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今天,郑森带来的是——蒸汽动力平底登陆艇!
这种由李小宝设计的登陆艇,吃水极浅,只有半米多,而且动力强劲,不需要风帆,哪怕是逆流也能强行冲关。
“大潮还没到?管他呢!冲过去!”
郑森站在第一艘登陆艇的船头,手里握着那把左轮手枪,身后是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第一旅。
“突突突——”
上百艘冒着黑烟的小艇,如同一群灵活的飞鱼,在满是暗礁的水道上疾驰。
荷兰人部署在鹿耳门炮台的守军看傻了眼。
“上帝啊!他们的船怎么能在浅滩上跑?”
“开火!拦住他们!”
炮台上的几门小炮开始射击。
“迫击炮!给老子敲掉它!”郑森冷冷下令。
登陆艇上架设的60毫米迫击炮(虎蹲炮改进版)立即还击。
“通!通!通!”
几发炮弹精准地落入炮台。毫无遮拦的荷兰炮手被炸得血肉横飞。
仅仅半个时辰,这道被荷兰人视为不可逾越的天险,就被中华海军轻松突破。
上百艘登陆艇冲入宽阔平静的台江内海,直扑赤嵌楼(普罗民遮城)。
此时,赤嵌楼的守军只有几百人,面对如神兵天降般的中华大军,几乎没有抵抗,直接挂起了白旗。
“这就是赤嵌楼?”
郑森踏上岸,看着这座被荷兰人占据多年的城堡,心中涌起一股豪情。
“传令!把指挥部设在赤嵌楼!架起重炮!炮口调转,对准对面的热兰遮城!”
台江内海,正好位于热兰遮城的背面。
这一下,揆一彻底成了瓮中之鳖。正面有铁甲舰轰击,背面有陆战队包抄,海路被封锁,陆路被切断。
绝境。
……
十一月二十一日,黎明。
经过一夜的炮击,热兰遮城已经变得千疮百孔。外围的工事基本被摧毁,城内的水源被切断(炮击震塌了水井),粮仓也燃起了大火。
但荷兰人还在顽抗。揆一知道,如果投降,他这个总督就当到头了,甚至会被送上绞刑架。他寄希望于城堡核心那座最坚固的主堡——上城。
“只要守住上城,我们就还有机会!”揆一给士兵们打气,“上帝会保佑我们的!”
然而,上帝似乎站在了中华人这一边。
上午,郑森在赤嵌楼通过无线电向卢象升(此时在南京遥控指挥)请示。
“执政官,荷兰人龟缩在主堡里,城墙太厚,我想申请使用‘特种弹’!”
电报很快回复,只有两个字:“批准。”
所谓的“特种弹”,并非毒气,而是李小宝最新研制的“白磷燃烧弹”(早期简易版,利用白磷易燃且附着力强的特性)。这种武器对于木质结构的建筑和人员杀伤力极大,且极具心理威慑。
“开炮!”
随着郑森一声令下,赤嵌楼阵地上的重炮再次怒吼。
几枚特殊的炮弹落入热兰遮城的主堡内。
“蓬!”
并没有剧烈的爆炸声,而是一团团惨白色的火焰瞬间炸开。
这种火焰极其诡异,沾在什么上面就烧什么,水浇不灭,反而越浇越旺。
“啊——!火!这是魔鬼的火!”
几名荷兰士兵被溅射的白磷沾上,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。他们拼命拍打,但火焰却钻进了皮肉里,一直烧到骨头。
恐慌。
极度的恐慌在城堡内蔓延。
这种超自然的恐惧,终于击垮了荷兰人最后的心理防线。
“魔鬼!他们是魔鬼!我们不能跟魔鬼打仗!”
士兵们扔掉了火枪,甚至有人开始试图打开城门逃跑。
揆一看着窗外那扑不灭的白色火焰,看着手下绝望的眼神,手中的佩剑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他知道,结束了。
西方殖民者在台湾三十八年的统治,在这个充满黑烟和烈火的上午,彻底终结了。
“升白旗……我们投降。”揆一瘫软在椅子上,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。
……
午时(中午12点)。
热兰遮城的吊桥缓缓放下。
揆一率领残存的一千多名荷兰士兵、官员和眷属,垂头丧气地走出城堡,在大道两旁列队投降。
郑森身穿戎装,骑着高头大马,在一众中华海军将领的簇拥下,昂首挺胸地进入了这座曾经的殖民堡垒。
道路两旁,早已挤满了闻讯赶来的台湾百姓。有汉人移民,也有高山族土着。他们看着那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红毛鬼此刻像狗一样跪在地上,一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“王师来了!咱们汉人的军队来了!”
“把红毛鬼赶走了!咱们有好日子过了!”
郑森翻身下马,走到揆一面前。
揆一双手捧着象征权力的总督佩剑和城堡钥匙,颤巍巍地递了过去。
“阁下,我代表荷兰东印度公司,正式向贵军投降。请求给予我们战俘应有的待遇。”揆一低着头,用生硬的汉语说道。
郑森一把接过佩剑,却没有看他,而是转身高高举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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