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庙的晨雾还没散尽,橡胶鞠球撞击地面的“嘭嘭”声就刺破了巷弄的宁静。司文郎赤脚踩在微凉的青石板上,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,带着咸涩的味道。他盯着贝骄宁带球的身影,看她灵活避开两名队员的拦截,脚尖轻轻一挑,鞠球划出一道浅弧,精准落在赵二楞脚边。【还有两天就是表演赛,必须让兄弟们练熟快速反击战术,金钱豹的猛虎队擅长蛮力,咱们得用巧劲破局。】
“好球!”赵二楞咧嘴一笑,疤痕扯着脸颊,显得格外精神。他刚要抬脚射门,却突然踉跄了一下,裤腿上沾了片草叶——是昨晚清理杂草时没拔干净的根须。“他娘的,这破庙连块正经训练场都没有,等咱们赢了金钱豹,非得把他的金豹球场抢过来当训练地!”
贝骄宁擦了擦额角的汗,鬓边碎发沾着细密的汗珠,在晨光里泛着微光。她走到司文郎身边,递过一块拧干的麻布:“司哥,歇会儿吧,兄弟们都练了一个时辰了,再练下去体力该跟不上了。”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,两人同时一顿,她连忙收回手,耳尖悄悄泛红,“我看了金豹球场的图纸,场地比永宁府的大两成,快速反击的距离得再调整下。”
【她连球场图纸都提前找来了,心思总是这么细。】司文郎接过麻布,擦汗时故意放慢动作,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,心里泛起一阵暖意:“听你的,先歇半个时辰。对了,你改良的鞠球还够吗?别到时候比赛时不够用。”
“够的,我昨晚又补了两个,都放在庙里的木箱里了。”贝骄宁低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,声音轻得像晨雾,“就是……金钱豹肯定会在球场上搞小动作,咱们得提前防备。”
话音刚落,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柳芽儿挎着药篮跑进来,脸上带着焦急:“司哥!骄宁姐!二楞哥回来了,还带了个受伤的兄弟!”
众人连忙往巷口跑,只见赵二楞扶着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,青年的布衣上还沾着血迹。赵二楞把人扶到石凳上,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杂草:“他娘的金钱豹,真是黑透了心!这兄弟是金豹球场的杂役,就因为偷听到赌球的事,被他们打成这样!”
青年捂着胸口,咳了两声,声音沙哑:“司公子,金钱豹……他根本不是靠踢球挣钱,是靠赌球!每场比赛都跟布政使的侄子勾结,提前定下输赢,再让手下的人去民间开赌局,好多百姓都输得家破人亡……”
司文郎脸色一沉,指节攥得发白。【难怪金钱豹这么嚣张,原来是有布政使侄子当靠山!垄断赌球赚黑心钱,这不仅是跟咱们抢球场,更是在害百姓!这场表演赛,不仅要赢,还要把他们的丑事捅出来!】
“兄弟,你还知道些什么?比如他们怎么定输赢,赌局的银子都运到哪儿去了?”司文郎蹲下身,语气放缓,“你别怕,只要你说出来,我保证护你安全。”
青年抬头看了看司文郎,又看了看周围队员们坚定的眼神,咬了咬牙:“他们每场比赛前都会在布政使侄子的宅子里开赌会,金钱豹负责控制球队打假赛,布政使侄子负责疏通官府,不让人查。昨天我还听到他们说,要在后天的表演赛上‘做手脚’,让你们输得难看,好让赌局里押你们输的人赢钱。”
赵二楞气得一拳砸在石桌上,震得桌上的粗茶碗都晃了晃:“他娘的!还想在比赛上耍阴招?司哥,咱们干脆直接带兄弟冲去布政使侄子的宅子,把他们的赌局砸了!”
“不行。”司文郎摇头,眼神锐利,“咱们没证据,贸然动手只会落人口实,反而让他们抓住把柄。后天的表演赛就是最好的机会,咱们不仅要赢,还要赢得漂亮,让省城的百姓都看到金钱豹的球队有多不堪,再把他们赌球的事透出去,让舆论压得他们喘不过气。”
贝骄宁点头附和,从药篮里拿出药膏递给青年:“司哥说得对,现在证据最重要。你先把伤养好,等咱们赢了比赛,再帮你讨回公道。”她转头看向司文郎,“咱们得调整下战术,金钱豹的球队肯定会故意打假赛让咱们赢,但咱们要赢得真实,还要让他们的假动作暴露在百姓面前。”
【骄宁总能想到关键处,故意让咱们赢?那咱们就顺水推舟,让他们的假动作变成笑话。】司文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就这么办!后天比赛时,让兄弟们先故意示弱,等他们开始演‘放水’的戏码,咱们再全力反击,让他们想收都收不回来!”
转眼到了表演赛当天,司文郎带着球队往金豹球场走。沿途的百姓看到他们,有的悄悄躲进店铺,有的则好奇地跟在后面,小声议论:“这就是永宁府来的球队?敢跟金钱豹叫板,胆子真大。”“听说金钱豹昨天还加了赌局,押这支球队输的人能赢三倍呢!”
赵二楞听到议论,气得想回头理论,却被司文郎拉住:“别理他们,等会儿在球场上用实力说话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,递给贝骄宁,“这里面是薄荷糖,等会儿比赛热了,含一颗能提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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