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峥延收到信后沉默了。
男人额头上还有刚在操练场流下的汗,一身凌冽的气势在瞧见狗爬字下面的鬼画符时彻底皲裂。
他以为这些年自己已经习惯了小弟的狗爬字体,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。
“陆副营,杵着干啥呢,吃饭去啊。”
肩膀上攀上一只胳膊,很快被陆峥延抖落下去,
“臭死了,别碰我。”
董城愤愤一拳抡来,
“就你爱干净,看在咱婶给做的好吃的份上,不跟你计较。”
他伸长了脖子去看陆峥延手中的信,待看到那熟悉的字体时喷笑出声,
“还得是你小弟,这字从小到大都这么个风格。”
“底下这鬼画符也是他画的?还挺有趣。”
陆峥延眉心跳了跳,没说话。
董城是知道这人一来部队就赶紧打了结婚报告上去,坏笑着挑眉,肩膀怼了怼陆峥延,
“嫂子没给你写信?也对,新婚第二天你就来了部队,我要是你媳妇也跟你生气。”
陆峥延一张脸快要转绿,嫌弃地离他远了些,糙汉子一个,说话咋这么恶心。
奈何董城像是存心要看陆峥延笑话,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
陆峥延不耐烦,掏出信展开,手指用力点了点那鬼画符,
“喏,她的信。”
“……”
董城不语,只一味震惊。
良久,他才凑了上来,声音都劈了叉,
“陆峥延,你竟然娶了个文盲?!”
声音之大引起不少人朝这边看来,陆峥延脚步快如残影,一点不想搭理这人。
董城却像一张狗皮膏药,怎么都甩不掉,
“说真的,我还是不敢相信你就这么结了婚,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你松口。”
“我就不信你不知道,咱营区有多少女同志惦记着你这块肥肉,家属院的嫂子们也都盯着呢,你不声不响结了婚,媳妇还是个文盲,到底为什么……”
为什么?
陆峥延也说不出为什么,可能是因为责任,可能是害怕那女人出去祸害别人,也可能一时心软。
他粗糙的指尖抚上右下角那朵小巧的桃花,鼻尖仿佛还残留着女孩身上的桃花香。
不过董城有一件事说得对,无论桃夭夭是不是他媳妇,都不能是个文盲,这字,还得认起来。
他打断还在喋喋不休的董城,
“帮我个忙。”
“给我找本字典来,字帖也来两本,要简单的。”
桃夭夭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,没有陆峥延在的日子,她每晚都从炕头滚到炕尾,依旧保持着每天第一个起床。
牛爱花早上最是喜欢给闺女编辫子,这么多年来的愿望可算实现了,她要把闺女打扮得漂漂亮亮。
桃夭夭手里拿着大红色塑料镜,对着镜子仔细学习编辫子的手法,她觉得自己能行,可牛爱花却乐此不疲不让她沾手。
“夭夭啊,你今天跟大嫂在家,她来月事肚子疼,你照顾照顾她。”
桃夭夭点点头,将陆峥延一本正经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,
“妈你放心,我一定照顾好大嫂。”
乔凤英每个月都会痛上几天,这几天里,家里人都默契地不让她干重活。
陈盼弟刚嫁来时还以为大嫂偷懒和自家男人抱怨过。
可当看到乔凤英痛经时犹如丢了半条命的惨状,她抱怨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。
同为女人,来月事多多少少都会不舒服,可她从来没见过像乔凤英这般痛在地上打滚晕厥的模样。
见牛爱花让桃夭夭在家照顾大嫂,陈盼弟嗤了声,
“就她?连烧个热水都不会,怎么照顾人。”
牛爱花斜睨一眼,
“夭夭比你有用多了,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想在家里躲懒,老老实实给我下地育苗去。”
陈盼弟不敢和婆婆呛声,眼珠子一转,将丫蛋二宝留在了家。
“三婶有糖吃,你俩今天就跟在三婶屁股后面。”
待所有人走后,桃夭夭看着自己身后的俩小萝卜头,笑眯眯掏出俩水果糖,一人一颗给打发了去。
她来到大哥大嫂的房间,敲了敲门,里边没人应,推门而入,就见炕上女人蜷缩成一团,身上盖着两床厚棉被,脸色苍白,冷汗涔涔,不断发着抖。
桃夭夭从未见过大嫂这般模样,自从她来到家里,大嫂对她总是那般温柔,可此刻的大嫂仿佛在承受极大的痛苦,奄奄一息。
“大嫂,你哪里痛?”
桃夭夭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,伸手摸了摸乔凤英的额头,一片冰凉,又去找来干净的帕子给乔凤英擦脸。
期间乔凤英没说一句话,依旧抖如筛糠,似乎早已神志不清几近晕厥。
桃夭夭见她越来越虚弱,轻轻掀开被子,就见乔凤英一直死死捂着小腹。
女孩有些着急,用力搓了搓掌心,将温热的掌心轻轻覆上乔凤英的小腹,缓慢按摩着。
五分钟过去,乔凤英脸上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些,桃夭夭见有效果,继续轻柔地打圈按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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