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明被捕的消息像野火般烧遍港澳。第二天清晨，陈默刚踏进默宴大厦，就被等候多时的记者团团围住。
“陈先生，请问您对司徒明涉嫌经济犯罪有何评论？”
“荣记会接手银座料理的业务吗？”
“您真的要把个人股份分给员工吗？”
闪光灯噼啪作响，话筒几乎要怼到脸上。陈默面带微笑，在保安的护送下一言不发地走进电梯。
“疯了，全都疯了！”小结巴看着楼下越聚越多的人群，心有余悸，“从没见过这种阵仗。”
陈默松了松领带，走向办公室：“通知下去，一小时后召开全体员工大会。”
一小时后，默宴大厦最大的会议厅座无虚席。从澳门赶来的荣记团队、香港本部的员工、甚至云南基地的视频连线都已经就位。
陈默走上讲台，望着台下数百张面孔。他们中有跟随他多年的老员工，也有刚入职的新人，此刻都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他。
“各位，”他开口，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会场，“昨天在铜锣湾，我宣布了两项决定。今天，我要把它们落到实处。”
大屏幕上出现一份详细的员工持股计划书。
“从本月起，我们将拿出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，设立员工持股平台。”陈默切换幻灯片，“在职满三年的员工，都可以获得相应配额。”
台下响起一片惊呼。按照荣记当前的市值，这相当于拿出了两个亿！
“陈总...这太贵重了...”一位从铜锣湾摊档时期就跟随陈默的老厨师激动得语无伦次。
陈默微笑：“李叔，还记得我刚开始摆摊时，您经常偷偷多给我几串肉吗？这份情，我一直记得。”
他又看向几个年轻员工：“还有你们，为了研发新菜品，经常加班到深夜。荣记的今天，是每个人共同努力的结果。”
这番话赢得热烈掌声。许多员工眼角泛泪，他们从未想过，自己的付出会被如此珍视。
接下来，陈默宣布了“铜锣湾创业基金”的具体方案。首期投入一亿，专门扶持餐饮行业的创业者。
“我们不只要自己做得好，还要帮助更多有梦想的年轻人。”陈默的声音充满力量，“因为我知道，每一个摊位背后，都可能藏着一个未来的餐饮帝国。”
大会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结束。员工们簇拥着陈默，争相与他握手、合影。这一刻，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老板，而是与他们并肩作战的伙伴。
回到办公室，何超琼已经在等候。
“很精彩的演讲。”她递过一杯咖啡，“不过，你想过后续的影响吗？”
陈默接过咖啡：“何小姐指的是？”
“树大招风。”何超琼神色凝重，“你现在的风头太盛，恐怕会引起其他势力的忌惮。”
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，秘书匆匆进来：“陈总，香港餐饮总商会发来邀请，希望您担任副会长。”
何超琼挑眉：“看，拉拢已经开始了。”
陈默沉吟片刻：“回复他们，我很荣幸，但需要时间考虑。”
秘书离开后，何超琼压低声音：“还有一件事。我收到消息，澳门何家的其他分支对你很不满，认为你动摇了他们在餐饮业的地位。”
陈默笑了：“意料之中。那么何小姐的态度是？”
“我当然是支持你的。”何超琼直视他的眼睛，“但前提是，你要帮我一个忙。”
“请讲。”
“帮我稳住猷龙。”何超琼叹息，“那孩子经过这次教训，整个人都颓废了。我希望你能拉他一把。”
这个请求出乎陈默意料。他原本以为何超琼会趁机要求更多利益。
“为什么？”他忍不住问。
“因为...”何超琼望向窗外，“何家需要团结。而且，我相信经历过挫折的人，才能真正成长。”
陈默沉思良久，最终点头：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送走何超琼，陈默立即让秘书安排与何猷龙的会面。地点选在铜锣湾的一家茶餐厅，那是何猷龙第一次找他麻烦的地方。
何猷龙准时到达，但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，往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。
“要笑就笑吧。”他低着头，“我承认，我输了。”
陈默给他倒了杯奶茶：“我为什么要笑你？”
“因为我愚蠢，因为我轻信司徒明，因为...”何猷龙握紧拳头，“我差点毁了整个基金。”
陈默慢条斯理地吃着菠萝包：“知道吗？我也失败过很多次。”
何猷龙抬头，有些意外。
“刚开始摆摊时，我连续亏了三个月，连租金都交不起。”陈默回忆道，“最惨的一次，城管没收了我的烤炉，我坐在路边，觉得自己一无是处。”
他喝了口奶茶：“但正是那些失败，教会了我最重要的道理——在哪里跌倒，就在哪里爬起来。”
何猷龙沉默片刻：“我还有机会爬起来吗？”
“当然有。”陈默取出一份文件，“这是新项目的计划书，我需要一个合伙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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