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王大爷家出来,张雨晴便直接向郭天宇的种子公司走去。刚走进院子,郭天宇便急忙迎了上来:“雨晴来了,快进来,外边冷。”
张雨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,才三天没见,人就憔悴成这样,于是一边跟着郭天宇朝屋里走,一边说:“大哥,这两天大爷儿好些了没?”
此话一出,郭天宇的眼睛顿时红了,泪水在眼圈里打转。张雨晴见此情景,心想怕是病情加重,却听见郭天宇哽咽着说:“我父亲在你走的当天晚上便去世了。”
张雨晴急忙安慰道:“人死不能复生,大哥,你要节哀顺变。”
这时候,一个中年女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走了进来,递给张雨晴,语气温柔地说:“你就是雨晴吧?外边冷,来先喝口红糖水,暖暖身子。”
张雨晴接过红糖水,笑着说:“谢谢嫂子。”
女人显然愣了一下,随即笑着说:“雨晴,我和你郭叔比你大不少,女儿都跟你差不多岁数,不介意的话,你就叫我们叔叔、婶婶吧。”
张雨晴自然没意见,刚才叫“大哥大嫂”,不过是后世里人们爱往年轻化称呼的习惯。
这时郭天宇也定了定神,说:“对,我们年长你很多,你就叫叔叔婶婶吧。我女儿郭雪出去了,一会儿回来给你们介绍认识。”
就这样唠了几句家常,便言归正传。郭天宇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合同递给张雨晴,80年代的合同特别简单,没什么弯弯绕绕。张雨晴随意看了两眼,却惊奇地发现不对,忙问:“郭叔,说好的40%股份,怎么改成45%了?”
郭天宇笑着说:“在我最困难的时候,是你伸出援手,其实就是给你50%都不为过。但我还是想自己控大股,把公司撑起来,给你45%,其实还是让你吃亏了。”
张雨晴连忙摆手:“不不,郭叔,您这说的哪里话?我对种子行业一窍不通,就是个投资人,日后经营管理全靠您,这股份给得太多了,还是按之前说的40%来。”
一旁郭天宇的妻子沈红阳急忙插嘴:“雨晴,别和你郭叔客气,这是你该得的。”
张雨晴听了这话,没再推辞,只是点点头,拿起笔签了字,又从兜里掏出1000块钱递给郭天宇,问:“郭叔,这些钱够吗?”
郭天宇连连点头:“够了够了。”
这时,院外突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:“爸妈,谁来了?”人还没到,甜脆的嗓音先飘了进来。
三人齐齐看向门口,郭天宇朝外面招手:“雪儿,快过来!这就是爸爸跟你说的,咱们家的救命恩人雨晴。”
张雨晴被这话吓了一跳,急忙摆手:“郭叔,您这说的是什么话?折煞我了!谁还没个难处,没准以后我还得沾您的光呢。”
郭雪走上前,上下打量着张雨晴,笑呵呵地说:“你长得可真好看,像是画里的姑娘一样。”
张雨晴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回嘴道:“你也长得特别漂亮呀。”
两个姑娘相视一笑,像是瞬间拉近了距离。聊了几句才知道,郭雪16岁,今年正好准备高考;而张雨晴也16岁,也打算今年试试,郭雪顿时激动得欢呼起来。虽说才刚见面,却像多年的知己,她拉住张雨晴的胳膊就说:“咱两个一起努力,一起上大学!”
不等张雨晴说话,她眼睛亮得像星星又道:“我可算找着知音了!我妈总说我是学习天才,小学连跳三级,初中条件好又往前赶了赶,这不16岁就高考了。原以为我够厉害,没想到天外有天——雨晴,你也是跳级吧?”
张雨晴不好意思地摇摇头:“我从一年级到初中都没跳级,不过现在想试试从初一直接高考。”
随后,郭雪拉着张雨晴进了自己的屋,还找出许多复习材料给她。张雨晴没有拒绝,和同龄姑娘在一起,仿佛有说不完的话。
过了好一会儿,张雨晴看了看时间,说:“雪儿,差不多了,我得去火车站,不然赶不上车了。”
郭雪拉着她的手,一脸意犹未尽,非要留她住下。张雨晴婉拒道:“咱们都好好复习,争取考去一个学校。我今天必须回去,不然爸妈该不放心了。”
无奈之下,郭雪穿上棉袄,非要送张雨晴去火车站,张雨晴只好答应了。
晚上下火车时,依旧是张瑞清来接站,他看见张雨晴快步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包,嘴里念叨着:“今儿车倒挺准时。”
日子一晃就到了开学季。张瑞清的生活被划分得明明白白:周一到周五,他是村小学里握着粉笔的民办教师,袖口总沾着些白灰;周六周日,他就去收些山货。
张雨晴接到了镇上高三的借读通知,为了赶时间,她特意买了辆自行车,每天早出晚归,车筐里永远堆着半人高的复习资料。
阳春三月,微风卷着田埂上的土腥味,吹得人心里发暖。这天晚上放学,张雨晴刚扒了两口饭,就听见张瑞清在炕桌那头重重叹了口气:“唉,现在干啥都不容易,咱学校开始裁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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