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递:铁证在手反遭陷害?百人群情激愤围府衙!
晨光刚漫过苏州府衙的飞檐,司文郎已攥着那本油皮账簿站在照壁前。账簿边缘被他摸得发毛,里面每一页墨迹都浸着铁头张与捕头分赃的明细,最末页还粘着半枚捕头的私印——那是赵二楞从纵火者身上搜出来的,此刻正硌得他掌心发烫。
【这东西要是递上去,够铁头张喝一壶的。】他往府衙朱红大门瞥了眼,门首石狮子嘴里的石球被晨露打湿,泛着冷光。身后巷子里传来赵二楞压低的嗓音:“文郎哥,真不再等等?我总觉得心里发慌。”
司文郎回头,见赵二楞带着四五个球徒缩在墙角,每个人怀里都揣着半截扁担。这憨货凌晨就带着人守在巷口,说要是府衙敢动手,就拼了命往里冲。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:“等什么?等铁头张把证据烧了?”
【烧了?除非我死了。】他想起昨夜贝骄宁塞给他的那包东西——一小袋松香粉,说是遇火能呛得人睁不开眼。当时她的指尖擦过他的掌心,软得像团棉花,却比赵二楞的扁担还让人安心。
正琢磨着,府衙侧门“吱呀”开了道缝,一个皂隶提着裤腰带出来,看见司文郎手里的账簿,眼睛倏地眯起:“干什么的?”
“递状纸。”司文郎把账簿往怀里按了按,露出半截绸缎袖口——那是他特意换上的,侯府旧物,虽洗得发白,却能让人多看两眼。
皂隶嗤笑一声,刚要呵斥,瞥见他腰间那块玉佩(贝骄宁还给他的那枚),语气缓了些:“知府大人还没升堂,等着吧。”
司文郎没动。他知道铁头张的耳目多,多等一刻就多一分变数。他从怀里摸出两文钱,往皂隶手里塞:“劳烦通传一声,就说有铁证告发球霸铁头张,关乎数十条人命。”
皂隶掂了掂铜钱,眼珠转了转,转身进了侧门。没过多久,竟引着个穿青色圆领袍的官员出来,腰间玉带锃亮——正是苏州府实录周显之子,周启年。
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捐了个同知,平日里最是横行霸道,司文郎在赌坊见过他几次,每次都搂着不同的粉头,对市井球徒向来鼻孔朝天。
“你就是司文郎?”周启年斜着眼打量他,嘴角挂着讥诮,“听说你最近在球场很是威风,连铁头张都敢惹?”
司文郎心头一沉。【来得这么快,果然是串通好的。】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半步,后背抵住照壁:“下官有证据呈给知府大人。”
“证据?”周启年突然提高声音,引来不少路人围观,“我看你是来捣乱的吧!前日我府中失窃的羊脂玉镯,是不是你偷的?”
这话像晴天霹雳,炸得司文郎一愣。周围瞬间响起窃窃私语,几个路人指指点点,看他的眼神顿时变了。
【好阴的招!先给我扣个偷盗的罪名,再好的证据也没人信了。】他攥紧账簿,指节发白:“周同知血口喷人!我司文郎虽落魄,还不至于做贼!”
“不至于?”周启年冷笑一声,拍了拍手。两个家丁立刻从府衙里冲出来,架住司文郎的胳膊。“搜!”
司文郎挣扎着想把账簿藏起来,可家丁动作更快,一把抢过账簿,还从他怀里摸出个油纸包——那是柳芽儿给贝骄宁熬的药膏,被周启年劈手夺过,打开一看,顿时捏着鼻子后退:“好啊!不仅偷盗,还敢携带秽物闯府衙!”
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,有人已经开始骂“泼皮无赖”。司文郎急得额头冒汗,却被家丁死死按住,动弹不得。
【完了,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。】他眼睁睁看着周启年把账簿揣进怀里,冲着围观百姓扬声道:“各位乡亲都看见了,这司文郎就是个偷鸡摸狗之辈,还想诬告好人!来人,给我拿下!”
“慢着!”司文郎猛地拔高声音,震得家丁都松了手,“周启年,你敢不敢让知府大人公审?我这账簿里记着什么,你心里清楚!”
周启年脸色微变,随即又恢复了嚣张:“公审?就凭你也配?给我打!”
家丁的拳头刚要落下,巷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吼:“谁敢动我文郎哥!”
赵二楞带着百十来号球徒冲了出来,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扁担或木棍,黑压压一片堵在府衙门口。为首的赵二楞脸上带疤,瞪着铜铃大的眼睛,手里扁担往地上一拄,震得尘土飞扬:“周同知,你凭什么抓人?”
周启年显然没料到会来这么多人,往后缩了缩:“他……他偷盗我府中财物,还携带秽物!”
“放屁!”赵二楞啐了一口,“文郎哥昨天跟我们在球场练球,哪有空去你家偷盗?我看是你想包庇铁头张,故意栽赃陷害!”
球徒们纷纷附和,喊着“放人”“公审”,声音震得府衙门环都在响。周启年慌了神,冲家丁喊:“还不快关门!”
可已经晚了。赵二楞一挥手,不知是谁先扔了块石头,“咚”地砸在朱漆大门上,溅起一片漆皮。紧接着,更多的砖石飞了过来,砸得门板砰砰作响,吓得门内的皂隶赶紧顶上门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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