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两点,星城公安局的审讯室里,赵琳坐在金属椅上,双手紧紧攥着衣角。她面前的桌上,放着那本关键的日记本,紫光灯照射下,“赵琳” 二字的擦痕隐约可见。林辰坐在对面,手里翻着李薇的手机数据恢复报告,指尖在 “未接来电” 一栏停顿 —— 昨晚 11 点 23 分,有一个匿名号码给李薇打了三通电话,均未接通。
“赵同学,你说昨晚 10 点离开李薇宿舍后,去了学校门口的便利店。” 林辰抬起头,目光平静却带着穿透力,“但便利店监控显示,你 10 点 15 分进入便利店,只买了一瓶矿泉水,10 点 20 分就离开了。从便利店回你的宿舍 5 号楼,最多需要 8 分钟,也就是说你 10 点 30 分就能到宿舍,可你的室友说,你 11 点 10 分才回去,这中间的 40 分钟,你去了哪里?”
赵琳的身体猛地一僵,眼神慌乱起来:“我…… 我在校园里散步,想冷静一下,毕竟和李薇吵了架,心情不太好。”
“散步?” 林辰拿出一张校园地图,指着上面的路线,“从便利店到 5 号楼,沿途有三个监控摄像头,没有一个拍到你的身影。你所谓的‘散步路线’,恰好避开了所有监控,这是巧合吗?”
赵琳张了张嘴,却没能说出话来。这时,周志国推门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新的调查报告,坐在林辰身边,压低声音说:“刚从星城大学回来,有个有意思的情况 —— 李薇所在的中文系,上个月刚办过一场‘刑侦影视剧本征集赛’,李薇提交的剧本叫《图书馆的眼睛》,讲的是一个女生发现同学作弊后,被对方用‘日记栽赃’的方式陷害,最后在图书馆遇害的故事,里面的凶手,就叫‘阿哲’。”
林辰心中一动,这情节像极了《少年包青天》里 “书院谜案” 的设定 —— 用虚构故事暗示现实危机。他立刻追问赵琳:“你看过李薇写的剧本吗?知道里面的‘阿哲’是谁吗?”
赵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嘴唇颤抖着:“我…… 我知道,她写剧本的时候找过王哲,想让他当原型,王哲没同意,还跟她吵了一架。”
“吵架?什么时候?” 周志国追问。
“就在李薇遇害前三天,10 月 12 号晚上,他们在教学楼楼下吵的,很多同学都看到了。” 赵琳补充道,“王哲说李薇的剧本是‘胡编乱造,毁他名声’,还说要让她‘付出代价’。”
这个信息让案件瞬间复杂起来。林辰和周志国对视一眼,立刻决定再次传唤王哲。走出审讯室时,周志国笑着拍了拍林辰的肩膀:“还记得咱们以前熬夜看《少年包青天》,里面就有凶手用剧本藏线索的桥段,没想到现实里真遇上了。”
“是啊,李薇把怀疑写进剧本,说不定早就知道自己有危险。” 林辰点头,目光落在手机报告的 “相册” 一栏 —— 里面有一张李薇和一个陌生男生的合影,背景是学校图书馆,男生戴着口罩,只能看到一双眼睛。
下午三点,王哲再次来到公安局。面对 “剧本吵架” 的质问,他显得很激动:“我只是觉得她乱写剧本,让同学误会我和她有暧昧,影响我和赵琳的关系,才跟她吵了几句,怎么可能因为这个杀人?再说,我昨晚一直在宿舍复习,室友都能证明!”
林辰拿出那张合影,放在王哲面前:“这个男生是谁?李薇相册里只有这一张和异性的合影,拍摄时间是 10 月 8 号,也就是她开始在日记里写‘被跟踪’的第二天。”
王哲盯着照片看了几秒,眼神闪烁了一下:“他叫张野,是我们系的研究生,平时不太说话,总戴着口罩,听说精神有点问题,经常在图书馆待着。李薇好像采访过他,说是为了写剧本收集素材。”
“张野?” 林辰立刻让技术科调取张野的资料 ——25 岁,中文系研究生,三年前因 “故意伤人罪” 被判缓刑,伤人对象是他的前女友,原因是对方 “背叛” 了他;目前独居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,性格孤僻,有多次逃课记录。
“有意思的是,张野的缓刑监督人,是李薇的班主任刘老师。” 技术科警员补充道,“而且,张野的出租屋窗户,正好对着李薇宿舍的方向。”
这个发现让林辰想起《沉默的真相》里 “隐秘监控者” 的设定 —— 凶手长期观察受害者,伺机下手。他立刻安排警员去调查张野,自己则和周志国再次前往星城大学,找到李薇的班主任刘老师。
刘老师的办公室里,堆满了学生的作业和剧本,墙上贴着 “刑侦影视剧本征集赛” 的获奖名单,李薇的《图书馆的眼睛》获得了二等奖。“张野这孩子,其实挺可怜的。” 刘老师叹了口气,给两人倒了杯茶,“三年前他前女友跟别人跑了,他一时激动动了手,后来一直很自卑,总觉得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。李薇采访他的时候,我还特意嘱咐过,让她别写太敏感的内容,没想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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