了,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惑人,一次是意外,那之后的...
沈霜刃的脸瞬间烧了起来,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她转身就要离开,却被南晏修一把拉住手腕。
放手!她挣扎道。
南晏修非但不松手,反而将她拉得更近:你到底在怕什么?
我怕?
沈霜刃冷笑,我怕王爷忘了我们的约定。一年之后各奔东西,现在何必假戏真做?
南晏修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,他缓缓松开手:原来如此。
他后退一步,月光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阴影,那本王就不打扰爱妃赏月了。
他转身离去,背影挺拔如松,很快融入夜色中。
沈霜刃站在原地,心跳仍未平复。
唇上残留的触感和血腥味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。
她抬手按住胸口,那里传来的悸动让她既困惑又恼怒。
该死的南晏修...
她低声咒骂,却不知是在骂他,还是在骂自己那颗不听话的心。
夜风渐凉,沈霜刃拢了拢衣襟,最后看了一眼南晏修离去的方向。
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孤独地映在青石板上。
夜色如墨,南晏修踏着斑驳的宫灯影子回到寝殿时,檐角铜铃正被秋风吹得叮当作响。
他抬手挥退随侍,玄色蟒纹袖口在烛火中掠过一道暗芒。
王爷。
阴影里传来墨昱的声音。
南晏修解下沾着夜露的披风,鎏金香炉里沉水香恰好燃到第三转。
周岩之的事安排妥当了?
已派影卫十二人暗中护送。
墨昱上前半步,压低声线:但苏丞相昨日去了醉仙楼。
年轻王爷的指尖在紫檀案几上顿了顿,烛花爆开的瞬间,他眼底闪过一丝冷光。
继续盯着,特别是...
话音戛然而止,因为墨昱从怀中取出了那卷泛黄的密档。
当月临烟三个娟秀小字映入眼帘时,南晏修分明感觉心尖被什么烫了一下。
查清楚了?
动用三路暗桩才追到线索。
墨昱将卷轴高举过顶,丝质卷轴在烛光下泛着幽暗光泽。
南晏修闻言,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。
他伸手接过卷轴,声音依旧平稳:你下去吧。
墨昱躬身退出,临走时余光瞥见王爷握着卷轴的手指节发白。
待房门合上,南晏修猛地站起身,案上烛火剧烈晃动,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。
他急不可耐地解开卷轴上的丝带,羊皮纸徐徐展开,墨香混合着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「月临烟,年十六,八月十五生辰。
父母双亡,家中无亲眷。
幼时被乐倌收养,十三岁转卖至荧州青楼,因拒不接客遭毒打,后趁乱逃出,流落至盛京城。
永陵十六年被拂云楼花虞收留,现为拂云楼花魁。
虽身在风尘,然洁身自好,从未留客过夜。」
南晏修的目光在从未留客四字上久久停留,喉结滚动。
那夜红绡帐内,女子含泪的眸子与染血的床单在记忆中鲜明如昨。
卷轴末尾几行小字突然闯入视线:
「月临烟为花名,本家姓沈...幼名不详。」
南晏修瞳孔骤缩,卷轴地砸在案几上,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出几滴,如泼洒的血。
这么巧吗?
他低喃,嗓音沙哑,似在问天,又似在问自己。
窗外忽地炸开一道惊雷,惨白的电光劈开夜幕,暴雨倾盆而下,如天公震怒。
雨点疯狂拍打窗棂,仿佛要撕碎这满室死寂。
他缓缓抬头,望向被雨水模糊的夜色,眸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。
雨幕如织,夜色沉沉。
月影阁的檐角下,沈霜刃静立片刻,待巡逻侍卫的身影消失在拐角,她身形一闪,已换上一身夜行衣,如一道幽影融入了雨夜。
她未撑伞,也未披蓑衣,夜行衣紧贴身躯,勾勒出利落的线条。
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脸上,她却浑然不觉,只足尖轻点,踏过湿滑的屋瓦,几个起落便掠过数条街巷,直奔城隍庙而去。
庙前,历尘兮早已撑着一把青竹油纸伞静候,伞面被雨水敲出细密的声响。
见她飞掠而来,他微微抬眸,声音低沉:淋湿了吧?
沈霜刃轻盈落地,随手拍了拍衣袖上的水珠,挑眉一笑:让你失望了,本姑娘的轻功还可以,没怎么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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