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晏修的话音刚落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,夹杂着女子娇笑和玉佩相撞的清脆声响。
房门被地撞开,一个华服公子踉跄着跌进来,险些扑倒在地。
临烟姑娘~本少爷特意带了...
苏见轩晃着手中的鎏金酒壶,抬头时醉眼朦胧地眨了眨,咦?怎么有两个人?
他眯起眼睛凑近床榻,突然拍着大腿笑起来:哎呀呀!这不是陵渊王吗?
他锦衣上沾着酒渍和胭脂,腰间挂着的七八个香囊玉佩叮当作响。
见南晏修仍钳制着月临烟的手腕,竟嬉皮笑脸地作揖:王爷好兴致!小弟这就告退,这就告退...
说着又仰头灌了口酒,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下巴流到衣领里。
苏公子!
沈霜刃急唤,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慌乱。
苏见轩却已经歪歪斜斜往外走,路过铜镜时还停下来理了理散乱的鬓发:美人儿莫气,明日我带新得的波斯地毯来赔罪...
话未说完就被门槛绊倒,在走廊上摔出好大动静。
外头立刻响起莺莺燕燕的惊呼:苏少爷摔着没有?
快扶少爷去芙蓉阁歇着...
嘈杂声渐远,隐约传来苏见轩醉醺醺的嚷嚷:都来都来!本少爷今日要效仿古人醉卧美人膝...
屋内重归寂静。
南晏修的手指仍扣着沈霜刃的手腕,能清晰感受到她加速的脉搏。
看来苏公子对美人的兴致,
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,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,比本王想象的要浅薄得多。
沈霜刃长睫微颤。
这个草包竟连争风吃醋都不会,枉费她半月来刻意迎合。
正懊恼间,忽觉腕上一紧,南晏修已将她拽到妆台前。
铜镜映出两人身影,他玄色衣袖中滑落一枚红玉耳坠,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:那这个呢?
沈霜刃瞳孔微缩,这是她三日前执行任务时丢失的那只。
但镜中的她已换上困惑表情,眼睫轻颤,似无辜又似不解:这是临烟三日前丢失的耳坠,王爷何处得来的?
南晏修轻笑,修长的手指捏着那枚耳坠,指腹缓缓摩挲过玉面上的暗纹,突然的一声,将它按在檀木妆台上。
“临烟姑娘丢失的耳坠,为何出现在赵侍郎的府中?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。
屋内烛火摇曳,映得他眸色晦暗不明。
哦?是在赵侍郎的府中找见的吗?
她忽然转身,染着丹蔻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腰带,红唇微勾,眼底却无半分笑意,那或许……是我去看望赵侍郎时,不小心遗落的吧……
尾音带着撩人的颤,似真似假,让人捉摸不透。
窗外传来苏见轩放肆的大笑,混着歌姬们的娇嗔,衬得屋内愈发寂静。
南晏修盯着她看了许久,眸中情绪翻涌,最终化作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。
罢了。他忽然松手,转身离去,玄色衣袍在烛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。
房门轻轻合上,沈霜刃唇边的笑意缓缓褪去。
她低头,指尖拾起那枚红玉耳坠,指腹轻轻擦过内侧的字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。
夜半·城隍庙暗阁
更深露重,皎月被乌云遮蔽,整个盛京城陷入沉睡。
拂云楼顶,一道黑影如燕般轻盈掠过屋檐,月临烟——不,此刻该称她为沈霜刃了——
黑色夜行衣紧裹曼妙身姿,面纱下只露出一双寒星般的眸子。
一声轻响,她落在城隍庙残破的瓦檐上。
这座废弃多年的庙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,残破的窗棂在风中发出声响。
沈霜刃足尖轻点,飘然落在积满灰尘的佛堂前。
她熟门熟路地转到那尊斑驳的弥勒佛后,指尖在佛像耳垂处轻轻一按。
的一声机括响动,佛龛后竟无声滑开一道暗门。
阴冷的风夹杂着淡淡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沈霜刃刚踏入,便寒声道:“厉尘兮!你给我滚出来!”
话音未落,屏风后转出一道修长身影。
厉尘兮一袭墨蓝长衫,手中还捏着一枚银针,显然刚刚还在配药。
他眉目如画,唇角噙着懒散笑意,活像个富贵闲人,谁能想到他是豕骨阁最顶尖的杀手兼毒医?
“呦,谁气着我们家花魁姑娘了?”
他慢悠悠地踱步过来,语气戏谑,却在看清沈霜刃阴沉的面色后,笑意微敛,“啧,真动怒了?”
沈霜刃一把扯下面纱,露出那张令盛京权贵们魂牵梦萦的容颜。
只是此刻,这张脸上布满寒霜:少来!
她地将一枚红玉耳坠拍在案几上。
烛光下,耳坠内侧那个极小的字暗记若隐若现。
厉尘兮这才抬眸。
烛火映照下,他俊美的面容显出几分妖异——
谁能想到,这个看似文弱的翩翩公子,竟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玉面毒医?
三年前那场瘟疫中,他研制出解药救人无数,却无人知晓,那些暴毙的贪官污吏,皆是他借行医之名下的毒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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