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四合,长江江面波光粼粼,曹操的连环船群如一条巨大的钢铁巨龙,横亘在江面上,灯火通明,绵延数里。帅船的甲板上,早已摆好了丰盛的宴席,案几上摆满了肥美的羊肉、鲜嫩的鱼肉、醇香的美酒,还有从江东地界搜罗来的新鲜果蔬,琳琅满目,香气扑鼻。
曹操身着锦袍,端坐主位,脸上满是意气风发的笑容。他端起酒杯,环视着身边的谋士将领,朗声道:“诸位,我率八十万大军南下,所向披靡,如今连环船已成,北方将士再不晕船,明日便可横渡长江,直取江东!到时候,咱们就能天天吃江东的鲈鱼,喝江东的美酒,共享太平盛世!”
“丞相英明!”众谋士将领纷纷起身,举杯附和,“祝丞相早日拿下江东,一统天下!”
众人一饮而尽,酒液入喉,醇香四溢。曹操放下酒杯,夹了一块鲈鱼,细细品尝,满意地点点头:“江东的鲈鱼果然名不虚传,鲜嫩可口,比北方的鱼强多了!等拿下江东,我要把江东的鱼塘都收归国有,让将士们天天都能吃到这么鲜美的鱼!”
程昱坐在曹操身边,看着曹操意气风发的样子,心里却有些不安。他放下酒杯,拱手道:“主公,虽然连环船已成,将士们也已适应,但江东那边恐怕不会坐以待毙。黄盖派人送来投降信,说要明天率船来降,臣总觉得此事有蹊跷,怕是什么阴谋诡计。”
“阴谋诡计?”曹操嗤笑一声,夹了一块羊肉塞进嘴里,“子敬啊,你就是太谨慎了。黄盖那老头,被周瑜打了五十军棍,怀恨在心,投降我也是情理之中。再说了,就算他想耍什么花招,又能怎么样?”
他指了指脚下的连环船,得意地说:“我的连环船,用铁索相连,固若金汤,就算他想放火,也烧不起来。更何况,现在刮的是西风,他要是敢用火攻,火只会往他自己那边烧,正好让他自食恶果!”
旁边的许褚大声附和:“丞相说得对!黄盖那老东西,要是真敢耍花样,我一斧头劈了他!咱们八十万大军,还怕他江东那点兵力?明天他要是真来投降,就把他绑了,让他看着咱们怎么攻破江东!”
曹操哈哈大笑:“仲康勇猛,说得好!不过,也不用这么麻烦。黄盖要是真来投降,我就暂且收留他,等拿下江东,再慢慢处置他。我倒要看看,周瑜知道自己的老部下投降了我,会是什么表情。”
他端起酒杯,又喝了一口酒,说道:“打仗打了这么久,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。今晚,咱们不醉不归!明天一早,就让将士们做好准备,等黄盖的船一到,咱们就顺势渡江,拿下江东!”
众将领一听,纷纷欢呼起来,举杯畅饮,甲板上一片欢声笑语。有人开始划拳行令,有人唱起了北方的歌谣,还有人拿着酒壶,四处敬酒,气氛热烈非凡。
程昱看着眼前的景象,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。他又一次开口:“主公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黄盖的投降信说得太过恳切,反而让人觉得可疑。不如咱们下令,让沿江的守军加强防备,万一黄盖真的是诈降,也好有个应对。”
曹操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,有些不耐烦地说:“子敬,你怎么回事?老是疑神疑鬼的。我都说了,现在刮的是西风,他根本没法火攻。再说了,我的连环船如此坚固,就算他真的放火,也伤不了咱们分毫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加重了几分:“咱们八十万大军,难道还怕他一个黄盖?要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,还怎么一统天下?你就放宽心,好好喝酒,明天等着看我如何拿下江东就行了。”
程昱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被旁边的郭嘉拉住了。郭嘉摇了摇头,小声说:“主公现在兴致正高,咱们就别扫他的兴了。再说了,主公说得也有道理,西风之下,火攻确实难以奏效。咱们只需暗中留意即可,不必太过张扬。”
程昱叹了口气,只能作罢。他端起酒杯,却没什么心思喝,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,心里暗暗祈祷,希望一切都能如曹操所说,不会出什么意外。
宴席继续进行,曹操的兴致越来越高。他不仅自己喝,还不停地给身边的谋士将领敬酒。喝到尽兴处,他还拿起一把剑,站在甲板上,一边舞剑,一边唱起了歌: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!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。慨当以慷,忧思难忘。何以解忧?唯有杜康……”
歌声苍凉而豪迈,回荡在江面上。众将领纷纷叫好,跟着一起哼唱起来。甲板上的气氛达到了顶点,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中,完全忘记了防备。
负责守卫连环船的士兵们,看到主帅和将领们都在宴饮作乐,也放松了警惕。他们有的靠在船舷上聊天,有的坐在甲板上喝酒,还有的甚至打起了瞌睡,根本没人去巡逻了望。
江风习习,吹得人有些微醺。曹操舞完剑,气喘吁吁地回到座位上,拿起酒杯,又喝了一大口。他看着江对面漆黑的江东军营,心里充满了不屑:“周瑜小儿,孙权毛孩,也敢跟我抗衡?明天,我就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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