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城的早市闹翻了天,鱼腥气混着糕点的甜香,在青石板路上弥漫。司文郎带着贝骄宁、柳芽儿和赵二楞采购训练用的麻布与疗伤药材,刚从药铺出来,就见柳芽儿被街角的糖画摊勾住了脚步,蹦蹦跳跳地拉着贝骄宁的衣袖:“骄宁姐,你看那糖画,画的是蹴鞠球门呢!我要一个!”
贝骄宁无奈地笑了笑,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。她今日没束紧发冠,几缕软发顺着鬓角滑落,衬得眉眼愈发柔和。伸手去掏钱袋时,宽大的衣袖滑落,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手腕,指尖还沾着些许岭南胶树汁的淡褐痕迹——那是昨夜改良鞠球时没来得及洗净的。【昨晚赶制新的训练用球,竟忘了打理仪容,但愿别被人看出破绽。】
“咦?这‘贝三郎’看着怎么这般秀气?”旁边卖花的老妇人眯着眼打量她,突然拔高了声音,“你看这手腕,比姑娘家的还细,头发也没束牢,莫不是个女扮男装的?”
这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沸水,周围瞬间安静下来。原本喧闹的早市,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贝骄宁,带着好奇、审视,还有一丝鄙夷。一个穿蓝布衣裙的妇人撇了撇嘴:“女扮男装?还跟着一群男人踢球,这也太伤风败俗了吧!”
“就是啊!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,抛头露面踢球,简直丢尽了祖宗的脸!”另一个妇人跟着附和,伸手点着贝骄宁,“我听说你们球队还赢了烈虎队?怕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吧,哪有女子能踢得过男人的道理!”
柳芽儿气得脸通红,上前一步挡在贝骄宁身前:“你们胡说什么!骄宁姐踢球厉害着呢,凭的是真本事,才不是什么不正当手段!”
“小孩子家懂什么!”那蓝布衣裙的妇人瞪了柳芽儿一眼,“女子踢球本就是大逆不道,还敢出来晃悠,真是不知廉耻!”
贝骄宁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,又慢慢褪去血色,变得苍白。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袖,想遮住手腕,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。【还是被认出来了……这些人的唾沫星子,比刀子还伤人。可我没错,踢球不是男人的专利,我只是想赚钱给弟弟治病,想证明女子也能有自己的本事。】
就在这时,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。司文郎往前一步,将贝骄宁护在身后,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所有指指点点的目光。他抬手解开自己的外袍,那是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青布袍,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和阳光的味道,他轻轻将外袍披在贝骄宁肩上,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脖颈,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微微一顿。
“怕什么。”司文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将来,我会让她们都以你为荣。”外袍宽大,将贝骄宁整个人裹在里面,遮住了她纤细的身形和露出来的手腕,也隔绝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。【这些愚蠢的世俗偏见,竟让她受这般委屈。她明明那么厉害,凭一己之力改良鞠球,在赛场上冲锋陷阵,比那些只会嚼舌根的妇人强上千倍万倍!】
“司公子?”周围有人认出了他,之前他押着布政使侄子的人去御史衙门的事早已传遍省城,百姓们对他又敬又怕。那卖花的老妇人嗫嚅道:“司公子,这……这女子踢球确实不合规矩啊,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。”
“规矩?”司文郎冷笑一声,眼神扫过周围的人群,气场全开,“谁定的规矩,说女子不能踢球?蹴鞠本就是竞技之事,凭的是球技高低,不是男女之别!”他指着贝骄宁,声音洪亮,“她贝骄宁,凭改良的橡胶鞠球让咱们球队战力大增,凭一己之力在赛场上连进关键球,清理赌球黑恶势力她也功不可没,这样的人,比你们这些只会站在一旁说风凉话的人强得多!”
【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贝骄宁是我的队友,是我司文郎要护着的人,谁敢辱她,就是与我为敌!】
那蓝布衣裙的妇人不服气,梗着脖子道:“司公子,话不能这么说!女子抛头露面本就不妥,还踢球打架,成何体统?再说了,她女扮男装欺骗大家,这就是不诚实!”
“欺骗?”赵二楞早就按捺不住怒火,上前一步,疤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,“我骄宁姐女扮男装,是为了给弟弟筹药钱,迫不得已!她从没拿女子身份博取同情,反而在赛场上拼尽全力,这样的人,哪里不诚实了?倒是你们,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别人,算什么东西!”
赵二楞的威名在省城市井也是响当当的,之前跟着司文郎收拾铁头张、清理泥洼场的赌徒,手段狠辣,众人见他动怒,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。
司文郎眼神一冷,盯着那蓝布衣裙的妇人:“我司文郎的球队,向来只看本事,不问男女。贝骄宁是我球队的核心,谁敢再对她指指点点、说三道四,休怪我不客气!”他顿了顿,声音放缓了些,却更具威慑力,“之前布政使侄子派人砸我的场子,我让他蹲了大牢;那些操控赌球的黑恶势力,我也一个个清理干净了。你们要是想步他们的后尘,尽管试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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