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递:病榻战术图显锋芒,指尖轻触惹心跳
天刚蒙蒙亮,永宁府的街巷还浸在薄雾里,偶尔传来几声赶早市的挑夫吆喝,却没驱散启明队小院里的凝重。昨夜掀赌档的热闹劲儿早散了,桌上那封写着“省城见,赌档只是开始”的纸条,还压在司文郎常用的那支狼毫笔底下,纸角被夜风卷得微微发卷,像张蓄势待发的弓。
贝骄宁挎着个竹篮走在前面,篮里垫着粗布,放着刚熬好的当归黄芪汤,还有柳芽儿连夜缝补的护踝——用的是贝骄宁从岭南带来的胶树汁浸泡过的粗布,比普通布料更韧,还能吸汗。柳芽儿跟在后面,手里攥着个擦得锃亮的橡胶鞠球,那是昨夜没来得及收的,球面的防滑纹路在晨光里泛着浅棕色的光,像藏着无数细小的铠甲。
“骄宁姐,你说司哥会不会一早就起来琢磨事儿啊?”柳芽儿小声问,脚步放得极轻,仿佛怕惊扰了院里的寂静,“昨夜他脚踝还渗血呢,要是又坐着不动,伤口肯定好得慢。”
贝骄宁嗯了一声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竹篮把手,心里早把司文郎的性子摸透了。这人看着糙,实则比谁都要倔,球队的事比自己的伤还重要,说不定天没亮就凑在灯前看那些画满箭头的战术图了。【他总这样,把所有事都扛在肩上,明明自己才是最该歇着的人。那脚踝伤得那么重,要是落下病根,以后怎么踢球?】
推开门时,果然见堂屋的煤油灯还没熄,昏黄的光透过敞开的门帘漏出来,在青石板上投下一道长条形的亮斑。司文郎坐在靠窗的木桌前,背对着门,左脚踩在地上,右脚微微抬起,脚踝处的布条又洇出了一点淡红,像雪地里溅了滴血。他手里捏着支炭笔,正俯身在纸上画着什么,肩膀时不时动一下,每动一下,眉头就皱得更紧些,显然是脚踝的疼在牵扯着。
“司哥!”柳芽儿先喊了一声,快步走过去,把鞠球放在桌上,“你怎么又起来了?大夫不是说要多躺着吗?”
司文郎闻声回头,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露出个浅淡的笑,只是那笑没抵到眼底,还带着点没藏好的疲惫:“睡不着,琢磨琢磨接下来的训练计划。你们怎么来了?”他说着想把脚放下来,刚一沾地,就疼得倒抽了口凉气,额角瞬间冒了层细汗。
贝骄宁快步上前,伸手就按住了他的膝盖,阻止他再动:“别逞能,坐下。”她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,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劲儿,指尖触到司文郎膝盖上的粗布裤子,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——显然是在强撑着。【你看,又不肯说疼,非要把自己绷得像张拉满的弓。要是真把脚踝弄废了,看你以后还怎么带队踢球。】
柳芽儿已经手脚麻利地把竹篮里的汤碗拿出来,掀开盖子,当归和黄芪的药香混着鸡汤的醇厚瞬间漫开来,驱散了屋里淡淡的草药味:“这是骄宁姐凌晨就起来熬的,说能补气血,对伤口好。你快趁热喝,不然凉了就没药效了。”
司文郎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汤,心里暖烘烘的,刚想道谢,目光却落在了桌上的战术图上。那纸上画着密密麻麻的圆圈和箭头,标注着队员们的位置,还有几个用红炭笔圈出来的重点,显然是针对不同对手的阵型拆解。只是纸边被他攥得发皱,还有几处炭笔痕迹歪歪扭扭,想必是疼得厉害时画的。
“你就不能先顾着自己的伤?”贝骄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战术图,语气里带了点嗔怪,伸手把汤碗往他面前推了推,“先喝汤,不然这汤就白熬了。”
司文郎没办法,只好接过汤碗,用勺子慢慢舀着喝。鸡汤熬得很浓,入口带着点当归的微苦,却又被鸡肉的鲜给中和了,暖意在喉咙里往下滑,一路暖到肚子里。他喝着汤,眼角的余光却总往贝骄宁那边飘——她正低头看着桌上的战术图,眉头微微蹙着,阳光从窗棂照进来,落在她的发梢上,镀了层浅金色,连垂下来的碎发都显得软乎乎的。【以前怎么没发现,她认真看东西的时候,睫毛这么长?还有那眉头,皱起来的时候像个操心的小老太太,却一点都不丑。】
柳芽儿在一旁收拾着昨夜没来得及洗的碗碟,见司文郎总偷偷看贝骄宁,忍不住抿嘴笑,故意提高声音说:“司哥,你可得好好养伤,不然等咱们去省城比赛,你要是跑不动,骄宁姐一个人可带不动全队哦。”
司文郎被说中心事,脸微微一红,赶紧低头喝汤,含糊地应了一声:“知道了。”
贝骄宁却没接话,手指轻轻点在战术图上一个红圈处,声音清亮:“这里不对,要是对手用密集防守,咱们的边路突破就没效果了,得留个后手,比如让李三从中路插进去,他的短传准,能给前锋喂球。”
司文郎眼睛一亮,放下汤碗,忘了脚踝的疼,往前凑了凑:“你也看出来了?我昨晚琢磨了半宿,总觉得这里少点什么,你这么一说,倒提醒我了。李三那小子看着腼腆,其实脚下有准头,就是胆子小,得在赛前多鼓励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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